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自己的心意(1 / 2)
那巨熊看样子还在熟睡当中,厚重的黑色跟随着身子起起伏伏的。
“阮光,这是?”
裴竹显然还有些没有搞清楚眼前的状况,指着那只熟睡中的黑熊精有些茫然。
“这黑熊精是这一片为祸一方的妖孽,它的存在,我还是听那客栈的老板娘说的。”
还真别说阮光撒起谎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还是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直接就把单纯的小狐狸给骗的一愣一愣的。
虽说有一部分也是因为这黑熊精残害了不少的生灵,不过,这其中只占据很小的比例罢了。
“是,是吗?”
裴竹显然是还有些茫然,她看了看身旁的男人,那人的表情严肃又认真,应该不是在骗人吧?
就在她还站在原地思考着男人话里的可信程度时,那一边的阮光早就已经提着长剑,朝着那黑熊精的洞口走去了。
御风剑狠狠的刺在了那黑熊精的手掌上,说真的,要不是为了这个什么计划,就以他现在的性格,结对能让这妖孽还在睡梦中时,就已经是一命呜呼了。
“嗷!”
那黑熊精在感受到手掌出剧烈的疼痛时,一下子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它剧烈的惨叫了一声,那声音还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在它惨叫的同时,那手底下也真是一点都没闲着,肥厚又巨大的熊掌,就那么直直的朝着阮光正站着的地方拍去。
“大师兄小心!”
“阮光!”
在看到这黑熊精的动作时,站在旁边的两人都是被吓了一大跳,仅仅是用肉眼那么一看,而周围一股快速的掌风中就能感受的到,这黑熊精用的力度可绝对不小,这要是被挨到那么一下,恐怕不死也要重伤。
不过好在,站在那边的阮光及时躲了过去,对于他来说,这黑熊精的攻击速度,还真是不够看的。
那御风剑只是在插进去了那妖孽的熊掌后,就被快速的拔了下来,眼下,那妖孽受伤的地方,还在源源不断的朝着外面流淌着黑色的鲜血。
这种流淌着不同于正常血液颜色的妖怪,他只见过那么两只,一个是那嗜杀成性,修炼成魔的狼人族首领,还有一个,就是前世,手下沾染了无数鲜血的裴竹了,这么细算起来,这妖孽到还算是第三个。
那黑熊精见阮光躲过去自己的那狠狠的一掌后,情绪就变得更为暴躁,它怒吼着,那巨大的声音将几个人的耳朵都震的有些发疯。
这黑熊精嗜杀成性,攻击三人的手段也是招招狠毒,稍有不慎就会丧命,面对这样的对手,唯有手段比他更为犀利狠毒,才有破解之处。
在打斗了一番后,那黑熊精身上早已是遍体鳞伤,那嫩绿的草地上,到处都滴落着它黑色的血液。
眼看着阮光拿着御风剑,脚步轻盈的刺中面前的喉管,顿时,鲜血直流,那血的颜色不是红色,而是黑死的!果然,修炼走火入魔的妖连血的颜色都是不同的。
他没怎么下死手,使得力度也是很巧妙,就那么精准的控制在了一个既不会让这妖孽立即毙命,又不会因此让它逃过一劫的一个力度上面。
也正是因为这点,才给了那黑熊精一个得以袭击小狐狸,自己得以“英雄救美”的机会。
那妖孽也有些灵智,虽然不高,但也跟个七八岁的小孩差不多,它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能看得出来这三个人里面到底谁最弱,于是,它就将自己的目光看向那站在阮光身后面,还有些不知所措的裴竹上面。
那黑熊精有些不安分的动作和眼神他自然是能感受的到,在看见那妖孽有了准备起身的动作时,他就已然是做好了准备。
阮光朝着裴竹的方向跑去,那黑熊精一瞬间爆发的奔跑速度极快,就连他也是有些慢了一步。
那巨大又锋利的熊爪朝着裴竹的喉管抓去,这一下要是躲不过,她恐怕就要丧命于此了。
阮光只是猜想到这黑熊精会对自己的竹竹出手,但却是没能想到,它的速度,和下手的动作,竟会是这么速度和狠厉。
心一急,伸出手大声的喊着裴竹,好在,在最后一刻,他终于是赶到了,将自己的小狐狸紧紧的抱在怀里,而那黑熊精的一爪也就这样抓在了他的后背上。
顿时,整个后背就变得鲜血淋漓的,阮光伤口里流出的血液将这一身白色的衣袍全部浸透,后背部分的布料整个粘上殷红的鲜血。
“阮光!”
裴竹在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她的手朝着男人的背后一探,结果,确是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她害怕极了,顿时,整个眼圈就变得通红,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阮光阮光阮光,你别死你别死,都是我的错,我要是要小心一点,你就不会再因为救我而受伤了,都是我的错!”
裴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小模样看上去可怜巴巴的,从来没经历过这些的她,可着实是被吓得不轻。
沐风的余光瞥向了阮光和小狐狸这边,身形一顿,放下怀中还紧紧抱着的林潇潇就干了过来,拿起自家大师兄手中的御风剑,一下子就刺进了那妖孽的脖颈之处。
她本就是个小哭包,等到沐风赶到时,杀死那黑熊精时,早就已经泪流满面,她紧紧的抱着嘴唇都有些发白的阮光,脸上挂满了大颗大颗的泪水。
“别哭啊?娘子,我怎么可能会死呢?你这么担心我,莫不是喜欢我。”
都到这个时候了,阮光居然还有心思贫嘴,倒不是因为他心大,也不是因为这伤不严重,他只是不想,看见自己心爱的姑娘掉眼泪罢了,所以才忍着疼痛,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安抚着眼前的小姑娘。
幸好,在那时给林潇潇找寻衣服的时候,沐风就是多留了个心眼,特地跑到县城的药房里买了干净的布和药粉。
他将自家大师兄的上衣扒了下来,那伤口看上去真的很吓人,也很深,打开其中的一个小瓶子,里面满满的液体,一打开木塞子还是一股浓浓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