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二房借钱(1 / 2)
初冬降临时,将军府的下人已经换上了厚厚的冬衣。
院子的花草树木只剩枯枝败叶,顾灿的躺椅也不得不搬回屋内,这种时候再在院子躺着,第二日准得发烧。
今日天空下起细雨,顾灿窝在床上哪也不想去。
虽然还未至下雪的时候,顾灿已经让连翘点上炭了,屋子里暖洋洋地,熏得她昏昏欲睡。
正当她准备将就着睡一觉时,连翘的敲门声响起:“少夫人,二奶奶求见。”
顾灿:“……”
她不耐烦道:“她又有什么事?”
大冷天的,打断别人睡眠是要遭报应的懂不懂!
门外安静了一瞬,连翘估摸着自家主子被吵醒了心情正不好,她斟酌道:“呃……二奶奶没说。”
“没说就让她滚……等等,”顾灿“咻”一下从被窝里钻出,踩着鞋就去开门,“我好像猜到她来做什么了,快,让她进来。”
顾灿的瞌睡一下就没了,石小艳上门,说明之前给吴家的东西派上用场了。
连翘让一个二等丫鬟去把人请进来,自己则进屋伺候顾灿换衣服。
“屋外冷,少夫人多穿点。”顾灿穿上了夹棉的衣服还不够,连翘又翻出一件狐毛领的青色大氅,给顾灿裹得严严实实。
顾灿:“好像穿得有点多。”
连翘:“不多,外面冷着呢。”
顾灿拗不过连翘,只得裹得像只熊一样,出门。
堂屋内,石小艳焦急地望着门外,时不时站起来,过一会儿又失望地坐下。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顾灿才慢悠悠地踏进堂屋。
顾灿手里抱着个小暖炉,进屋后看都没看石小艳一眼,径直走到座位上坐着。
连翘还贴心地在她的椅子上放了厚实的棉花坐垫,坐下软软地,好似坐在云朵上。
屋里燃着一盆银骨炭,烧得通红的炭虽然只散发着丝丝暖意,也足够驱散屋外的寒气了。
石小艳看得眼睛都红了。
在顾灿来之前,她不说如此骄奢,也是享受过的。
可顾灿来以后,不仅掌家权没了,还被她坑了一笔大的,这些年存的私藏的全部都吐了出来。发放至每房的月例少了许多,对于享受惯的二房一家来说,无比煎熬。
尤其是叶彷,之前在学堂里一贯是以富贵少爷的做派行事,素日里经常呼朋引伴一起去酒楼吃酒,或者去青楼里吃花酒。这一来二去的,开销就不少。
如今给他的月例仅是够他一个人日常开销,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大方地请客,为此叶彷告假在家,大发脾气。
石小艳心疼儿子,于是铤而走险,借着回礼的名头支了三千两。拿到手的时候她没敢花,心惊胆颤地等着顾灿找上门,结果左等右等,没等到,石小艳以为没被发现,便大胆地用了起来。
三千两缓解了二房的“燃眉之急”,叶成章敢出门了,叶彷也重新回学堂了,石小艳也置办了一些新首饰。
二房的春风得意自是没瞒过三房,罗素珍经过一番观察,笃定是二房使了什么手段让自己享尽好处,于是便找上门来。
石小艳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两家人就这么吵了起来。
罗素珍当即嚷嚷要去告诉叶云洲,二房怕她坏事也跟着去,几人站在叶云洲的院子里吵架还把叶云洲的书给踢到池塘里。
石小艳吓了一跳,叶云洲有多宝贝这些书她是知道的,当下就给叶成章使眼色,立刻开溜。
罗素珍:“……”
这个贱人!
二房都跑了,他们三房不跑还留下来等叶云洲算账吗?
石小艳回去以后还没来得及得意,手里的三千两就已经见底了,她又想起上次用的借口,正准备故技重施,娘家来信了。
“二奶奶,这大冬日的,你不在院子好好歇息,来我这儿做什么?”顾灿的声音唤回了正发愣的石小艳,反正都撕破脸了,也没必要客气。
石小艳一顿,垂下眼眸,又恢复以往那刻薄的面目。
石小艳说道:“云洲媳妇,我是来跟你借钱的。”
顾灿一脸茫然,她没听错吧?石小艳来跟她借钱?
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二奶奶,我没听错吧?跟我借钱?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借给你?”顾灿只觉得不可思议。
石小艳当没听到顾灿的嘲讽,只道:“我们是一家人,俗话说,家人有难能帮则帮,这事儿就是我去问云洲,也是一样的。”
顾灿乐了,她甚至觉得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被气得上火。
“你有难?你有什么难?”顾灿明知故问道。
石小艳这会儿又紧闭嘴巴了,无论如何,娘家的丑事都不能在这里说。
“你就别问了,总之我肯定不是拿去乱花,你借我,我会还的。”石小艳说道,至于会不会真还,反正又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儿,到时候就是不还又如何?
这小贱人这么有钱,拿点来花怎了?
顾灿呵呵两声:“你想问我借多少?”
石小艳以为她同意了,顿时狮子大开口:“十万两。”
顾灿:“……”
这不是来借钱的,只是把她当冤大头的。
顾灿是真的想笑,石小艳被她整过两次,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会拿出十万两给她?
她真是傻到家了才会牺牲睡觉的时间来应付石小艳。
“连翘,送客!”顾灿毫不客气,起身就想离开。
却被更快一步的石小艳拦住:“五万两。”
顾灿:“五百两我都不会给。”
石小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怒道:“你是要见死不救了?”
“可别乱给我扣帽子,”顾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莫名其妙地来,一开口就是问我要十万两,二奶奶,你当我是冤大头还是什么?既然缺钱,你还是回娘家借吧。”
娘家!
石小艳一想到自己要是拿不出钱帮娘家周旋,她父兄怕是要坐牢了。
“不行!你必须帮我!”石小艳蛮横不讲理,她叉着腰,像只斗胜的公鸡似的,趾高气昂。
顾灿是开眼了,她对二房不要脸的程度又一次有了新的认知。
既然你都不讲理,那我也不必客气。
“来人——”
连翘很快出现:“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