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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101 恶的延续
立在楼顶的白头雕想了想，决定借用一颗聪明的脑瓜。眼前的博洛年纪已经很大了，在剧里是典型的喜欢操心却摆脱不了世俗烦扰的聪明人。
只要本性是善的逄丹都会认同..男孩有点犹豫，是否该让这个看起来已经五六十的老人操心地球的前途和未来呢？即便未来是一场艰巨的生者对死者的战争..输了所有人都玩完，海拉会以巫妖王的名义制霸九界和地球..但一个非军人的老人，是否要把他拉进这场残酷的漩涡里呢？
底下的中年人也露出纠结的表情，仿佛在模仿他纠结的心绪，把五官皱到一起，看着面容纠结的老鹰...动物也是有情绪有表情的，只要你智慧足够，眼睛读取和大脑处理能力共情能力够强，就能大体懂他们的情绪，何况还是人变得鹰。
“如果你的私人医生预料了你的死亡..不是因为疾病而是因为他的人脉，他说三天后这儿会爆发战争，战火会摧毁来不及搬走的一切，你会选择留下吗？”逄丹假设了一个问题，哪怕以鹰的姿态说话很奇怪。
人类外表的男孩也没有发声器官，变化后当然也没有..不是所有生命都可以用现有科学来解释的..聪明的博洛就没有对这一点作出过多的好奇。
那样会打破正常交流的关系..不礼貌的探究行为只会让陌生人远离你..博洛好奇归好奇，面对变化的法师他的眼睛里是当作会魔法的人来交流的，而不是单纯看着动物。
这其中的沉默也是他巧妙留给自己争取过来的思考时间：“如果是我的祖国，我会扛枪上战场！如果那儿是他乡却有我爱的邻居和人民..我会提醒他们避难！再去买一趟远行的车票。”
中规中矩的回答，真实而务实。也让逄丹拉人的心淡了一些，地球是家园不假，可大事没必要让某个没有特定身份的人站出来扛。
“如果世界有事我会扛着枪来到怪物面前给他来一下！”博洛比着拿着猎枪的滑稽模样，“像小时候打泥巴仗那样！”
一时几乎分不清是真心还是玩笑了..喜欢把真话藏在玩笑里的成年人都是这样，认真的同时有点玩世不恭。
“打扰了，先生。”反复权衡过后逄丹觉得应该放过这个老人，不论他是博洛还是雅克·奥尔纳，在聪明人面前自己真的玩不转，想开口却不知如何求助，对局势的判断不是大案要案可以比的，一个思维失误会断送好局。
“好吧，你走了。”看着白头雕飞走的老人摊摊手，“你要知道道格·荣格先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新的奥丁！”他亮起手上的戒指，这个世界的比利时侦探居然也是个法师，还是火星猎人的熟识！
现年79岁的赫尔克里·博洛在1977年的春季确实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不少，可魔法师也是人，抱着书本的他乖乖叫了魔法协会给一个目标传送点..非大法师级别的人只能通过这种城市内的传送快速去往另一个点，感受和坐电梯类似，稍微有些晕晕乎乎。
不少人在等待。这一次厄温特闹出的乱子里七十六名法师殉职，这一次召集他们的是超级英雄圈里的道格·荣格，被逄丹刺激到的中年人决议在魔法圈子里通过监测现存北欧神的法案..闻讯的博洛前来劝阻。
这边的逄丹已经飞过了市区，赫丽斯在郊外和他汇合。
“去álfheim与Svartálfaheim，寻找精灵和侏儒当中的幸存者！”没有休息时间的男孩这样说。
“找到他们以后你又要怎么办呢？”坐着金榈枝的史基尼尔带着一众北欧神在后方道，举目望去，瓦利、伤势刚刚好一些的赫尔莫德、哈苏丝、奥丝塔拉、欧若拉都到了，他们飘在金榈枝上，等着男孩的回答。
“告诉他们..世界的敌人又回来了！不想变成死者，就加入对抗他们的大军。”
哈苏丝轻轻摇头，开口的是瓦利：“上一次我们也是这样..死者大军在黄昏后只余下一半..”他张开两只手，手指伸展着比出一个大概的数目：“十亿左右，比现阶段人类要少..但对于现有的人类技术而言，它们是无敌的！”
“不掌握规则的力量就无法杀死它们！”赫尔莫德补充道，“死者无法再死一次..这句话的含义是作为一般人类的生者，无论你手中拿得是什么样的武器，神的冷兵器也好、科技属的热武器也罢，你只要是人类..就无法杀死生前同为人类的亡灵！神也一样，如果我们遇到了海姆达尔哥哥..一样无法杀死他！这就是死去的规则！”
怎么会这样？看着眼前寥寥无几的人数，那地球人类科技除了对付原九界巨人的亡灵就没有其他用途了吗？面对打不死的人类亡灵，强大的现代军队居然将面临屠杀？开什么玩笑！
“很遗憾，这是世界的规则。”奥丝塔拉颓丧地摇头，“从巨人尤弥尔创造人类之外的生灵开始..某些规则是不可改变的....奥丁一直以来只是阿萨神的主人，他的号令甚至无法通行九界。”
这就是命运当头的沉重压迫感了....在这边的世界里，很多努力是无用的，那个大方向上的路直接被世界规则堵死了，现实不是洪荒世界，你捅破了天..也只会造成大气层的大空洞..地球提前走向死亡。
“我们去找精灵和矮人..因为我们更熟，而且他们其中不少还恨着奥丁..”光精灵史基尼尔欲言又止，是欧若拉补上了后一截：“没有人知道还有多少生灵愿意参战，这样惨烈的战争无异于告诉所有人做好死亡的准备，而换来的也许是和他们无关的和平..”
极光女神说了很残酷的道理：亡灵战争不打大家是先死或者可能后死的结局。牺牲一大波人打赢了没有人从战争中获利....千年多前的伤口大家还没有缓过来，估计和海拉和谈的意愿大于想开战的。
“有一些人还是值得争取的。”思考中的瓦利提出了目标，他短暂地和哥哥维达尔成为过神王，在神权崩塌的时代裂解，火巨人苏尔特尔到现在都还是敌对状态。
“大鹫维德弗尼尔隐居在尼福尔海姆...但愿没被腐蚀；毒龙尼德霍格趴伏在死去的树根底部..但它更支持亡者；海姆达尔和提尔哥哥的力量当年也长埋在死树根底下..剩下的是也许还活着的最小的弟弟布拉基，他和妻子伊登也许..”
“洛基不会放过伊登！”欧若拉冷冷地打断，“女神中没有让洛基得手的都在这里了！那个家伙想让杰出的女性为他孕育怪物..包括他的结发妻子！”
卑劣者获得了畅行无阻的通行证！可惜的是，洛基越渣，他的怪物儿子们就越多越强。
“你们知道洛基手上现在掌握了多少力量了吗？”逄丹自己身上的纹章是六个，面前的各个神身上都只有一个，欧若拉外带有冰雪之力的残缺权柄。
“哪怕是奥丁的力量也是有上限的！纹章..一个北欧神的纹章可以涵盖若干权柄，太多..彼此的力量也会冲突，譬如巴德尔与霍德尔的力量。”瓦利摇着头，表示在这个问题上不必过于担忧。
“你们去联络曾经的盟友？”逄丹最后一次确认道。
“单对单，无论碰上洛基还是他的儿子我们每个人都没有胜算！”赫尔莫德说出了无奈的话，洛基是初代神座下的实权神和巨人双重身份，现在他应该不止是被海姆达尔重创后的六成力量了。
“那么你能去阻止松鼠拉塔托斯克吗？”哈苏丝卖着萌恳求道。
“不！我去约顿海姆。”男孩的眼神坚定，内心是熊熊烈火。与其去抓一个不熟悉且溜来溜去的小松鼠，不如直接去洛基的老家，釜底抽薪。
“我明白你的心情，逄丹。”赫丽斯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次真的是悄悄话了，“可万一洛基选择在人类世界大开杀戒怎么办？自由解放阵线可是团灭过一次了。”
那就比谁杀得快吧。逄丹没有动摇想法，难道迁就敌人被动防守么？那样无异于等着末日的到来。
维达尔的纹章启动，逄丹把自己当成了利箭射向高空..也是在表达自己的决心。奇异的世界里，月球不是唯一的卫星，九界就包围在地球周围，旧的米德加德就在大气层上空....你只有掌握魔法，才能用肉眼看得见它。
“哼╯^╰！一意孤行的男孩。”站在地上的赫丽斯不满道，紧接着她化成了流光，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们也得抓紧，伙计们！”当过国王的瓦利发挥领袖气质，“但愿拉塔托斯克没有在我们之前说服潜在的盟友——光暗精灵和残存的侏儒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