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万,不好赚(2 / 2)
咻,一辆公车过来了,是她要等的。
但是,白豆豆破天荒地望着一拥而上的男男女女,没有冲上去。
她是有点老实有点呆没错,但还不至于蠢到带着巨款冲动挤死人的公交车上,给那些小偷可乘之机,哪怕小偷看不上她这幅挫样,料定她是个穷光蛋女屌丝,那也是很大的风险。
白豆豆的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开走的公交车犹豫着,终于咬了咬牙打了次的士。
心疼死了。
等到了家,怀揣着巨款,她还在心疼那几十块钱。
人家被包养了,不是盘算着名表名包,就是想着怎么样跟金主要更多的钱,她倒好,死命地抠那几十块钱,女屌丝习气不改。
难怪连南牧冰的私人助理都对她瞠目结舌。
白豆豆一边心疼,一边开始翻箱倒柜地想要找出一身好一点的衣服。
南牧冰不是要她用某种方式来“报答”他吗?她总不能穿着像现在这样一身挫土蠢的衣服过去,本来就已经将他惹火到极致,难保看到她这幅熊样,南牧冰不是对她有性趣,而是直接将她活活掐死。
白豆豆好容易找了一套稍微看起来顺眼一点的衣服,其实还是那么土,但是矮子里找高个子了,勉强算是。
换上这身米色的卫衣和休闲裤,白豆豆又准备将头发好好地梳梳。
梳子才拿到手上,门外有人敲门。
白豆豆一手抓着散开的头发,一面跑过去开门。
谁会找她?难道又是南牧冰那个彬彬有礼的私人助理?他来告诉她,南牧冰很生气,要她滚蛋并且还钱?
白豆豆这样一想差点手都哆嗦了,跑到门边都不敢开门了。
哐哐哐,门简直是在被砸了。
看来敲门的人脾气那是真真儿的不好。
白豆豆更加吓到了。
她小心翼翼地伸着脑袋,想要从门缝看清到底是什么人,又没有勇气问是谁。
不过虽然这城中村的房子虽然不怎么样,但还不至于搓到门缝大到看到人,那也太吓人了,一点安全感都木有了不是?
这时,门外传来了不耐烦之极的声音。
“白豆豆,你到底开不开门,刚刚你楼下的人说你才回来的,别跟我装蒜,开门!”
白豆豆愣了一下,倒是松了一口气。
居然是凶巴巴,长得又比金城武还帅气的导演齐怒啊。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来到这里,但是白豆豆觉得总好过比南牧冰派人来讨债要好一点。
她开门,头发长长,胡子拉渣,但是依然很帅、浓眉深目的导演没好气地翻了一个招牌的白眼。
“白豆豆,你睡死了吗?怎么敲门都不知道开门?”
白豆豆愣了一下:“导演,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导演嗤了一声:“说你白痴还不承认,我曾经送你到这村子口过。”
村子口……
好像白豆豆是村姑的感觉。
白豆豆被他骂得不能吭声,想了一下又讷讷地说:“那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一楼呢?”
齐怒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随便在楼下碰到两个去蛋糕店准备上班的女孩子,随口那么一问,人家就立即告诉了他,而且还非常惋惜、嫉妒地看着他往楼上走来,更不会告诉她,那两个女孩子不停地兴奋地叽叽喳喳:“好帅,好像金城武!简直就是明星脸!啊啊啊,好帅,太帅了!”
他走上来的时候,那两个小花痴还在叽叽喳喳,不过这回换成了嫉妒的窃窃私语:“你说那个女的到底是干什么的?丑八怪,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帅哥来找她?!气死人了!她凭什么啊!丑八怪!”
巴拉巴拉,导演懒得听下去了。
“因为我比你聪明,行了吧?”导演没好气地说,“让开,还不让我进去,让我站门口给你做门神是不是啊?”
白豆豆赶紧让开,请大神进门来。
然后让座、倒茶,呃,没有开水,这些日子家里都没有人,哪来的热水?
白豆豆紧张地倒了一杯凉开水给他,一边搓着手:“导演,您别嫌弃……”
导演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又抬眼在她的家四周看了一圈。
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摆设,倒是堆了很多补品什么的。
导演端起水杯,又放下,然后对白豆豆说:“白豆豆,我发现你现在胆子肥得不像话了,啊?让你过去上班,你特么的赖在家里,披头散发地,刚在睡觉啊?你怎么那么懒啊?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员工的自觉性啊?你到底……”
噼里啪啦地一通骂,此处省略五百字。
白豆豆对他的各种痛骂、贬斥那是叫做家常便饭,领教得不能再领教了,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同样毒舌的金主南牧冰,她的苦日子是真的到不了头了。
但是就算如此,她也被骂蒙了。
好一会儿,齐怒骂累了,她才愣着,说:“导演,您不是说让我不用去上班吗?”
齐怒猛然干咳了一声,像是被呛到了似的。
然后,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转头看了旁边一下,撇着嘴说:“我叫你去死,你会不会去死啊?平时没见你这么听话,怎么这时就这么听话了?”
白豆豆愣了一下,慢慢地露出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导演,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回去上班了?”
齐怒哼了一声,那神情可得瑟了:“看你表现!”
白豆豆连忙点头哈腰:“我一定好好表现!”
齐怒嗤了一声,端起凉开水喝了两口,然后说:“本来呢,像你这样的蠢材,滚了也就滚了,但是看在你也算是跟了我那么久,我就大发慈悲一回……”
他抬起下巴,指着角落的那些补品和药材,还有中药的煎锅:“这几天是因为家里有人生病了?”
白豆豆低下头:“嗯。”
“哼,既然这样,勉强原谅你的不敬,考虑到事出有因,就不跟你计较,让你继续回来上班了。”导演宽宏大量地说,然后仿佛是很不经意地,特别特别不经意地那种口吻,轻描淡写地来了那么一句:“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