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挤在墙间(2 / 2)
把十指相扣的手往下拽了拽,柳骋试图将盛嘉云拉走,只是她雷打不动,他都拽不开她。
等他开口时,声音已变得低沉,透出难抑的喑哑:“你作甚。”
漆黑如墨的夜里,盛嘉云察觉不出柳骋的异样,“我给你呼呼,就不疼了。我幼时跌跤伤了,娘都会给我呼呼。”她小小声地吐槽了一句:“虽然不甚管用……”
“那、你、还、呼、甚。”头顶上蹦出的一字字像是在忍着气,听着咬牙切齿的。
盛嘉云心想,能把平日淡然的柳骋气成这样,肯定是痛死了。
她只好又将声音放软了些,讪讪道:“但我还是被我娘哄到了,所以才先哄了试试。”说完盛嘉云又呼呼地吹了吹。
绵绵软风在他下颌撞散,酥麻顺着精致的颈线流窜而下,柳骋的嗅觉就像忽而被打开了一般,少女的茉莉淡香争先恐后地钻进他鼻中,瞬间唤醒了他身体的感知。
刚挤进墙坑之时,他的魂魄是在盛嘉云身体内,贴着男子坚硬的胸膛,虽觉局促不妥,但也并未像此刻这般大感不妙!
少女躯体的香软从未像此时这般给他巨大的冲击,他甚至能感受到腰腹上隔着湿衣紧贴着的温暖绵软,随着呼息上下起伏。
柳骋无法再淡定了,死死控制住蠢蠢欲动之处,紧紧贴在墙上,他退无可退,唇抿成一道线,脖颈上的青筋凸起,仰着下颌艰难得忍耐着。
他悄悄地松开十指相扣的手,却被盛嘉云发现端倪,她开口想问他怎么了,刚出声一个字,就被那只方才还与她十指相扣骨节分明的手捂住了嘴。
盛嘉云不解,唔唔两声,就见仰头能见漏出的星夜被遮去,是柳骋的额头抵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顷刻间,带着水汽的竹药混香将她笼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盛嘉云不由屏住了呼吸,心跳的拍子竟错乱起来。
在穿到柳骋身上这几日,她分明已经熟悉了这种清雅的竹香与淡淡的药香,却没料到这股香,此时竟还勾起她的悸动。
是翛竹身上的香气。
也是柳骋身上的,这几日她都穿着熏着竹香的衣服,甚反应都没有,还以为自己的心也随着翛竹一同埋进地里了。
是怎的一回事?
这熟悉的悸动令盛嘉云的羽睫慌张的轻颤起来。
“别再吹气过来,很痒。”黑夜中,她只能听到声音,与平日的清朗不同,克制而低沉,吹过她耳畔。
就似被一根蓬松的白羽轻挠了耳朵,盛嘉云痒得缩了起来,柳骋只感觉到盛嘉云又挤了过来,无奈的声音里透着紧张,“你别动。”
耳朵瞬间又被痒意爬遍,害她打了个颤,对面之人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又要开口的样子。
盛嘉云忍无可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也气得立马抬手捂住了柳骋的嘴。
没等柳骋反应过来,她张嘴一口咬在他手上。
柳骋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刺激了一下,整个人都绷直,就连呼吸也绷住了。
原本捂着盛嘉云嘴的手很快便撤开,但她还依旧捂着柳骋的嘴,而后听到含糊不清的三个字从她指缝中漏出音来。
“冒犯了。”柳骋话音方落,盛嘉云就感受到两人贴着的腰腹之间横插进来了一只手掌。
盛嘉云紧张得绷紧小腹,“你作甚?”
柳骋被这一小声的质问给臊得脸红,若不是浓稠的夜色替他遮掩了面色,盛嘉云看到的该是满脸烧得通红的柳骋。
他从未这般心虚无措过,但怕盛嘉云察觉出异样,他只好强作镇定,平淡地说:“手被你咬得很疼,我捂一捂。”
他的手老实得很,因为两边都往里收,只要不是吸气,盛嘉云几乎不会碰到他的手。
还有空隙。盛嘉云想了想,也伸了手进去,只是方触到柳骋的手腕背,就被忽而被人压了过来,手无法再进一步。
她从柳骋的声音里听出罕见的震惊与慌张,“你进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