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过吕安庄1(2 / 2)
璇玑:他有救了也!相公需再去昆仑潭取得一只千年龟蛋,方可使施主起死回生。
吕安:此去昆仑潭往返至快要半月有余,娘子保重。
吕安上路。
璇玑扪心自问:床上这人的拳术何以似曾相识?
药瓶在西厢竹床气若游丝,静卧三天。
这日,璇玑早来探视。药瓶猛然坐起,瞠目滴溜溜环室张望,十足警觉。药瓶见璇玑身影,大呼一声:王大方丈!师兄!姑奶奶。
璇玑闻声,已知这蓬头垢面、血污满脸的施主乃是药瓶。
璇玑:小八卦为何落到这般地步?
药瓶将八年来交战丹顶鹤百战百败,极尽艰险,艰苦卓绝的征讨经历说与璇玑。
璇玑亦把前日如何遇药瓶如何如何细说一遍。
璇玑:想当年美辰你我东湖相会,恰少年风华正茂,一别八载,真真乃人生如梦。
二人怀旧,往事如昨。
药瓶:师兄此居是何处地界?
璇玑:师弟想必读过《列子》,所说太行、王屋二山,此乃王屋山愚公岭也。
药瓶比璇玑年长一旬,璇玑比药瓶子拜师早一年,药瓶虽该称璇玑为师兄,但药瓶子以前基本不叫。
仅有一回药瓶子撒谎,羊一手揪着药瓶耳朵,一手拧住药瓶子鼻子,璇玑用火炉煤铲扇了药瓶七八十个嘴巴,药瓶喊过几声师兄饶命。
眼前药瓶穷途末路,这师兄却叫的亲切。
药瓶:不知师兄何以安居至此?
璇玑:说来话长,自从八年前明月小镇逃离虎口,天各一方,几经漂泊,定居在这愚公岭吕安山庄。
药瓶:那小吕安不是你徒弟吗?
璇玑:七年前就兼任吾相公了也!
药瓶怒发冲冠:有这等二逼事?小吕安大逆不道,他现在哪里?
璇玑:为师弟寻药去了,约摸再十二天可归矣。
七年前我把要与吕安结为秦晋一事飞鸽传书报于方壶山师父。师父坚决反对,责怪我为师不尊,恬不知耻,败坏门风,要把我逐出门户撵回秦皇岛继续一日三餐吃角瓜、养猫。师父又要杀死吕安。后来我联合美辰给师父洗脑,讲杨过和小龙女,讲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生命称可贵”,师父见木已成舟,远隔万里,鞭长莫及,半推半就,勉强同意。
药瓶:既然师父首肯,我也不说什么了。
药瓶眼圈转泪,一声叹息:近水楼台,倒是让那小吕安赚了便宜。
璇玑:我们来此七年,此间山明水丽,远离俗境。真乃不登泰山不知山之高也,不临东海不知海之阔也,不入王屋不知人间仙境也!师弟如不嫌弃,我将我家这三千亩庄园划一些与你,你在这里精修道法,饱读诗书,岂不比红尘滚滚、争名夺利更好?
药瓶:想我七尺男儿,八年征战,寸功未立,倒让丹顶鹤那逆贼折腾的身败名裂,亡命天涯。埋骨何须桑梓地,我药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势必与丹顶鹤王丽那歹徒战斗到底。
璇玑:师弟此言偏颇,金钱再好,人也得老;当官再大,也得火化。你还是心魔未解,固执己见。依我之见,那些传销的、洗脑的、汗蒸的、往钱眼钻的、巴结着当官的、跳小苹果的、十分无聊。电梯里整天斜背着兜子的斜兜男、提着兜子的提包女,炒股崩盘的、喝花酒喝死的、同学会惹事的,退了休扯淡添乱沽名钓誉自诩大师的,大都俗不可耐,可笑至极。
药瓶:存在说明合理。
二人争辩一天,不觉日薄西山。
璇玑:师弟先到东厢晚膳,然后北楼歇息了罢。
药瓶满脸通红:干什?吾自己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