第40章 下棋(2 / 2)
她没有拍马屁,叶云洲的棋艺确实不差的,只不过对手是她,所以……赢不了也正常嘛。
要是顾灿有尾巴的话,现在起码是翘上天了。
别的她可能不行,但是在下棋这方面,顾灿还是有绝对自信的。
叶云洲很好奇:“你师从何人?”
他理所应当的以为,顾灿都这么厉害,她师父定然更厉害。
顾灿沉默了片刻:“师父她……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再也见不到啦。”
“抱歉,我不知道……”
“没事,”顾灿耸耸肩,“你又不知道。”
她也没有纠正叶云洲的误会,有些事不知怎么解释,不如让他误会下去。
很快顾灿又恢复笑眯眯的样子:“要不要再比一次?”
叶云洲:“来。”
……
萧星景把慕雅送回府以后,匆匆往家里赶。
一进门,便察觉气氛不对。家里的下人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见到他行礼也只敢小声喊道:“世子。”
萧星景眉头皱更深了,他往父亲的书房走去,还没走两步,便看到有个浑身是血的奴才被人抬出来。
“世子。”奴才见到他更慌了,赶紧把血人放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见过世子殿下。”
萧星景直接越过他们:“都起吧。”
果然是出事了,萧星景加快脚步走到书房:“父王。”
萧肃坐在椅子上随意翻着一本书,闻言缓缓掀起眼皮:“你去哪了?”
萧星景的喉咙上下滚动,他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儿、儿子跟慕雅出去了。”
“混账!”果然,萧肃气急,把手中的书朝儿子一扔,大声呵斥道:“你是忘了你还在禁足当中?居然敢自作主张出门,谁给你的胆子?”
萧肃多久没发这么大火了,萧星景当即跪下:“求父王原谅。”
平缓了一阵后,萧肃又问:“今日出门没被人看到吧?”
萧星景:“……”
萧星景只是犹豫了一瞬,萧肃就察觉到不对:“你碰见谁了?”
萧星景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今日发生的事都说一遍。他越说越小声,萧肃的脸越来越黑。
“你要气死老夫!”萧肃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萧星景的身上砸去,“蠢货!”
茶杯落在身上,热水浸湿了萧星景的衣服,他一动不敢动,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挨骂。
“父王,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何事让您如此大动肝火,后半句萧星景没敢问,但面上担忧的神情不似作假。
萧肃重新坐下,极速起伏的胸膛逐渐平缓下来。
“今日早朝上……”他面无表情地把朝堂上发生的事告诉萧星景,越说,萧星景越震惊。
“这……这是阴谋!”萧星景怒道。
萧肃淡淡看了 他一眼:“用得着你说?这么明显的阴谋,柳建成和马祥峰这两个老东西还是跳进去,都是废物!”
这两人的折损对他们打击有多大,萧星景也清楚,他着急道:“父王,那现在如何是好?就这么看着叶云洲踩我们头上?”
“哼,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想踩着老夫未免为时过早。”即使到了这个时候,萧肃依然觉得,叶云洲不过是个羽翼尚未丰满的少年人。
萧星景一听,安心不少,父王这是有主意了。
“父王,您的意思是?”
萧肃白了他一眼:“明日就让你母妃上门求亲,无论如何,得先把太傅彻底拉拢至我们这边。”
这消息让萧星景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能娶到心心念念的慕雅,忧的是太傅再一次拒绝可怎么办?
察觉到儿子的担忧,萧肃冷笑一声:“那老头今日在金銮殿上为柳建成说话,这浑水,他就是不想蹚也晚了。”
萧星景闻言松口气:“如此,便拜托父王母妃了。”
“哼,别高兴太早。从明日起,你不许再出门,至于今日之事,明日老夫自会向皇上请罪。”萧星景私自出门就罢了,还碰上了叶云洲,这事必然没法子轻易揭过。
一想到叶云洲的嘴脸,萧肃就烦得紧:“行了,你出去,滚回屋好好反省。”
萧星景:“是。”
回到自己的屋子,萧星景赶走所有下人,把身上的衣服脱下。
他肤色偏白,胸膛上已经浮现浅浅的青紫淤斑,不出一晚,便会肿得吓人。
那个该死的瘸子!
不是说他的腿废了吗?居然还有力气踢人,萧星景越想越气,等他父王上位的那天,他一定把叶云洲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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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知自己成为他人千刀万剐目标的叶云洲,又一次输给了顾灿。
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快,顾灿进入状态,下手毫不留情,叶云洲哪怕用尽全力,依然不是她的对手。
“不行了,”叶云洲有些挫败,“完全下不过你。”
顾灿笑了笑:“你已经很厉害了。”
要是别人在连赢两局的情况下说这话,可能会是阴阳怪气,但从顾灿嘴里说出,就是发自内心地夸赞。
叶云洲:“行,厉害的我输给了更厉害的你,认了。”
顾灿吃吃笑。
过了一会儿,宝庆走进来:“少爷。”
他把一个锦盒递给叶云洲,叶云洲看都没看就递给顾灿:“拿着。”
“是什么?”顾灿好奇地接过,打开一看,赞道,“漂亮!”
锦盒里是一对耳饰,由点翠工艺制作,夺目的色彩让人心生喜爱。
叶云洲:“喜欢吗?白玉棋盘的回礼。”
顾灿“啊”了一声:“可是,这个明显比棋盘昂贵。”
叶云洲心想你也知道那棋盘不值钱啊,但一想到顾灿为了他开心,毫不犹豫掏钱的样子,他又按耐不住心底的雀跃。
他很享受这种有人以他为优先的感觉。
“收下吧,不然那棋盘我不要了。”叶云洲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
顾灿犹豫片刻:“好吧好吧,真是的,你也太客气了。”
顾灿把锦盒妥善收好。
宝庆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切顺其自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