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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284 尼个骂
“谢谢。”干巴巴地一句话，在蝙蝠口中说出来好像可有可无。
“有些情报我们需要共享。”大约这就是韦恩式的感谢了，在管家阿尔弗雷德带着医护人员们追到地下室带走刚刚恢复的迪克之后，就着地下室的通风口，布鲁斯打开了私人挂壁电脑。
...挂在墙壁上的一副风景画取下来打个专门手势，那副画就成了超薄显示屏，自带处理器，布鲁斯粗暴地将检测仪那边的数字键盘取下来安在这边。
倒也合适。
“谜语人、小丑，还有缄默？至于那个企鹅..你都知道那个大毒枭和黑手党教父是罪人人物了..却不去审判他？”逄丹翻着不算厚的一沓资料，“还是说你们富豪有个专门的推特群？你们要遵守某种游戏规则？”
蝙蝠没有说话，但表情告诉了某种艹蛋的理由是真的。
“企鹅人赚得都是灰色收入，不要告诉我蝙蝠也是..是也无所谓，毕竟蝙蝠是黑暗生物，人家企鹅至少肚皮是白的，大腹便便、憨态可掬。”逄丹翻着一沓胡言乱语的纸，有些资料就跟xx学霸的笔记一样，全是某个人的学习和记述习惯。
关键是这种习惯逄丹受不了。他甚至能在字里行间读出某种窥视癖..“布鲁斯，你真该去一趟教堂..神父打瞌睡也没关系，你可以把十字架上的那个人扔到一边，对着画像祈祷..我会聆听。”
.....蝙蝠无视了这种疯话，就像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男孩给了他几个谜语一样..要不是记忆对不上号，他几乎要怀疑这个反社会自大狂才是那个无法无天的谜语人。
“你说赫柏有事？恰好我也认识那个女人..只要她没当过你的床伴，我觉得那样的姑娘还有救。”荤话让一旁的伊拉·斯特南妮瞪大了眼，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人前另一面的男孩。
“不要急..伊拉，你在哥谭的五天里，学到了什么呢？眼前的蝙蝠一定不是好人..而你还跟他混在一起。”他拉过了女孩，眼中不正常地闪着金光。
精神里穿来纯白天使昔拉地咆哮：“让你战胜祂，不是让你变得接近祂，模仿祂！你们在融合..昔拉真想把你们一起消灭掉！”
纯白天使的怒吼终究将理智换回来一丝，金色的光芒在男孩眼中消退，某些靠拢被制止了..可某个女孩的心思也就败露了。黑影攀上脸颊，‘昔拉和你说了什么？该不会是所谓的前世今生？呵！多么异想天开？’
这次他没工夫去喊拉结尔闭嘴了..他在心里安抚着昔拉，某种不知来源的膨胀让他迷失自己..他必须检讨，眼前的逐星女比漫画版本棒得多..他觉得不应该让对方成为使命上受到限制的天使。
“有限的人生”于她而言也是一种自由。可这样地女孩，晚年应该会很凄惨吧..就像晋代的才女谢道韫那样，生于世家，尤不能幸免，何况孤苦无依的伊拉。
“换个位置思考吧，蝙蝠..绑走赫柏家长女的已经确认为谜语人尼格玛，那么给迪克下毒请你赴约的说不定也是他..毕竟，我就没在这里见过小丑。在你的档案中Joker在五年前死了..可你又推论那个男人一定还活着..蝙蝠的直觉么？”
布鲁斯站了起来，“很有意思地推论，从迪克好了以后..我的卫星监控已经调去了那边，我会赶场前往那里..不过是过了约定时间之后。”
留半句是蝙蝠式说话一个小特点，有些明摆着的话对方会留下来当作饵，让你去接。
正常下面的话自然是“赫柏那边交给我”，可那是大凶肌超人会对蝙蝠说的话.....逄丹不是蝙蝠好基友，他沉默地走出去，决定把生命的选择权留给逐星女本人。
和女猎手不一样，那边不变天使就变成吸人精气的别种魅魔了..这边则要按伊拉意愿来定，可纯白的杀戮天使现在寄居在他的梦世界里..醒来的昔拉开始向他乱发脾气：
“你又给女孩做天使赐予？昔拉讨厌你！”
.......“每个孤独而纯洁的灵，都值得我去保护，昔拉是我最看中的、理当最亮的一颗星..所以99%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逄丹在蒙魂深处回答。
最后就是严师一般地教导：“你需要尽快有自己的魂，这样才不会受制于人..尽快，昔拉希望在梦里看到的不再是窝窝囊囊的精神体，如果时间拖得太久，让昔拉等得不耐烦，那昔拉就杀了你！”
面如稚子、说话声线单调的女孩很容易让人搞混有些话包含的语气到底是认真还是傲娇，从行为上看..纯白天使迄今为止基本每一句话都是认认真真地，她的小心思很好猜..可单纯的灵复杂起来又让人摸不着头绪。
就像白纸上一根笔直划下来的线，没有看清画画者的操作步骤你永远不知道那根线对方花了几秒，是否一气呵成，它是不是一开始是几根不相连的线段，最后因为可以连接才勾勒到一起。
就像人与人之间地相遇..缘分是低维生命个体把复杂难言而又残酷的命运中不多的美好部分剥离出来，重新给予它一个定义。
高等层次生命实际上是挑选，在无限或有限的漫长生命中经历无数个世界用超凡地眼光挑选可以给自己带来帮助的个体。赫丽斯不知道..昔拉以前就是神的玩伴，还可能是老乡，后来是刽子手。
“喜欢发呆的男孩大约是想到幸福的事情了吗？”回过神来的逄丹发现自己坐在沙发上，视线里残留的是出门的韦恩..逐星女手捧着大约有一个三明治那么大的鸡肉卷加小半块奶酪，置于他眼前。
“甜品可以提升一个人的对幸福体察地程度。”伊拉微笑地看着他，“不开心地时候可以试着尝一点。”
“你觉得布鲁斯那样的男人可以用甜品或者心理治疗康复吗？”
啊？逐星女被这突然地提问问到脑子转不过弯来，韦恩先生他没病啊..这句差点要脱口而出的话在过脑子之后刹住了，阴郁风格的蝙蝠侠并不像正常人，这两天伊拉算是有所体会。
甜品不可能治得好，甚至韦恩家的医生劝布鲁斯长期住院观察，结果被辞退。
“我比韦恩病的更重，所以我步步为营..只是为了不被蝙蝠侠在心理上完成进攻..两个讨厌彼此的人也许因为对方身上某一点很相似。”
逄丹支开了蛋糕，“我不需要食物..我不是你认知上的人类..下面我要说某些关乎你一生的话题。”
逐星女听到以后立马坐直了，甚至期待地闭上眼睛，只不过等来的并不是告白或者想象中的吻..逄丹无情地语气像是冰锥子一样扎人。
“下面是你人生地选择了，在这个问题上我犹豫了很久，最终决定把选择权交给你。”
“你这样的女孩很难以在这个世界上单独生存下去..很遗憾，没有自我保护的善良只会成为别人进攻你的借口..哪怕是你成为超级英雄也一样，哥谭的恶人们相信只要是人..都怕黑枪，哪怕氪星人来了，没有氪石赤手空拳的人渣混混也敢亮出酒瓶子..它们以这个世界为丛林，自认为野狗，哪怕同样只能享用残羹冷炙...可人家自认活得潇洒。”
洋洋洒洒一大堆话过后，逄丹指着被绕晕的姑娘，“你现在有着不弱地力量，却还是身为人类的碳基生命，弱小、可怜、无助，随便一支手枪从暗处偷袭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不要认为无冤无仇甚至素不相识对方没有理由开枪，这儿是哥谭..人们憎恨善良。”
“甚至神....也更希望善良者只是来服侍他。”
伊拉看到了男孩侧脸上无可奈何地、自嘲地笑意，那绝不是开心，而是痛苦搅拌成的蜜糖。
这个屡次不接受她的男孩大约真的是迥异于人类的生物，连思考方式都令她闻所未闻，还有那伤感...她将人群中的孤独当成自己的充实，那么对方就是把痛苦当成生活的填充剂。
和某个布鲁斯·韦恩一样，脸上永远愁云惨淡，纵使欢乐着，也会让曾经地阴云偷偷遮掩。也许这样地男孩笑起来更像是J先生，恐怖、狰狞且病态。
“那么选择是什么呢？”伊拉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她现在穿着考究地黑色学生服..韦恩家手工定制，布料从隔壁凯恩家购入的，大约是她想象不出的钞票金额..然而事实是人家根本不用钱，那些外人看来珍贵的面料和手工成本费用于自产自销地时候就不能以外界的价钱来计算。
和眼前的男孩一样，伊拉只是被对方身上的神秘感以及英雄光环所吸引，加上她之前没有接触过任何“精致的异性”，自然会一眼相中。
逄丹漏算地一点在于：被社会排斥的伊拉几乎不太可能遇到比他更好却愿意对她精诚以待的男孩了..其他版本的蝙蝠之子们也许更像个开屏的孔雀，确是地地道道的炮王。
包括刚刚被救下的一代罗宾迪克，人如其名。
看着她的逄丹在心里叹息，却把要交待的事情说出来：“赫柏的事情我们先不急，我知道你不会甘于困守一隅..可你当有自保能力，现在你的选择：是继续做人类，还是天使？”
“天使？”惊讶的女孩站了起来，只有这样，童年缺乏营养只有一米六的伊拉才显得比坐着的对方高一点点。拯救她的大英雄不可能是说疯话的，那么他就真的有可能做到。
“不要为此惊讶....伊拉，就像你可以向世人当作天体的星星祈祷一样，特殊的个体相互之间有斥力也有引力..所以在茫茫人海中容易找寻到彼此。”逄丹主动拉住她的小手，平心静气的魔法滋润对方地心田..让那颗悦动不已的心重归平静。
“只是你要想好，天使并不意味着自由，你要受到神的支配..而神，是暴戾的主人，并不好伺候..也从不慈祥。”
拉住她的逄丹说。
如果让眼前的女孩自然老去..那么无依靠的逐星女不会有光明地未来，甚至这个世界里没有他，逐星女会消亡在地下军事基地里，变成无思想的人畜。
伊拉的回答不出所料，只是语气有点不太能接受，“我为什么不愿意呢？你愿意赐予我的，一定最美好之物吧？”
.....“亲近之人最有可能骗你，要记住，伊拉。世上最可靠的人是自己....这是句励志自强地话，而实际上，有时候连自己都不可靠。”
逄丹站起来，有些激动地扳住女孩的肩膀，“一定要记住它，少给予外界一些常识判断上的信任..也一定不要给予任何人信任，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