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楼（2 / 2）

陆丰也在她眉心画了个咒语，她亦看到了女子真实模样。

“师父，我知道了，她是妖。”她说道。

“你有伤在身，别乱跑，让我对付她。”他说道。

怎知，女子站在原地，泪眼婆娑望着倒在地面的男子，瘫坐在地，嚎啕大哭，样子甚是可怜。

若不是刚才亲眼看到她杀人，舒然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会是杀人凶手。

很快，客官走光了。里面剩下他们三个人。

陆丰持剑走过去，舒然跟在后面。

“杀人还哭，猫哭耗子，假慈悲。”舒然说道。

“我哭我自己，”女子说道：“为何会遇到负心汉，还被害死！”

“我太傻太天真了。”她说道：“三年前我采桑喂蚕，在桑树下遇见他，他说喜欢我，要娶我。天天对我献殷勤，发山盟海誓。

我被他执着感动了，答应嫁给他，他当时一贫如洗，住在乌山脚下，那里每隔一两里路才有一户人家，我们日子过得清苦。

而他寒窗苦读十年，取得功名后。要迎娶富家千金，把我抛弃，给我一张休书，我以为从此与他再无瓜葛。

可休了我以后，经常回来看我，我以为他回心转意。

留他在家住宿，谁知，在夜黑风高的一个晚上，趁我熟睡，他放火烧屋。

我冲出屋子，他把我推进去，然后仍柴火进屋里，露出冷漠的脸。

我发誓做鬼也不会放过他，要他以命抵命，我死后，化作美女在此等他，就是为了杀他。如今心愿已了，随你们处置吧。”

陆丰持剑指着她，剑尖已轻轻碰到她喉咙，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是应该把他交给官府处置，而不是私下把他杀死。”舒然说道。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说道：“姑娘，有所不知，他烧死我以后，亲自去报官，说我寻短见，引火自焚。

他还故意拿火棍烫伤自己的脚掌。说为了救我受伤了。加上我住的地方，无人烟。没有人看到起火经过。

而房子烧成灰烬，官差们无法查实，唯有相信他，案就这样草草了结。”

舒然推开他的剑说道：“师父，放过她吧，男子死有余辜。”

“她若再在人间游荡，难免被其他人发现。人鬼殊途，她即使不再害人，但人不会放过她。到时，恐怕又发生恶战，人间又不得安宁。”陆丰耐心地说道。

舒然看着女鬼说道：“你心事已了，不如去地府，喝孟婆汤，忘了前尘往事。去投胎，来世重新做人。可好？”

“我听姑娘的话。”她说道。

她站起来，挥下长袖，眼前出现耀眼的光芒。她走进去回头说：“姑娘，珍重。”

说完，与光一起消失了。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捕快带着官兵进来。

捕快扫视一下周围，问他两：“报案人说，穿白色衣裙的舞女杀死了男子，如今人逃往何处？”

“跳湖潜水逃了。”陆丰说道。

“看你们装束，都是练武之人。为何不捉住她？”他厉声问道。

舒然说道：“我们虽然是练武之人，她可是绝世高手，况且这冬天，湖水凉得刺骨，我们不敢下水。”

捕快一挥手：“把尸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