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卷狂沙 中土荡云天 七十六 狡灵神庙(1 / 2)
苏灵风趴在阿古娜背上,鼻间嗅到一股大漠中异族少女才有的沙棘花的香味,只觉她虽是女子,可是身躯异常紧绷结实,虽然看起来她只有驱物的境界,不过飞纵起来却似疾风一般,转瞬间便飞出了沙壑,向着白月族的方向飞去。
苏灵风在她身躯上仍然不断感应着体内的寒毒,发觉那冰寒之气果然比方才要弱了许多,丹田气海中的七煞之气终于能够运转少许,当下忙自引着气息流转通体脉络,心中念诀尝试着催动起身上的大罗真火符起来。
阿古娜感到背后的苏灵风有些异样,不觉一边飞纵一边转过头来问道:“你还好吧?我怎么觉得你的身体怎么那么烫?”
苏灵风笑道:“不妨事,倒是你怎么要飞回你的族中?”
阿古娜目光透着坚定之色,沉声说道:“明日一早他们定然会发现你已经不见了,虽然他们不一定敢肯定是我放了你,可我却是最有嫌疑的人,所以我要赶回去让阿爸和哥哥他们做好应对的准备!”
苏灵风深深的吸了一口凌冽的寒风道:“如果真要和他们对抗,我怕你们会真的被灭族的……”
阿古娜一声冷笑,谁也不知道这笑声中究竟饱含了多少对命运的无奈,“哼哼!灭族?就算是灭族也要让那恶毒的松长老知道知道疼,让他们明白我们白月族也不是只会逆来顺受的。”
苏灵风不再说话了,此刻,他的心中除了无比的敬佩便是对身边这个坚贞不渝的异族女子满满的欣赏之情。
想到这样一个顽强不屈,对命运抗争到底的烈女却要嫁给那个形同痴儿的丑陋男子,苏灵风心里便是好一阵厌恶,想着想着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好奇的问道:“有件事我实在憋不住想问你,问了不妥,不问又觉得憋在心里难受,所以我还是……”
阿古娜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打断他道:“我说你们中土人说话可真是费劲,有什么你就问,反正自打我见了你你就一直在向我问问题……”
“我……我……我是……”苏灵风“我”了半天终是一咬牙道:“我是想问你,难道你真的愿意和那个丑陋的白痴成亲吗?你别介意,我……我只是觉得你和他成亲简直太荒唐,就像我们中土的一句话一朵鲜花插在了牛屎上……”
“噗嗤!”阿古娜被苏灵风一席话逗得吃吃笑了起来,正在飞纵的身形也好一阵剧烈摇晃,笑了一阵,她险些没把面上的黑纱震掉,上接不接下气的道:“我说你可真的是个好奇怪的人,每次总是到了生死关头却还是问些这么不着调的问题,你问这个究竟想说什么?怎么?难道你怕我刚才已经和他……”
“不不不!”苏灵风的头顿时摇的好似拨浪鼓一般,脸上早已一片通红,忙辩解道:“我只不过替你感到惋惜,你不愿意说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就是了!”
阿古娜再次被逗的咯咯大笑起来,直到把眼泪也笑了出来,边笑边道:“你……你这家伙,我可真是受不了你,之前我一直觉得你和其他中土的男孩子不一样,可是今天看来你们男子怎么都是一样,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意就在意嘛……”阿古娜说着顿了顿继续道:“我和他们巫月族有着深仇大恨,我就算自尽也不会让他碰我一指头,这下你可以放心了!”阿古娜说完便沉默下来,也不知道这会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也许是为自己的前途命运而担忧,随即只埋头继续向着白月族的方向疾飞。
便在此时,星空璀璨的天空中,两道火光划破黑幕向着两人的方向疾纵而来,那速度快如两道飞逝的流星,当阿古娜看到想要躲避的时候却依然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那两道火光便到了二人的身前,紧接着一股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使得阿古娜惊慌之下忙自凝神戒备。
来人正是火鸦上人与火云叟,两人各自驾驭着法器,火云叟那地炎刀上正蜷缩着一名巫月族蛮兵,此刻正在瑟瑟发抖,一只小狐狸则趴在火云叟的肩膀上,正向着阿古娜这边小心翼翼的张望着。
“何方妖女!”火云叟一声断喝,正要出手,却忽然瞥见了她背后背着的人,登时惊得目瞪口呆,与火鸦上人一起失声叫道:“苏门主!”
“是你们!”苏灵风登时心中好一阵狂喜,当他看到小玉正安然无恙,正在高兴的胡蹦乱跳,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高兴道:“火云、火鸦二位前辈,小玉!你们没事太好啦!”
“她是谁?”火鸦上人的目光却落在了阿古娜的身上。
苏灵风叹了口气,示意阿古娜和火云火鸦都把家伙收起来,忙道:“一言难尽,咱们还是先落下去再说!”
几人按落身形,落在了沙海之上,苏灵风由于寒毒未解,便只能盘坐在沙子上,他一边高兴的望着跑到自己身上上蹿下跳的小玉,一边说道:“我被人下了寒毒,不能动弹,到是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大漠之中?”
火鸦上人忙道:“我和火云师弟与你一同自那解仙台中出来,见你被七煞之气所冲昏了心智,一路杀向了踏雪峰,我二人带着小狐狸也无可奈何,只能暗地里跟着你施以援手,后来你杀了那婆娘和那姓何的妮子,自己却被煞气反噬不省人事,竹山双鬼想要捉了你二人便与竹山双鬼恶斗了一场,后来那老鬼小鬼跑了之后,我们怎么也寻你不到,直在峡谷中找到了这枚镯子,一路翻过了灵罗山才到了这大漠当中,后来问到了这镯子的下落,才知道你可能被巫月族的人抓去了,这不我们正赶着前去救你!”
“啊!原来……”阿古娜听了火鸦上人的话,目光落到了他手中那金光灿灿的镯子上,那金色的镯子不论形式材质无论怎么看都与她此刻戴着的一只乃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