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请求(2 / 2)
“名义么……今年是个多事之秋,陇西民乱死伤无数、两位皇子相继去世、西北战事未平,公主与慧恩师太悲天悯人,组织各家有福运有功德的女弟子为国祈福……这个怎么样?”
夏礼青无语望天,“你还真是面面俱到啊!可事情还没查清楚,就算告诉公主,她肯信吗?”
“谁让你告诉公主了?无凭无据,咱可不能造谣生事。”苏惟生道,“只要府上肯出银子,办一场法会还能替栖霞庵提升威望,慧恩师太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公主那边么,以太夫人和公主她老人家几十年的交情,不说原因,公主就不肯帮忙了吗?或者,太夫人可以胡诌一个原因嘛。这有关皇家清誉的事,作为皇室辈分最高、最德高望重的大长公主,出点力也是应该的,对吧?”
夏礼青听得一愣一愣的,敢情坑都挖好了,就等着自己往下跳呢!
“你不是认了静言师父当干娘?听说这些日子与公主也有了往来,为何不自己请公主出手?”
静言是杭氏出家后的法号。
苏惟生与公主府有来往这事儿这倒是真的。
那次从栖霞庵回来,宁国大长公主就派人送了一套笔墨纸砚过来,说是补的见面礼。
苏惟生也会顺杆儿爬,后来的寒衣、冬至等节日都往公主府送了节礼,宁国大长公主次次都收了,还给了回礼,叫他进府说了两回话。
为此,熙和帝召见他时还顺口问过呢!不过听说与杭氏有关之后,也没说什么。
苏惟生光棍儿地道,“我穷啊!”
这倒不是穷不穷的问题,而是,虽然定国公府与杭氏都对宁国大长公主推崇有加,但他对这位始终有些疑虑,并不敢全心信任。
“再说,我一个毛孩子,哪有太夫人面子大?”
夏礼青先前的复杂情绪褪了个精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决定回头就去问问苏正德——纯善质朴的他到底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一个奸狡若狐的儿子的?
(苏正德:不关我事,他自己长的。)
见他不说话,苏惟生笑得更加狡黠,“那就拜托世子了!”
其实谁做皇帝与苏惟生关系不大,但与高家有关的,却绝对不行。
他在苏家待得挺好的,对替淳于家报仇、认祖归宗也没啥兴趣,可高太后一日不死,高家一日不倒,就始终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柄利剑。
万一有天苏正德的身世为人所知,等待自己家的,就是跟淳于复一样的下场。
“有劳?”夏礼青叹了口气,“那老妖婆身子硬朗得很,倘真让流着高家血脉的人做了皇帝,将来我们定国公府怕是要寝食难安了!再说……”
他几不可闻地低喃道,“如此肮脏龌龊之人,怎配为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