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牢狱两相望(1 / 2)
阳光普照京城街道,人流熙熙攘攘之中,心月苍白憔悴的面色,紫青搀扶着虚弱的她,默默穿行在人流中。
经历过情感沉重的打击,她渡劫般卧床了好些日。乌黑发亮的头发,因忧伤郁症掉落太多,又常常伴有头疼的毛病。听说京城有个老药师,专治脱发头疼症结。俩人并一路寻了去。
“一些日子未现身,怎就成了这副模样?…昔日的精神风釆不在,若没有华贵的衣装撑面,比之路人都还不如呢。”…
“可不是嘛。听说小妾得宠,这一妻一妾争宠,她现今是一败涂地…“…
“谁让她不忠夫君,红杏出墙呢。活该被夫君抛弃!“…身后隐约传来的嘲笑声,听得紫青唇皮要咬破。
紫青气愤的脸面,撸起了两边衣袖,似欲干一架的气势,咬牙气道,“几个无口德的死妇人,待奴婢骂回去!”
“算了。你去骂当是占上风,南王府地位在,平民百姓是不敢造次,也就背地里装腔作势。何须与之计较?”心月轻轻扯住了她,软软无力样劝道。
自从谣传渲起至今,心月承受了太多太多。经过一段时日风吹雨打,倒是看淡看透了许多。只不过,梅安这害人祸精,她永远也不会宽恕。谣言惑众,夺夫之恨,欺人太甚!这记仇恨埋在心底,只等一日狠狠讨还!
京城庄重衙门前,一个身影门前徘徊着…寒酸灰旧的衣衫,愁城难解的颓丧。
衙门前来回俳徊的人,正是赶来京城的王材。妻子景兰被关押牢狱,他心急如焚日夜兼程,千辛万苦来了京城衙地。
渴望探牢汇妻的期许,寄托在一贯文钱上。他手中捧着的文钱,含辛菇苦积攒有多日。为了见到心爱的妻子,一贯文钱又算什么呢?
当他将文钱奉献衙吏时,俩个衙吏互望一眼,面上嫌弃的表情溢出来。其中一人接过银票,笑看他的眼分明是鄙视,腔腔调调打起道,“就这么点儿?…连塞牙齿缝也不够。我俩喝个小酒的钱,比这数目多了去。”
王材一听不过关,自个浑身上下又摸了一遍,家当全送分文无有了。他辛酸乞求道,“二位爷,行行好。真没有了…您二位的大恩大德,小的会铭记在心的。”
“铭记在心有个屁用!可怜巴巴的一贯文钱,也能买通此路?…做梦去吧!”衙吏轻蔑的眼色,手中掂量着轻飘的文钱,嘲讽冷笑顺手抛掷向他。
一贯文钱打在他的身上,随风飘飘摇摇欲坠,终如落叶洒落一地。王材心凉凝望地面,默默弯身拾起了那贯钱。
一门之隔,阻挡在外。眼见探牢无望,想着受苦的景兰,王材双手抱头,蹲在衙门墙角处,嚎啕大哭了起来。
“去去去,哭丧呢?衙门静地,不得喧哗!”那门前衙吏见此,气势汹汹上前来,拿水火棍驱逐他,大声嚷嚷道,“穷鬼,滚远点!”
王材被水火棍敲打,抹着眼泪赶忙站起身,逃远了好几步后,回头愤怒盯向那衙吏,小声啐骂道,“呸,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