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2）
清晨，白韵慧已经脱离危险醒来，靠坐在床头，白志显坐在她床边，正摆弄着床头柜上的饭盒，盛饭，准备喂白韵慧吃饭。
白韵慧冷着脸，一语不发的盯着站在床头的冯德俊，冯德俊心虚地低头沉默。
白志显端起碗，用勺子舀起一勺稀饭递到白韵慧嘴边。
白志显：妈，你吃一点吧。
白韵慧：志显，你先出去，我和德俊有话要说。
白志显无奈，只能放下碗，担忧的看了眼冯德俊，转身出门。
白韵慧看看冯德俊：德俊，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哼！你是我儿子，你不说，我心里也很清楚！
冯德俊抬头，语中带气：你清楚？你清楚什么？你清楚还为难莫姐姐？其实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在追她，是我喜欢她，她从未回应过我，是我想跟她在一起，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再去找她，再去伤害她了！好不好？妈，算我求你了！我不求你帮我，你只要别出来妨碍我就行了！
白韵慧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你说什么？我妨碍你？冯德俊，我是你亲妈，你竟然为了个女人……敢说是我妨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莫离是什么人？我告诉你，她就不是个好女人！
冯德俊大声：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白韵慧：好，好得很，你给我滚，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
冯德俊冷哼一声转身摔门离去。
冯德俊气哼哼的走出来，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白志显迎了上去。
白志显：你跟妈都说了些什么？
冯德俊：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冯德俊说完大步朝外走去。
白志显看着他的背影，一声叹息：哎……
白志显转身，扭开门，走进病房。
白志显推门而入，白韵慧正伏在床头咳嗽。
白韵慧：咳咳咳……咳咳咳……
白志显赶紧走过去，坐在床边，轻拍白韵慧的后背。
白志显：妈，你撑一下，我叫医生！
白志显说着就伸手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却被白韵慧一把拉住手臂。
白韵慧：咳咳……志显，不要叫医生，我有话……咳咳……跟你说！
白志显帮白韵慧顺了顺气，扶着白韵慧靠在床头坐好，然后端起床头柜上的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递给白韵慧。
白志显：妈，你喝点水。
白韵慧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缓缓喘息两下，咳嗽才止住。
白韵慧：志显，你要是还想让妈活着，就在这儿给我发誓，发誓你从今往后，再也不见莫离！
白志显：妈……这……
白韵慧情绪激动，泪水滚落：你发不发？好，白志显，你今天要是不发誓，我就死给你看！
白志显慌了神，急忙安慰白韵慧：妈，你别激动，我发，我发就是了！我发誓我从今往后再也不见莫离！
白韵慧满意地闭上眼睛：好，我相信你……我困了。
……
白志显满身疲惫，双眼发红从白韵慧病房走出来，叶依璇正好赶到，朝白志显走来。
白志显微微惊讶：你怎么来了？
叶依璇：我都听乔妮说了，白姨现在怎么样了？
白志显叹息：哎……刚睡着。
叶依璇：你也累了吧，要不先回去睡一觉？眼睛怎么这么红？
白志显侧过身去擦眼角：我没事。
叶依璇：志显？是不是因为莫离和德俊的事情，白姨为难你了？
白志显仰起头，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妈让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不见莫离。
叶依璇：志显，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你还是不要跟白姨闹僵比较好，毕竟白姨的身体，实在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白志显在凳子上坐下：我就是担心她的身体，才不得不……哎……
……
冯德俊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匆匆跑过来，快走到莫离病房时放慢脚步，整理了一下衣衫着装。
冯德俊站在莫离病房门口，惊讶的望着门内。
白志显正跟一位收拾床铺的护士交谈。
白志显：这床的病人呢？
护士：哦，您说莫大夫啊？她刚走。
白志显：刚走是什么意思？她刚受了伤，不好好治疗，她去哪儿了？
冯德俊急忙冲进来，一把拉着护士的胳膊：你说什么？莫离去哪里了？
白志显瞪了眼冯德俊，冯德俊没理他。
护士被冯德俊盯的发毛：莫大夫，莫大夫她……
白志显看不下去，一把拽下冯德俊拉着护士的手，插进两人中间。
白志显（礼貌）：您好，这位是我弟弟，我们找莫大夫有急事，如果您知道她在哪里，请一定告知我们，谢谢！
护士：我劝过莫主任，让她留下治疗的，可是她说她是大夫她自己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我看她情况很不好。
白志显：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白志显说完向门外走去，冯德俊跟着追了出去。
冯德俊：二哥，你去哪儿？你等等我啊！
……
天使酒吧
舞台上，歌手正在演唱。
莫离头上包着纱布，安静的坐在角落里。
桌上摆着一瓶红酒，几近空瓶。
莫离端着酒杯，听着歌，眼泪流下来……
……
白志显驾着车，一脸失落焦急从窗户左右看着公路两边的行人。
白志显不断播出电话（os）：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白志显一把把电话挂掉，忽然，手机铃声插空响起，白志显看了眼来电显示：冯德俊。急忙接起。
白志显：喂，德俊，你那边有消息吗？
冯德俊站在莫离家门外打电话，莫离家房门紧闭。
冯德俊气喘吁吁的摇摇头：没有，她家没人，应该没回来过。
白志显：我也找不到她……哎……她到底去哪里了？
冯德俊：那怎么办？
白志显：还能怎么办，继续找……你在她家附近再看看。
冯德俊：好的！
白志显挂了电话，皱眉思索：到底去了哪里？（眼睛一亮）难道去了……
白志显踩油门，提高车速。
……
天使酒吧外
白志显的车急停，正要下车，手机忽然响起，来电显示：莫离！
白志显一惊，赶紧按下接听键。
白志显焦急：喂，莫离，你在哪里？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喂，您好，请问是白志显先生吗？
白志显深深皱眉：你是谁？
男声：您好，我是天使酒吧的酒保，有位小姐在我们店里喝多了，我在她手机里发现了你的电话，现在我们要打烊了，麻烦您来接她一下好吗？
白志显（欣喜）：好的，我就在门外，我马上到！
白志显匆匆忙忙的推门而入，酒吧里的客人已经走完了，只剩两个酒保还在吧台里忙碌着，白志显一眼就看到了趴在角落里桌上的莫离。
白志显朝莫离走去。
酒保看到白志显：您就是白先生吧？
白志显朝酒保点点头：谢谢你，我是白志显。我这就带她走！
酒保朝白志显递出一份账单：白先生，麻烦您把账结一下。
白志显扫了眼账单，拿出钱塞进酒保手里：不用找了！
酒保：谢谢！
白志显在莫离身边坐下，轻唤：莫离，莫离！
莫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白志显……你怎么来了？
白志显：你喝多了，来，我送你回去！
莫离：回去？不……（挣扎）我不回家……我不能让他们担心……我不回家!
白志显心头五味陈杂，怜惜的看着莫离，把她拉回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好好，我们不回家，但是这里要打烊了，我们换个地方好吗？
莫离昏昏沉沉的点头。
白志显扶起莫离跌跌撞撞的走出酒吧。
……
白志显和莫离相互依偎着坐在海边，莫离身上披着白志显的西装外套。海风阵阵，吹乱了两人的发丝，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阵阵传来。
白志显内疚的低下头：对不起，莫离，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我妈，要不是她，你也不会……
莫离双眼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志显，董事长说的没错，她怨我没有怨错！
莫离说着，泪水滚落，白志显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安慰的轻抚她的后背，柔声道：不，莫离，你没有错，都是我，都是白家的错！
莫离拼命的摇头，一把推开抱着她的白志显，情绪激动的泪流满面，一边哭泣一边说道：不，白志显，你根本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活在愧疚之中，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啊！都怪我当时太年轻，伤你太重，其实有很多种方法可以选择，可我为什么偏偏选了最差的那种。所以，我今天才活该遭到这些报应，志显，我明白，当年你一定比我现在痛苦百倍，千倍，是我不好，是我活该！
白志显再一次把莫离拥入怀里，轻声在她耳边低语：莫离，莫离，你冷静点，听我说，听我说，其实我早就不介意当年的事情了，或许当时我恨过你，怨过你，也曾经痛苦过，难过过，生不如死过，但是这些都已经过去了，莫离，从我再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我自己，过去已经死在了记忆里，未来我们还有无限的可能，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莫离，你看着我！
白志显说着，抬起莫离的下颌，两人深情对望。
白志显：莫离，我什么都不求，只想听你说一句你还爱我好吗？这些年我们都活的太苦太累，坚持的太不容易，莫离，你就说一句我想听的，给我一点希望，可以吗？
莫离看着白志显，陷入回忆中——
白韵慧：好好，我不逼你！（哀伤地笑）那我自己把这一瓶药都吃下去，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
十年前，年轻的莫振峰戴着手铐走出家门，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屋里哭成一团的莫离和肖之贤。
——
白志显看着陷入回忆中的莫离，忍不住皱眉，双手托起莫离的脸颊，哭笑不得道：想什么呢？莫离，怎么在这种时候走神？我刚说的你都听到了吗？我想听你说……你还爱我，我知道你还爱的，莫离，我爱你……莫离……
白志显说着就舒展开双臂，要去抱莫离，却被莫离一把推开，莫离惊恐的看了眼白志显，从地上跳起来，白志显也跟着站了起来。
白志显皱眉，疑惑不解地：怎么了，莫离？我吓到你了？
莫离看着白志显，缓缓摇头：不，白志显，我只是后悔当初分手的方式，却并不后悔这个结果，你懂吗？我早就不爱你了，你不能逼我，你走吧，（声音拔高，眼中含着泪）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不想看到你们白家的任何人！你们白家带给我的只有伤害！我受够了，受够了！你走啊，走啊！
莫离的声音近乎癫狂。
白志显心碎欲绝的看着拒绝如此干脆的莫离，眼眶赤红，一片凄然与哀伤，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仰高头颅，片刻后再睁开，眼中已经满是冷酷与绝望。
白志显一边后退一边看着莫离，颤声开口：好……我走，我走！
白志显转身，大步离去！
天空中闷雷闪过，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巨大的轰鸣声滚滚而来，倾盆大雨哗哗而下，莫离站在雨中看着白志显的身影越走越远，消失在层层雨幕之中，任大雨淋湿她的衣衫，头发，与头顶早已散开的纱布。
莫离颤抖着肩膀，哭泣着双手交叉在胸前，抓紧身上的西装外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压抑的抽泣声低低传来：志显……对不起……对不起啊……
……
白韵慧正在病床上躺着，叶依璇坐在床边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削苹果。
白韵慧：依璇啊，志显最近一定会非常忙，你要多帮帮他。
叶依璇：伯母，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的，公司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先把身体养好，我们才能放心啊！
白韵慧和蔼的微笑，忽然，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冯德俊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停在白韵慧床头，双眼赤红瞪着白韵慧。
白韵慧看了眼叶依璇：依璇，麻烦你去楼下帮我买个蛋糕，这还没到饭点，我怎么就饿了！
叶依璇快速扫了眼冯德俊，轻轻点头：好的，白姨，我这就去。
叶依璇说着起身，向门口走去。
屋里只剩白韵慧和冯德俊二人。
冯德俊忍不住先开口，厉声质问白韵慧：妈，你是想逼死莫离吗？
白韵慧一愣，脸色一变：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逼死她？我也从楼上摔下来了好不好？我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的，我是你妈，冯德俊，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竟然为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这样跟自己的妈妈说话！
冯德俊：我不知道你给莫离说过什么，她害怕我们找到她，昨天自己退了病房，今天凌晨才被人在海边发现，送回医院，她头部本来就受了伤，昨夜又淋了大雨，一直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妈，你这是要她死吗？你是要害死她吗？
白韵慧厉喝：我害死她？是她自己跑到海边去吹风淋雨的又不是我逼她去的！冯德俊，我对你真是失望透顶，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么给我出国留学，远离滨海，远离莫离，要么就给我离开白家！
冯德俊：哼！我才不会像二哥那么懦弱，离开就离开，我现在就走！
冯德俊说着转身朝门口走去。
白韵慧气的大吼：你个孽子，你给我滚，滚，你不配做白家的孩子，不配做我白韵慧的儿子！
……
白氏老宅花园
冯京饶和英仁并排走在碎石小路上，两边是精致的花草树木，两人边走边聊。
冯京饶：英总，你好久没来过白家了吧？
英仁：可不是嘛，记得上次来，是白老先生过世的时候了。冯总你不下贴，我哪里好意思来啊!
冯京饶：瞧你说的，哪里的话啊，咱们都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们现在都老了，公司嘛交给年轻人去打理就好了，彼此之间相互多走动走动，安享晚年才是生活之道啊！
英仁：冯总说的是，这不您一招呼，我就来了吗。
冯京饶笑：英总，我今天请你来可是有讲究的。
英仁：哦？什么讲究？
冯京饶：今天是白家老祖宗200周年诞辰的日子，白家每年的这一天都会把最亲密的朋友请来一起纪念，英总，您就是我邀请的最亲密的朋友！
英仁惊讶：冯总，您怎么不早说，我这什么都没准备，怎么敢当啊！
冯京饶：英总不用客气，就是怕你破费，我才特意没有告诉你。
英仁：这怎么好意思，冯总啊，你这是要让人看我笑话啊！
冯京饶：哪里，哪里，这些不过都是白氏祖传下来的风俗而已，英总不用纠结！
英仁：唉……冯总，这么重要的日子，不表示一下实在是让我内心不安啊！
冯京饶笑：既然如此，我倒有一个好的建议。
英仁：什么建议？
冯京饶：英总，想必您也听说了胡恺伦在背后偷偷收购白氏股份的事情，他想借机扳倒白家。
英仁一脸严肃：没错，这事儿我是听说了，不过是当笑话听的，胡恺伦那小子也太不知轻重了，竟然敢对白氏下手，我真不知是该夸他有胆量，还是该损他没脑子！（苦笑）
冯京饶：英总能这样想，我就放心多了。至于胡恺伦的做法，白家并不是没有办法破解，只是与其两败俱伤，让他人坐享渔翁之利，不如我们强强联手共赢来的实在，您说呢，英总？
英仁：嗯，跟我想的一样，你放心吧，白总，我会在适当的时机向嘉业集团董事会提出意见的。
冯京饶：那就真是多谢英总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白家老宅的门口。
冯京饶和英仁走到在主楼门外，正要推门，忽然门被从里面拉开，冯德凯从屋里走出来，三人正好碰到。
冯京饶惊讶：德凯，你怎么回来了？
冯德凯看了眼英仁，礼貌的招呼道：英总！
英仁礼节性的对他点头微笑。
冯德凯看着冯京饶：爸，我来……
冯京饶：有事？
冯德凯又看了眼英仁，摇摇头道：没事，我就来问问，今天庆典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冯京饶：哦，没事没事，家里这么多下人呢，你忙你的去吧！
冯德凯：嗯，那我就先走了！
冯德凯说着转身越过英仁朝门口走去。
冯京饶回头抱歉的看着英仁，推开房门道：英总，里面请。
英仁和冯京饶走进主楼。
……
白芷萱坐在沙发上，双手摊开来放在眼前，盯着自己的手心发呆——
胡恺伦说着低头继续写。白芷萱断断续续的念道：越……来……越……喜……欢……你？
白芷萱最后一个字念完，胡恺伦忽然放开她的手，开心的笑道：没错，芷萱，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呢？哈哈哈哈！
——
白芷萱对着手心发呆，门被人从外推开，沈逸飞提着公文包走进来，白芷萱马上转换笑脸，迎了上去。
白芷萱：逸飞，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沈逸飞看了眼墙上的表，奇怪的撇了眼白芷萱：八点了。
白芷萱笑：哦，我的意思是说，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叫外卖，今天情况如何？找到满意的房子了吗？
沈逸飞一边摇头一边向屋里走去。
白芷萱追上去：那你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沈逸飞：先洗澡吧。
白芷萱微笑着殷勤的跑进浴室，声音从浴室里传出。
白芷萱：逸飞，你先坐沙发上歇一会儿，我给你放水！
沈逸飞在沙发上坐下，松开领带，顺手从公文包里翻出两张户型结构图，认真的对比起来。
……
卧室里摆着两张床，沈逸飞靠坐在其中一张床的床头，拿着手机翻看着沈彬的照片，眼神温柔。白芷萱从浴室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沈逸飞的床边，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靠在沈逸飞的肩膀上。
白芷萱：逸飞，跑了一天了，累吧？
沈逸飞拉住白芷萱的手，回头看她，温柔的微笑：嗯，确实挺累的，睡吧。
沈逸飞说着关掉手机和床头灯。白芷萱坐直了身子。
白芷萱：你刚才在看谁的照片？
沈逸飞翻身，背对着白芷萱：彬彬的，快睡吧！
白芷萱看着沈逸飞的背，犹豫了下，躺下抱住他。
白芷萱：逸飞……白天你想我吗？
沈逸飞：嗯……想了……
白芷萱撅嘴：这么敷衍……
沈逸飞：好了……真的困了……睡吧……
白芷萱：好吧……睡吧……
白芷萱放开沈逸飞，走到另一张床边坐下，看着窗户，暗暗叹口气。
……
白志显坐在桌后，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信封
白志显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信纸，展开，忍不住皱眉。
莫离：白总，即日起我因个人身体原因辞去研发试验基地专家组的职务，望批准。莫离。
白志显一脸颓丧的靠坐在椅子上，一把捏皱了信纸。
敲门声。
白志显瞪了眼门口方向，不耐烦道：请进。
叶依璇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朝白志显走去，把咖啡放在他手边，接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白志显看了眼咖啡，微微皱眉，一脸不悦的问道：乔妮呢？
叶依璇微笑：不是你让她去康仁医院，拿新一期的研究报告吗？
白志显点点头：嗯，没错，是我让她去的……刚才太忙，就忘记了。
叶依璇眼尖的扫到白志显手中捏皱的信纸，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白志显尴尬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纸，干脆扔到桌面上，一脸冷漠不悦的道：莫离的辞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