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柳建成被砍啦(1 / 2)
雪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
外面铺满厚厚的雪,院子里的树梢上都是积雪,压得树枝折了腰。
屋里的银骨炭烧得更旺了,今早杜若和叶封禹来找顾灿打雪仗,被顾灿严词拒绝。
开玩笑,这么冷的天气出去打雪仗,要命了。
于是就变成了杜若和叶封禹在顾灿的院子打雪仗堆雪人,而顾灿,则坐在门口看着他们打。
至于为什么选择顾灿的院子,是因为她的院子是府里最大的,地方够宽敞。
杜若躲过叶封禹的攻击,回头问道:“顾灿,你真的不来玩吗?”
“不要,”顾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小心手冻伤了。”
“不会,我有自制的药,好用还不留疤,你要不要?”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他还特地跑到顾灿面前展示了一下他的手,青葱玉指,上面没有半点红肿的迹象。
“真这么好用?给我来点。”顾灿说道,虽然她不用干活,但给这院儿里的下人们备一些,也是好的。
“行,等会儿你叫人跟我去拿。”
杜若说完这话,又跑回“战场”,跟叶封禹互扔起来。
冬葵就是这时候从外面进来的,他先是一愣,又避开了他们的攻击,三步两步跳到顾灿面前。
“有什么消息了?”顾灿问道。
冬葵摇摇头:“那群家伙每天都盯着,并没有任何发现,近日大雪,慕小姐便少出门了。”
顾灿点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别忘了给他们送点吃的和过冬的衣服。”
冬葵离开后,顾灿又陷入沉思。
自从方连玉那日说在计鑫那儿碰到过慕雅,他们就对慕雅起了怀疑。
本以为是朵娇纵的小花而已,没想到心居然是黑的,还是朵黑莲花。于是顾灿提议,找几个人跟踪慕雅看看,只要她做了什么,就一定会留下证据。
思来想去,顾灿想到了城里那些小乞丐们。
他们大都是半大孩子,有男有女,经常结伴在各个角落乞讨,是最不会引人注意的群体。
于是冬葵去巡视了一圈,找来八个比较机灵的孩子,悄悄带进府里。由方连玉给他们看了慕雅的画像,叮嘱他们一定要盯紧点这个人,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赶紧汇报。
结果几日过去,也不见有任何动静。
到底是藏得太深,还是说,他们真的误会慕雅了?
顾灿有点烦,一个二个的,破事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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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叶云洲所想,计鑫之死这件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顺天府那边查不出任何证据,而太傅的意思也是不再追究。于是便对外宣称:贼人已逃离京城,近日会加强夜巡的守卫,让百姓们不要慌张。
计鑫就这么悄悄地死去,再过段时日,除了他的家人,便不会再有人记得此事。
又过了几日。
今日是柳建成行刑的日子,老天爷大概也看不惯贪官,极给面子地停了连日以来的大雪。
大清早就有人在刑场打扫,也有不少好事之人早早就去占位,一边哆嗦一边等着看行刑。
临近午时时,还隐隐有要出太阳的迹象。
刑场不远处的茶楼上,顾灿正扒着栏杆,努力朝刑场望去。
她半个身子都在外面,系统看不下去,出来提醒她:【后退!别摔下去了,你要看就去附近看。】
顾灿后退两步,道:“我不,那画面太血腥了,我不敢靠近看。”
所以她才订了茶楼,想隔着距离感受一下。
俗称人菜瘾大。
午时整,刑场传来一阵惊呼,顾灿赶紧又扒上栏杆。
从她的角度望去,能看到一个粗壮的人,大冬天的赤裸着上半身,他双手执起一把手掌宽的大刀,举起,蓄力……
咔擦——
人头落地。
顾灿:“!!!”
她赶紧回头,脸色变得苍白。
那刽子手就像剁鸡仔一样,把柳建成的头这么砍下。
那画面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顾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顾灿:“完了,有点想吐。”
系统:【有时候真看不懂你的脑回路……】
顾灿看了一眼桌上未动的茶点,忍着反胃的恶心,对连翘道:“都带回去分了吧。”
回到府里,顾灿一头扎进叶云洲的院子,没见到人,转头又去叶封禹的院子。
这个时辰,杜若应该是在给叶云洲诊断。
果然,在叶封禹的院子里,看到了拄着拐杖努力练习走路的叶云洲,旁边还跟着为他加油打气的叶封禹。
“你回来……嗯哼——”
顾灿“哇”地一下扑进叶云洲怀里,两人同时踉跄后退,叶云洲下意识抬起手搂住怀中的人,拐杖掉落地上。
眼看着就要因为身形不稳摔落在地,叶封禹眼疾手快,冲过去扶了一把。
杜若紧随其后,两半大孩子硬是生生扶稳了两个大人。
叶云洲站稳后,安抚地拍了拍顾灿的背。
随后又接过叶封禹拾起的拐杖,支撑住身体,空出的手搂着怀里的人,问道:“怎么了?可是碰到什么委屈了?”
顾灿紧紧拽着叶云洲的衣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欲哭无泪道:“我好想吐……”
模样可怜巴巴的,要多委屈便有多委屈。
叶云洲以为她不舒服,眉头一皱:“是哪里不舒服?连翘,去叫大夫。”
“不、不用叫大夫……”顾灿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她这么说,叶云洲放心些许,又问道:“那是怎么了?吃撑了?”
这下顾灿不好意思了,她眼神飘忽,支支吾吾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我好奇这个砍头是怎么砍法,然后我就去看了……嗯对,看完之后就犯恶心了。”
叶云洲:“……”
叶云洲哭笑不得,眼前的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样,眼角都是红的。
但好在不是身体不舒服,叶云洲彻底放心了。
“别去想了,要不要含块参片压压惊?”
顾灿问:“有用吗?”
叶云洲不敢保证:“或许?连翘,你去找宝庆,让他把我屋里那瓶参片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