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不会怜香惜玉(1 / 2)
“……哦。”
他生气了。
江羡不理解,也不清楚为什么有人的情绪可以这么的喜怒无常,难以捉摸。
许清昼交代:“换好衣服来书房,爷爷找你。”
也不需要她回答,许清昼转身就走。
等江羡来到书房后,才发现里面的气氛有些僵凝,于是便有些忐忑。
她余光扫到许清昼正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搭着二郎腿悠闲的晃着,看上去格外欠揍。
眼观鼻鼻观心的默默上前,乖乖巧巧的叫人:“爷爷。”
许老先生看见她冷肃怒容的脸才算缓和了些,开门见山的问:“对于结婚,你们有什么打算?”
江羡的呼吸微顿,原来老先生之前就说的事,就是这个,是她意料之外的。
她视线不由自主地往许清昼的方向瞥了一下,他仍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懒散姿态,叫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她垂着眼睑平静开口:“爷爷,我觉得这件事——”
“您老着什么急?”
旁边的许清昼突然出声,不疾不徐的打断她的话。
老先生的手杖几乎要扬起来甩在他身上,怒其不争:“我能不着急?!你们都订婚多久了,快要十个年头了,别人家的孙子孙女满地跑都上小学了!你们到现在都还没个影!”
许清昼嘴角掠过一丝讥嘲,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枚小摆件放在掌中把玩,漫不经心的:“哪能呢,不是也才八年么,原来爷爷是想抱小曾孙了,大哥不也没结婚吗,您催我还不如多催催他。”
老先生跟他一说就来气,转头问江羡:“你是怎么想的?”
江羡不动声色:“我听清昼的,他说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
老先生看了看许清昼,又看了看她,愤愤然敲了敲手杖笃笃作响:“一丘之貉!”
许清昼放下摆件,起身缓步上前,搂着江羡的肩低笑:“爷爷您老年纪大了,这怎么能叫一丘之貉,分明就是夫唱妇随。”
他的手贴着她颈侧,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勾弄着,姿态亲昵暧昧。
江羡怕痒,忍不住躲。
许清昼垂眼看她,她不敢再乱动了,听见他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她心中渐渐发紧。
许老先生没眼再看,“滚,滚出去!”
许清昼带着江羡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又忽然停下,“爷爷,您若是真想抱曾孙也简单,你要想,改明儿就给您弄一个回来。”
老先生眯起眼,不怒而威,似在思量,片刻后道:“外面什么阿猫阿狗你都想往家里带,必须得是我许家的血脉!”
许清昼不以为然笑出声,不再说话,抬步走了。
出了书房,江羡绞尽脑汁想他话里的意思,想到一种可能,停下脚步抬头,“你在外面,有了?”
说的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江羡琢磨着,许清昼的小情儿一个换一个,要是真的有小孩也很正常,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如果真是这样,他想带回许家,先探探老先生口风是对的。
许清昼低头看着她,半玩笑半认真的:“有了又如何,没有又怎样?”
“选择权在你,这事不是我能够做决定的。”
有没有,到最后她都得把这未婚妻的位置让出来,所以跟她的关系其实并不大。
像是看出她想,许清昼的手微微掐着她的脖颈,似摩挲似威胁,他的话阴恻恻的:“就算是真的有了,你也得认,反正你也不想给我生,当个后妈不是更省心省力?免得你再往自己肚子里灌些乱七八糟的药,也不嫌苦。”
她吃避孕药这件事没瞒着他,也的确没想过跟他生孩子,当初两人订婚都是被迫的权宜之计,但现在听着他话里的意思,江羡有点不明白了。
给他的孩子当后妈?
凭什么。
但她这时也没出声反驳,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不太好惹,毕竟他时不时的就犯疯病,江羡并不想给自己招祸,只挣开许清昼的手,低眉顺眼温声道:“我知道了,大厅那边还等着你过去,你先去忙吧,我去趟洗手间。”
许清昼看了她几秒,放她离开。
到了大厅,一眼就看见人堆里鹤立鸡群的许清川,被人众星捧月着谈笑风生,怎么看怎么虚伪。
许清昼撩了下唇角,有几分讥嘲。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他,跟旁人说了两句,去香槟塔前拿了杯酒。
“…她真的好惨啊,其实那酒是裴小姐叫人藏起来的,结果栽赃给她,你是没看见那酒直接就往她脸上泼,可凶了!”
“裴小姐本来就不喜欢她,欺负她也正常,你看她虽然是小少爷的未婚妻,还不是跟我一样做着佣人的事。”
角落里,嘀咕的议论声传进许清川的耳朵,他脸色微变,上前:“是不是都没事做?”
一句淡淡的话叫八卦的佣人们瞬间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大、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