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我想租下来卖布匹,这邻国的苏棉特别的漂亮,我有亲戚在邻国专卖苏棉的,都说很多女子喜欢,这颜色图案都是不错的,做的衣服也特别漂亮,还有不少皇孙贵胄喜欢呢,只是这苏棉不能长时间在太阳底下晒,晒久了容易坏,所以我想租个地方来卖。”不等安夏问,对方自己回答道,脸上尽显得意,好像这店铺非他莫属了。
安夏一边扯着笑容回应着,一边在想这个新掌柜怎么还不来啊?不会是耍他们的吧?
“你们掌柜什么时候过来啊?你们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人群中,有人不耐烦了,太阳渐渐上头顶,虽然已经是秋季了,可是中午的太阳也是毒辣的很。
“大家稍安勿躁,掌柜的事多人忙,可能路上耽搁了,大家再等一会。”那位小哥看似在安抚众人,可是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依旧不紧不慢,好像意不在此。
安夏看着那小哥的样子,不知道为何觉得有些面熟,但是记忆中却好像没见过这个人啊!
人群里,虽然都是等的不耐烦的人,但是却没有人走,他们比谁都想要得到这个店铺,冲着它的地段好,他们都想将它收入囊中。
千呼万唤,所谓的掌柜的终于拨开人群来到了店铺门前。
看着众人,男子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各位,久等了。”
“原来是欧阳大公子啊!”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来人。
安夏不知道他们说的人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她是冲着这个店铺来的,虽然机会不大,但尝试一番未尝不可。
可是,为何,她感觉这个男子总是将目光投放在她的身上呢?是不是因为她是在场中仅少的两位女性之一,而且还是最年轻的女性?
“各位,我知道,你们都想要这个地方,但是,你们那么多人都想得到这个地方,僧多粥少,唯有的办法就是靠这里取胜。”欧阳承指着头,意指脑,“我会选择一个价钱最公道的给大家,但是你们租下的那个人,也必须是我租的值,如果租的不值的,那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没有人知道欧阳承想怎么租卖自己的店铺,但是都跃跃欲试,希望自己能得到这块地方。
“那欧阳公子说说,要怎么样你才觉得租的值呢?”
“很简单,我会安排一些序号,你们抽去编号,然后按着顺序一个个的进来,我问你们你们就回答什么,然后我会从中选取一位,将这店铺租给他。”
安夏听来,怎么感觉有点像在面试工作的呢?这欧阳承究竟想做什么?他如果是想赚钱,那便价高者得这么简单,还弄出那么多事来。
也正因为这样,她似乎也有机会试试,就是怕这个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搞出点什么事情来,最后一个人都租不上。
有随从拿来了纸条,写上了一二三四的序号,然后放进箱子里面抽签,而所谓的掌柜欧阳公子则坐在门前,看着众人兴奋的抽签,念着自己的排序号。
需要租店铺的人一共有十一个,而安夏抽中的是第七位。
见号数都抽好了,欧阳公子便进门去,进去之前,还饶有意味的扫过等着问话的众人,最后,将视线定在了安夏的身上。
看着第一个人进去,然后第二个人进去,而前面进去的人都留在了里面,似乎不愿意让人知道这欧阳公子对他们问了什么?
安夏越发的奇怪这个人究竟想做什么?商人做的像他那么奇葩还是第一次见,又不是面试招工,何必一个个的问呢,价格合适,一切合适就可以的了。
“第七位,进来吧。”
喊道安夏,安夏看了看身后的几位还没进去的人,只能带着浓浓的疑问进去。
“你叫什么名字?”
“安夏。”
“家住何方。”
“居无定所。”
“年岁多大?”
安夏看了看先前离开的人,再看着面前的人,问的那么认真,可是……
“掌柜的,我只是租你的铺子,这些不必问吧?”她不是来面试的,只要价格对了,他愿意租,那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这怎么行呢?我是这里的老板,我总需要知道我的房子租给了什么样的人,多大的,家在哪里的?这万一遇见的是官府要犯,我自己又不知情,到时候官府查出来,我可是要吃牢饭了?”
“有那么严重吗?你看我像是官府要犯吗?”
“姑娘,这官府要犯可不是看你长的面善就不是的,这安江每年不知道出来多少要犯,而好些还是个女子,这些女子都是江洋大盗。”欧阳承说的认真,真像一回事,安夏也没疑心多少,掌柜这般警惕也是对的,若是换了她,她也是必须了解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才好租给人。
“那好的,我知道了,我直接告诉你吧,我叫安夏,今年十八,曾在容山镇生活,如今来到安江,想找一个店铺,做点生意,就这么简单。”
“你的家人呢?你年纪不大,不应该在家里养尊处优,何必出来抛头露面呢?”欧阳承看安夏的样子也应该是个世家小姐,既然如此,何必自己出来拼搏呢?女子应该在家琴棋书画,嫁人了就在家相夫教子。
安夏更加的不明白这个男子想干什么了,半晌才道:“家道中落,亲人都已经不在了,所以必须要靠自己才能让自己生存下去,听说欧阳公子家族家大业大,自然体会不了我们这些贫苦人们的痛苦,若你觉得可以,便把这店铺租予我,租金不会少给你一分,而且若是赚的多了,到时候会感谢欧阳公子的大恩大德的。”
“安姑娘,我是个商人,商人看重的是利,姑娘每个月每年打算给我多少租金呢?”
“欧阳公子今日既然做这么一出,自然不是为了牟利而来,这个店铺昨日的那个掌柜要价二百两银子,欧阳公子居然也能买下来,那想必并不差这点钱,即使一个月给你五两银子,那么你也要几年才赚的回来,更何况这个店铺每个月的月租根本不值那五两。”
安夏一语点中,似乎看出了欧阳承心里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