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冯老歪（2 / 2）

“他哪来的钱？”常亮媳妇儿紧接着追问！

正在这时，小沈山跟进屋来，常亮媳妇儿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死小子，吃我的，喝我的，还偷我的，你说！哪来的钱？”劈头盖脸就是几个嘴巴。

小沈山没有哭，他已经习惯了婶婶的打骂，“是姑姑给我的。”赶紧回答。

“偷了钱还敢嘴硬，快把钱交出来。”常亮媳妇儿强词夺理，逼迫小沈山！

“我没偷钱，这是姑姑给我买衣服的。”小沈山辩解着。

“我叫你嘴硬！”又是几声响亮的扇嘴巴声音。

小沈山没敢再吱声，婶婶夺走了他的钱！可仍旧怒气未消，他拿起了鸡毛掸子，“老规矩！”他指着小沈山！

小男孩不敢反抗，他跪在旮旯上让婶婶抽打，噼噼啪啪的打声，传入小山奶奶的房中，老人重病在床，孙子的声声挨打闷哼，如同在撕拽老人的心肺一样。

她吃力的爬下床，推开门扇怒喊着，“住手！”老人非常气愤。

长亮媳妇儿没有理会婆婆的怒吼，继续抽打着小沈山。

老人上前去拉拽长亮媳妇，却被儿媳一把推倒，“你给我滚，我看你是饭吃多了，老不死的，不然连你一起打！”说完又要去撕打小沈山。

老人无忍无可忍，她拼命的喊着，“你要是再打小山，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让你偿命！”

长亮媳妇怕把事情闹大，这才住手，可他的嘴却不消停，“怎么！小的做贼，老的撑腰啊！”

“你怎么这么说？你的良心不亏吗？”老人指着儿媳怒问！

“天知道你的良心去哪了？这孩子这三年了，你两天不打他，三天早早的，这孩子除去满身的伤病，还有什么？他这一身破衣服已经什么样了？已经三年没下身了，他姑给点钱让买件衣服，还让你给夺去了，还冤枉他，你的心可真黑！”

“怎么我养着他还不能管教了？”长亮媳妇争辩道。

“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你的心让狗吃了吗？这孩子他爹给他留下了几亩地，还不够换他一口吃的吗？”老人也是豁出去了，开始翻老底揭旧帐。

“这孩子在你家，你给吃啥了？恐怕你扔给鸡鸭鹅狗了，都要比他吃的好，他每天起早贪黑的帮你干这干那。可这三年来，你给他换过一件衣服吗？作恶太多，小心又有报应的！”

老人把满肚子的怨气都数落出来，“这三年来，小山战战兢兢，他虽小，可却干着大人的活，他帮你烧火做饭，带孩子，干这干那，还换不来一口吃的吗？他家的几亩地也被你家种着，换不来一个睡觉的地方吗？就是养活个小牲小畜，也要给个宝草饱料的，可你连顿饱饭都不叫他吃，你还是人吗？够人字两撇吗？”

老人一口气把肚子里的怨气骂完，也就瘫软在地上，小沈山急忙过来扶住奶奶，老人抱着孙子老泪纵横，“苦命的孩子，啥时候是个头啊？老天爷，你睁睁眼吧！”

长亮媳妇儿听着老人一顿数落，觉得自己有些亏心，可他还想争辩些什么？

正在这时他的麻友，冯老歪也来了，冯老歪是常亮媳妇的老情人。他见到这种情况，示意长媳妇不要说话，长亮媳妇也就不再吵闹。

她瞪了一眼小沈山，“把老太太扶回屋去，回头领着弟弟出去玩！”

把老太太弄回了她的屋里，又支走了小沈山和自己儿子，长亮媳妇儿和冯老歪眉目有情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