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殊途（1 / 2）

天下烽火兵马战事，这风云即将席卷，然云梦山中素衣黑袍的老者，就地盘坐在前方万丈悬崖的凸石上：

“观祛病福祸，唯纵横！”

“观天下大运，唯纵横！”

“观天机变化，唯纵横！”

花开鸟语的那一年，孙、庞两位师兄下山了，罗盘开始转动，师傅守在天机房整整一天，不言不语。

一月后，天机房门从里面推开，师傅的鬓角又添一缕白发。

“得天机，顺天命，吾又怎能斗得过天哪！”

师傅黯然的离开了，又回到了山下一年四季冰封不消融的圆镜湖旁。

时光飞逝，岁月年许已过，近年中，师傅又收了两人。

寒冬吹雪日，曾经热闹的方桌篝火屋中，空荡荡的只留下师傅几人斗嘴互争个高低的回忆。

这一次，师傅扬天苦笑，回到了天机房又把自己关了起来。

“小师弟！师兄下山去了！”

第一年，张师兄带着潇洒的笑意，大有一副满腔抱负去实现的样子。

次年，苏师兄也走了，临行时，他眺望着树林遮盖的远方：

“小师弟，师兄下山了，等你学成记得来山下找我！”

“师兄，你要去哪里？到时候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苏师兄摇头大笑，指着天说道：

“天下有人的地方，都会知道我！”

师兄走了，山上空了，直到又一年，师傅云游回来，带回来了一个人。

“五行阴阳开天地，纵横捭阖定生息。这句话不可忘！”

师傅细心教导，传毕生所学，他也不负师恩，终于学成。

“仙长此去，务必给朕带回长生不老仙药！朕在此等候仙长，忘仙长早日归来！”

那大若鲲鹏的船，往蜃楼驶去，渐渐消失在海天一色中。

“青玄，你随为师虽然不是最早，却伴为师最久，六韬三略、纵横之术、阴阳五行、占卜算卦你皆不学，为师预感大限将至，说吧，你要所求为何？也让为师了却这一桩师徒尘缘。”

圆镜湖旁，苍老之年的两人，仿佛尘埃即将落地。

“天....命！”

青玄等这一刻，从孩童等到了暮暮之年，神情激动的难以言喻。

“天，命...哈哈哈！天命？哈哈哈”

师傅走了，笑声回荡耳边久久，让人沉迷，待他清醒时，山间万物，除了那不消融的圆镜湖，还有山上的一所破旧的天机房，四季春东，仿佛一瞬间倒退。

“这...这...”

他在震惊中看着四周，看着湖面自己满是皱纹的脸，渐渐回溯到自己年轻时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