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安夏惊呼,没想到好几个月都快要忘记的宫少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还以这种方式与她见面。
宫少身上浑身是血,肩膀有一个血窟窿,很是骇人,其他地方也有大大小小的剑伤。
可是安夏的喊声宫少却听不到了,他早已经晕死过去了。
想来宫少是受伤了要回来找药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可是太过严重了,却没法处理的,于是就有了刚才安夏听到的声音最后声音消失的事了,她就说嘛,这屋子虽然建好了,但是根本就没值钱的东西的。
将人小心翼翼的放躺好,安夏这才慢慢的处理起他身上的伤口。
将衣服一件件小心翼翼的剥下,安夏只感觉自己手都是血。
好不容易将上身衣服全数脱下,眼前的人的身子全是斑斑驳驳的刀剑伤,新伤旧伤都有不少,虽然愈合的很好,但是还是能看出一二。
安夏莫名的心一疼,不明白他身上为何这般多的伤口,他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有仇家追着他吗?
和宫少接触的时间少,但是安夏还是挺喜欢宫少这个人的,虽然长的不咋的,也藏了许多秘密,可是人挺好的,对她也挺好的,可以说她有如今这生活,有一半是他赐予的。
这么想着,安夏怎么能不把人家给治好呢。
庆幸的是他只有这些外伤,都没有伤及性命,可能流血过多暂时昏死过去。
安夏不确定宫少是否有仇人,所以不敢贸然的将他带去给大夫看,只能是自己给他包扎伤口。
她先将他身上的伤口流血的地方止住,然后再用温水擦拭这他的身子,脸上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好像这种事情信手拈来。
刚准备给他翻身擦拭背面,安夏放在宫少肩膀的手突然顿住,手好像碰到了什么?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曾经在一个男子身上,好像也曾摸过这个东西。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安夏赶紧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一时忘记对方是受伤人士了。
果然,和她之前看见的那个图案一模一样,像是一种花的图案,红色妖艳,在皮肤内微微的凸起,摸起来有些顶手。
而那个人,不就是她最早来这里的时候救下的南宫景吗?
记忆中已经模糊的面容渐渐清晰,安夏眉头深蹙,他,他居然和帅帅似乎长的很像,很像。
安夏有些慌了。
南宫景?宫少?他们的名字都有个宫字?而他们的背上,都是有这样的图纹,再看他身上的伤,好些似乎就是几个月之前留下的疤痕,都和之前她救的南宫景身上的伤基本是相吻合的。
有些答案呼之欲出!
安夏再看着这张脸,却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他,他是南宫景还是宫少?
她不明白他为何要用两个面容,当初的两次和她相遇,是偶然吗?还是计划好的?
看他看帅帅的眼神,现在想想,他似乎早就知道帅帅是和他关系的。
而,之前银铃和逸风都说过,他们要来这里找他们的哥哥,那么,就是说银铃逸风和他是兄妹关系?也就是说他以后会有可能和她抢帅帅?
安夏愣了许久,一时之间却没有想着救人了。
宫少的脸色越来越白了,气息也越来越弱了,血似乎流的没法继续流下去了。
“安夏,这是怎么了?”
可是秋明叔并不明白她的话里的意思,赶紧催促着安夏先将人止血疗伤再说。
安夏这才反应过来,不管结果是什么,现在也不能让他死了,她还想当面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接连的遇见她,纠缠她,究竟是阴谋还是无意?
秋明叔傍晚的时候就回自己的村子去了,那边的有户人家有急事找他,秋明叔同安夏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无非让她好生照顾着宫少先,在秋明叔眼里,宫少一直都是安夏的救命恩人,也是聊得来的人。
天,渐渐的黑了,安夏让村子里的人捎信给九觞,她今晚就不回去了,让九觞顶替她的位置先忙一天。
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他的呼吸已经慢慢平稳了,气色虽然还是惨白白的,但是已经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安夏在床边不知道坐了多久,久的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坐在她那里。
再起身,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夏末的虫还有些不远秋天的到来在那鸣叫,唧唧喳喳的声音给这个沉静的夜里了几分生气。
安夏给自己煮了点小米粥,一边吃一边看着床上的人,对方一时眉头紧蹙,一时又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想扭动着身子。
安夏一碗粥吃的心惊胆战,生怕他拉扯到伤口,刚想放下碗上前查看,他又静了下来。
这样反复了几次,安夏也懒得看了,自顾自的吃,也没什么事所谓的担心了,至少她心里是不愿意担心的,因为这个男人太可恶了,欺骗了她。
她是不是从一早就不该救下他,不然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如今,若是他真的是帅帅的爹,要抢回帅帅怎么办?看逸风和银铃的身份都不像普通人,她一介女流,什么都做不来,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抢走吗?
可是,能怎么办呢?难道把眼前的男人解决了就可以了吗?但是她有那个胆子吗?
脑海里冒出两张脸,其实安夏想也知道,南宫景那张脸才是他原来的面目,只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张人皮贴脸上的易容术吗?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她都觉得那些人皮面具都是电脑特效,导演忽悠人的,这世界如果有这些东西,那女人还化什么妆?直接每个人做一个漂亮的人皮面具就行了。
.亲上了
安夏想的入神,便想看看这千年之前的人究竟是有多高超技能,做出让人无法分辨的面具?
安夏在宫少脸上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人皮面具与皮肤的粘结处,好像这个容颜就是真的容颜。
可是安夏怎么相信这个人的面容呢,在脸上又刮了半天,还是没能突破。
“想来他是弄了什么贴稳了,所以看不见了。”安夏自言自语道,一番功夫下来,毫无结果,只能罢休了,要想解开他脸上的面皮,只能等他醒来了。
安夏一边看着床上的人一边想,昏昏沉沉间,却突然睡着了。
已经渐渐入秋,夏末秋初之际,山林夜间的温度变的凉爽了许多,安夏就穿着白天的一件算是薄的衣衫,如今趴着睡,没有任何被子,睡梦之间感觉异常的冷。
感受到一股热气,安夏拼命的往里钻,继续钻。
好热,好暖乎,太爽了,这感觉才是她想要的。
某女双手拼命的扒拉着,终于还是沉沉的睡去了。
黑暗中那双眼睛,无奈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手无力的垂放在一边。
“安夏?”
有人喊道,安夏这才从茫然恍惚中醒悟过来,朝身后看去。
“秋明叔?”安夏喊的有气无力,似乎所有的力气已经耗在了刚才的事情上了。
“这是怎么了?安夏?”秋明赶紧上前,刚好看见躺在床上的宫少,“这不是宫少?他怎么了?”
秋明也好久没有看见他了,倒不想怎么会在这里看见他,还身上都是伤。
“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了。”安夏不知道是说给秋明叔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有些有气无力的。
安夏一觉无梦,睡的非常舒服,醒来时,只感觉手摸了温温热热的东西。
脑袋放空,睁开那一刻,安夏都忘记了自己这是在哪里?她好像从自己家刚醒来,又好像记得自己穿越到了一个朝代,生了个孩子……
“你混蛋!”虽然知道他并不是故意的,但是安夏还是决定不原谅这个男人。
宫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目光灼热的看着安夏,不明意味。
血,渐渐的从白色的纱布渗了出来,宫少的脸色更加的煞白,没想到自己救了她摔倒,换来的是对方的责骂,这算不算自作自受呢?
安夏最是看不得别人难受的模样,好像自己就是个见死不救的坏人,想想刚才他也是为了怕她摔下去才拉了她,只是谁也没想到这意外会发生。
纠结了许久,安夏这才决定给人上药止血,谁让她心地善良,见不得人死,不然安夏真想将他就丢在外面自生自灭算了。
摆着个臭脸,安夏拿着药箱坐在床边,没好气的看着床上无奈躺着的男人。
“把被子掀了。”
宫少很听话,自动将身上盖了点的被子掀开,好让安夏给自己的伤口止血。
虽然他不小心让两人亲上了,可是这不全是他的错啊,宫少觉得。
“你很生气?”宫少试探的语气问道,看着安夏的脸色,着实从一开始就没变好过。
安夏不理,手上处理伤口的力道也莫名的加重,恨不得将人疼死。
宫少被她这突然加重的力道疼的钻心,气息微弱的问道:“刚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你也别放在心里去,我跟你说对不起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