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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章 台前上大戏,台后谋大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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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长燕说时,已然是在意师父欧阳之事了,她续道,“早知如此,你在家里待着睡好觉,由师父领师娘出来,岂不彼此欢快!”窦良期盼师姐与自己出主意,或是宽慰自己几句,却不想她还说了此等俏皮的风凉话。窦良念及自己苦思无果,心中更增悲伤,几欲落下泪来。杨在田留意到了窦良之苦,他出主意道:“你若有胆,径去寻吕姑娘她便是了,何苦在此单个相思,没个完了?”续又道,“明后日,大家各自回程,岂不又难见面了!哎,如此不是事啊!”

不及窦良回话,彭长燕道:“我瞧这事只怪小窦窦命苦!”杨在田道:“怎么讲?”彭长燕道:“你想呀,换做他人,咱们径去与小窦窦他说媒便了!可如今吕茗姑娘是唐教主的徒弟,而唐教主是咱们师父的旧情人,他俩人如今正巧又绝交了,若唐教主怨恨师父,咱们要想成全小窦窦的好事,岂不麻烦棘手!怪只怪,师父的风流债,如今妨害到徒弟来啦!”彭长燕说这两句时,欧阳“父子二人”正巧行近他们这一桌来,原本欧阳夫妇二人是望准他们这一桌有空位,不想近来后,却听见了彭长燕的这些俏皮话,欧阳心中不由叫苦起来。

欧阳正不知该不该开口向彭长燕说话时,彭长燕讲完了俏皮话,留意到了他二人。彭长燕眼见父子二人盯住自己,只不坐下,便道:“大叔叔,你二人要坐下来么?要坐便坐,为何这般站着盯住我们,咱们又不是那跳舞耍戏的?”欧阳心中一堵,正要开口训斥时,旁侧的唐婷暗地里推了他一下,欧阳醒悟,不能暴露了身份,遂变腔道:“嗯!我父子二人正要借坐观戏呢!”说罢,二人坐下。

杨在田道:“唐教主和咱们师娘皆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怎就都给师父碰上了啊!”欧阳沧浪猛然听得,心中又咕咚一下,直叫苦道:“糟了糟了!这徒弟怎么这般没完没了,不得气煞人也!”欧阳叫苦时,转头一望,唐婷果然正向他暗暗瞅来。彭长燕睨向杨在田道:“瞧你那模样,是羡慕师父他的风流事?”唐婷闻言,心中道:“我和燕儿同为女子,确是怕屋中的男人在外沾花惹草,多情多爱!”

杨在田知是自己失言,令小师姐生醋怪责,急道:“不敢不敢!我杨在田今生有小师姐足矣,哪还会挂心他人!”杨在田和彭长燕,二人虽未成亲,但整日相伴,两小无猜,已然一对小夫妻一般了,此事欧阳夫妻二人自然晓得。彭长燕听得杨在田话语,心中实是欢喜快慰,面上现了红晕,嗔怪道:“你羞也不羞!”杨在田话出口后,确是有些羞涩,面上便现了臊红来。

欧阳沧浪见二人终成眷侣,心中道:“当初我碰着燕儿,她向我表露心迹,其时我有意中人唐教主,不忍燕儿她孤单,故而收了在田为徒,他二人家世年纪皆相当,实是一对可成的夫妻,如今他二人如我当初之愿,我该当欣慰了!待回了江都,择个良辰吉日,该与他二人完婚才是!”

欧阳这般想时,听得窦良道:“你们都好了,只剩了我一个,孤苦伶仃!”继而道,“当初师父他老人家怎就没将吕姑娘她俩也收作徒弟呢?”杨在田哈哈一笑,道:“怎地,你还寻思同娶吕家姑娘两个?”窦良道:“你可别胡说,我只对吕茗妹子有意!”彭长燕亦笑道:“这才像话!”转而道,“不然咱们想个法儿,令唐教主将吕茗姑娘她过继来与师父作徒弟?正巧唐教主的武艺和咱们师父的同出一门呢!”窦良只不做声。

欧阳闻言,又叫苦道:“这两个欠打的徒弟,当着我和阿婷的面,怎么老是说唐教主没完呢!待回了宿处,看我不收拾你俩!”又听得杨在田道:“休想休想!师父如今惧怕师娘,他才不敢挨近唐教主,向她讨要徒弟呢!”窦良道:“你们耍嘴皮子呢,哪有向人讨要徒弟的理儿!”彭长燕正色道:“这才是了,若咱们当真有心,便求师父他去向唐教主说媒是了,何需过继徒弟呢!”杨在田道:“此事却难!师父一来惧怕师娘,二来不敢直面唐教主,怎敢去说这事呢!”彭长燕一笑,又道:“你怎知师父惧师娘了?”杨在田道:“师父若不惧师娘,怎么今夜不敢出来听曲呢?”窦良道:“兴许是他老人家不喜好戏曲呢!”杨在田道:“闲暇时,天下人有哪个不爱戏曲歌舞的!师父他便是怕碰着唐教主,引来师娘怪责,归家后没安乐日子过!”

欧阳听得心中气急叫苦,转头时,正见唐婷暗暗地打量自己,阴阴地笑。此时,窦良道:“却不想师娘体贴,宁愿留下陪同师父!”杨在田道:“咱们出来了,他二人正好恩恩爱爱,说知心话呢!却不是好事呢么!”彭长燕道:“你说的什么话,羞也不羞!”杨在田道:“我盼他两个依偎着,在院子里安安静静地坐着朝天上看星星,说知心话呢!你还道是什么?”杨在田说罢,猛然觉出旁侧的父子二人盯住自己不放,脱口呵斥道:“你两个是来听戏的不!怎老是盯着咱们呢,太不知礼数!”

唐婷猛见杨在田训斥“师父”,有模有样,险些便要笑了出来;欧阳一时给杨在田话语堵住,待要发作,却又不知该不该亮明身份。正此时,彭长燕低声向杨窦二人道:“咱们换个地儿坐吧,这俩人始终留心咱们,瞧着有些怪异!”杨在田道:“非也,非也!咱们又没招惹他们,凭什么换?若依那先来后到的理儿,也该他们换地方才是!”杨在田因不喜“父子二人”无礼,故而说话时也不压低声音,似有意令他们听闻,好自行换座一般。窦良亦道:“也不必换了,让他二人坐这,咱们回去睡觉了罢!”杨在田道:“急什么,好好的歌舞还没完呢!”彭长燕笑道:“正是!你心中孤寂,正该观看歌舞消解消解呢!”

欧阳听得三人没完没了,脱口道:“你三个徒弟嘴皮子倒是厉害!”杨在田转头望来,道:“大叔叔!你既非我三人师父,怎就徒弟徒弟地胡叫起来了呢?”唐婷见欧阳又给徒弟堵住,心中忍不住又笑了一笑。欧阳正要寻理争辩时,彭长燕起了疑心,望二人来道:“二位究竟什么人?莫非晓得我三人和家师?”欧阳晓得彭长燕机灵,见她心疑,断然道:“我父子二人只来观看歌舞,不晓得三位!适才是你们话声大,在下分了神!”转而道,“你讲你们的,我二人听戏了!”

此时彭长燕等人也讲得乏了,正巧中台上的歌舞换了西域胡人的腾跃舞,中原或南国人多不曾观看过,故而彭长燕三人也专心观看歌舞去了。窦良本闷闷不乐,适才听得彭杨二人讲了这许多,心中郁塞疏开了些许,亦举头来观看歌舞。众人举头看望片刻,台上胡腾舞罢,又上了胡旋舞来。片刻后,舞蹈施展,高台当中一个胡人女子,身上着五色彩罗服,衣带飘飘,头上戴了一个虚顶的彩色皮帽,帽沿四角垂下珠玉金银丝串,她两侧另有弹胡琴击胡鼓的两个胡人男子,壮助声势。当中胡女似以胡琴胡鼓为号,置身于舞台之中,舞蹈剧烈后,众人只见她两脚前后紧紧跟随,上身因此而急速旋转,一匝接一匝,不知眩晕与疲倦,帽沿上垂下的珠玉与金银丝串犹如飞盘一般,耀眼夺目。台下观看的众人,无不目瞪口呆,心中折服。纵是窦良心绪低落,此刻亦看得傻眼,口中“咦”地叹出了一声,道:“这胡女莫不是个木陀螺做成的罢!”杨在田亦叹道:“若是常人,如此这般急速而不知休止地旋转,早已晕倒台上啦!”彭长燕道:“人家功夫厉害,让你俩大开眼界啦!”

话分两头。众人正于“小天宫”酒楼中观看歌舞时,鲁阳县义帮帮主朱武领着两个副手前来济阴城东北角薛敬所下榻的别馆拜见。

薛敬守门的徒弟领朱武三人至客堂。三人近前后,薛敬望见朱武身后的二人手上皆提有礼盒,薛敬拱手道:“朱兄却不去观看歌舞?”朱武拱手道:“在下有一事,欲同薛盟主相商!”薛敬随口道:“何事?”朱武指向身后二随从的礼盒道:“区区薄礼,还望笑纳!”

朱武身后二人已将礼盒开启,双手向薛敬捧上,左侧一人礼盒中是一只二寸来高、三寸多长的奔腾的白玉骏马,刻工颇为精美,右侧一人的礼盒中是一颗硕大的西域明珠。薛敬眼睛一亮,不由道:“朱兄的这两份礼可不算薄啊!”跟着正色道,“这般罢,朱兄也是在下请来的贵客,礼品且放置一边,咱们先入座谈正事!”朱武见薛敬神态真切,便不多言,引二人随薛敬入座。

朱武道:“不知薛兄可有耳闻,一年前在下同他人盘过那谭季真的《万里长江图》?”薛敬随口道:“愿闻其详!”朱武道:“去年开年不久,在下厚交的一个商界友人寻来在下,说谭季真的《长江图》现了真身,对方开价黄金一万八千两,问我敢不敢接?在下早听说了这件宝物,晓得它的身价绝不止万八,接过手来必然能赚得不少,当即便应了这位友人。只是这宝物十分抢手,在下虽爱财,却也晓得当中的凶险,捉摸一番,最终便寻上了阳安县(今河南驻马店)的李成师——”

薛敬面色微微一变,脱口道:“阳安县大刀帮帮主李成师!”朱武道:“正是!据说此次会盟,盟主您也去请了他,不知可有此事?”薛敬淡然道:“他说他染了伤寒,正卧床用药呢!”朱武道:“这李成师的内功源自武当一派,颇为纯正,区区伤寒岂能奈何得了他?”薛敬道:“嗯,我晓得。”转而道,“你跟他怎么了?接着上边的说罢!”朱武续道:“我寻上他后,他听说是谭季真的《长江图》,晓得有利可图,当即应承了下来。而后我两家齐聚了各自的骨干人手,敬拜天地,饮血盟誓,约定事成之后,我两家五五分成。”

薛敬闻言,心中不由思想:“据说那《长江图》抢手异常,绝非寻常之辈能拿得下!我道他两家合并起来人手不过一千五六,又非武林中的一流角色,如何能得手?原来是他们谋划妥当,又同心一致了!如此想来,竭心尽力时,纵是江湖中的二三流角色,也未必不能成事!”薛敬心中想时,口中随着朱武话头道:“后来怎样了?”朱武道:“盟誓定后,我两家便设法凑齐所需的黄金,大干了一场。却是百密难免一疏,这当中涉及的许多紧要人事,事先我众人并未完全预料,因此而吃了不小的苦头,不过那些皆是题外话了。”

薛敬微微点了点头。又听朱武续道:“凶险和波折过后,我两家最终将《长江图》这尊大佛接来了手中,两家人一面严密把守,一面托可靠人手前去寻求可脱手的下家!李成师与当涂帮主余三木有交情,余三木时下为当涂县尉,当涂县乃是宋氏东南小王朝在西北边的一个大县,县令据说是宋氏三宝党团中的紧要人物。余三木向县令说了此事,随后那县令又报知了杭州,宋家宗主宋高得讯大喜,愿出黄金二万八千两,但《长江图》须得完好如期送抵杭州,否则要我众人人头落地!”

薛敬听得朱武最后一句,不由道:“他宋氏当真不可一世,自以为天下无敌了!”朱武瞧见薛敬于宋氏怀有敌意,心中大喜,正出神时,薛敬道:“随后怎样了?”朱武道:“随后,李成师以稳妥为由,将余三木及当涂县令的人手引了进来,三四家人一同秘密将《长江图》护送去了杭州,也如数换得了二万八千两黄金。”薛敬脱口道:“早听说了谭季真的《长江图》已落到吴越的宋氏手中,却不能得知当中原由,原来是因此之故!”

朱武道:“在下当初只是图财,并不思想那宝贝会流往何处。”薛敬道:“这个自然,不能怪你。”转而道,“据你所说,既得了金银,那不是皆大欢喜了么?”朱武恨道:“欢喜个屁!余三木等人插手进来后,同李成师又有交情,他众人暗地里约好了对付我,其时我的人手仅是他们的三分之一,无论斗嘴还是斗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结果分到手的金银便大打折扣了!当初盟誓时,可不是那么回事!”薛敬脱口道:“原来如此!确是他众人背信弃义,欺你头上了!”朱武道:“李成师及其手下人定然是多拿了,以至于不顾当初我两家约定好了数!他几人串通一气,暗算于我,教人如何不恨!”朱武说到此,面上满是不平的神色。

薛敬道:“朱兄你有何算计?”朱武道:“他李成师不是也不卖薛兄你面子么?如今您已是中原的盟主了,咱们何不设法去讨伐李成师及其大刀帮!若他投降,必然可得一笔不小的财物,还可向武林中人显示您的盟主威力,教那些不听话或有异心的人不敢轻视于您!若他李成师不投降,便一举将他大刀帮灭了,其下所有尽入囊中!”薛敬闻言,晓得自己初登盟主大位,确是需要立言立威,心中便大为认同起来,道:“不过,我若以盟主的名义兴师,须得有他李成师的罪名才行呢!”

朱武稍稍琢磨,有了主意,道:“是了!李成师手中的那口‘将军斩魔刀’来路极不正,关系到郏县(今河南郏县)季家人的性命!”薛敬闻言一惊,道:“你仔细讲来!”朱武道:“三十多年前,赵盾是郏县一代有名的刀剑铸造师,赵盾和季阳虎的父亲季康是至交,季家又是郏县中小有名气的武学之家。后来,赵盾打制出了一口上好的大钢刀,即为‘将军斩魔刀’,因赵盾同季康交好,且季康家又是武家,故而将这口宝刀赠与了季康。十多年前,赵盾和季康,二人皆过世,赵盾仅有徒弟,没有亲生子女,季康却有一子,名叫季阳虎,赵盾的徒弟和季康的儿子季阳虎还有来往。据说是五六年前,季阳虎二十多岁,此时李师成已四十多岁,并创立了鲁阳县大刀帮。李成师听说郏县季家有宝刀,且季家之主季阳虎并不十分好武,便预备了一百两银子和两只训练娴熟猎狗,令手底下的人去郏县寻季阳虎,欲求宝刀。”

“李成师属下至郏县后,却不知何故,季阳虎竟然一口回绝了他众人。有人说季阳虎是忠孝,守护了家传宝物,有人说他是不喜好李成师的高傲,轻视了他。李的属下空手归来后,将季阳虎的拒绝讲与了李成师听,李成师觉着很丢面子,心中便起了恨意。恰巧一个月后,李成师的一个属下听说赵盾的徒弟有怨言,说当初师父将如此好的宝刀赠与季家,季家没花什么钱,很不值。李成师心中大喜,便使人寻来了赵盾的这个徒弟。会面后,赵盾的这个徒弟向李成师献计,说季阳虎信任的一个门人很贪财,可以收买他,令他将宝刀偷出来。李成师大喜,便依此行事。五六日后,那人果然将宝刀偷了出来。李成师的帮派名为大刀帮,他获得宝刀后十分满意,同时给了赵盾献计的徒弟和季阳虎偷刀的门人很多银子。”

“几日后,季阳虎不见了家传的宝刀,也不见了这个门人。季阳虎的妻室李氏并不糊涂,她向季阳虎说:‘当初你一口回绝了李成师,虽说有你的道理,但总归要得罪于他,且他喜好宝刀,这事情恐怕没完。你的门人卫东明虽同你投合,但他贪财好赌,这是个极大的隐患。’季阳虎听了妻室的话后,想了一日,最终决心,带了手底下的人前来鲁阳寻李成师。此刻李成师宝刀已到手,钱财也花出去了,便不愿理会季阳虎。季阳虎见不到李成师,又是他年轻气盛,心中大怒,而后领手底下的人于李家大宅前叫骂。李成师乃是鲁阳的霸主,岂能容得季阳虎叫骂,遂令人出手将季阳虎围堵了起来,并打得半死。季阳虎重伤之后,又是心中大恨,还没回到郏县,便死在了半路上。这便是道上所传的李成师那口‘将军斩魔刀’的来历和内情!”

薛敬心中大喜,道:“季阳虎有后么?”朱武道:“据说季阳虎死时,他的妻室已有身孕,后来生出个儿子,如今还不满五岁!”薛敬道:“甚好!你们回去即刻寻得了季阳虎的妻子并将他们护卫起来,最好能送来济阴,待我这边妥当后,我以盟主名义,再约集中原的一些帮派,咱们一起发兵,灭了鲁阳李成师及其大刀帮!”朱武大喜,道:“盟主放心,在下定然将季阳虎妻子送来!”朱武说完,便要退身,想来时的礼物,又道:“这礼品您还要么?”薛敬看了一眼,道:“这匹奔腾的玉马刻得不错,薛某确是喜欢!”朱武察言观色,晓得薛敬此刻的心情犹如那匹奔腾的玉马一般,便欢喜道:“既如此薛兄您便将它笑纳了罢!愿薛兄您大展宏图,马到成功!”薛敬闻言,心中十分的欢喜如意。薛敬欢笑之间,终将玉马收纳了。朱武三人转身行出。

八日后,朱武将季阳虎妻子平安送抵了济阴城。三日后,薛敬拟定了李成师的罪名,并遣人约请寿春县八公山派冯逸、岳麓山主庞桑红、蔡阳县大洪山(今随州西南大洪山)派头领安敬司、秦岭太白山主关冷渊。数日后,洛阳九龙镖局掌门南宫镜书思虑薛敬盟主之位将稳,自己该卖他个人情和面子,遂决定再次派遣门下镖师蔡泽和厉一治前去济阴。又一日后,五台山寒光和尚亦派遣门下徒众行往济阴。又几日后,薛敬约集了济阴城方圆六七百里内的五六个小帮小派的首领。

六月初一日,薛敬率领五千盟军自济阴出发,征讨阳安县。这五千盟军中,泰山本部占了二千,汪泉的丐帮徒众占了八九百,其余便是朱武义帮、冯逸、庞桑红、安敬司、关冷渊、九龙镖局、五台派及余下的小帮小派的人马。薛敬已得知李成师的大刀帮不过千来人马,仅自己的泰山本派高手悉数出动,便能将其剿灭,之所以纠集这许多人手,全是为着展示自己的中原盟主地位及其应有的声势。

进发路上,盟主薛敬打头居中,后排紧跟各大帮派的首领,再后便是各帮各派的人马。薛敬为着万无一失,又令了十几个泰山的年轻高手,作为前探。一路上,那些小帮小派的首领们亦显得威武雄壮趾高气昂,而泰山派的子弟们,心中最为得意。

李成师众人得知此灾祸的讯息时,薛敬盟军已出发上路了,李众只得匆忙应对,心中实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李成师众人本该知难而退,却是李成师及其从属盘踞阳安县十数年,不仅家室丰实,且权势稳固,皆不愿丢弃,故而决心拼死一搏。

薛敬晓得此战乃是自己当任盟主后的首场战斗,虽不十分重大,身后却有三山五岳的暗中关注,成败与否,关系自己的盟主之位,故而十分上心。薛敬细心捉摸之后,猜想李成师众人当有死守、逃亡、投降这三大可能的情形,由此而算计了相应的应对策略。薛敬觉着李成师因寡不敌众,逃亡的几率至大,故而率领盟军行进时,竭力要求迅速。济阴距阳安近千里的路程,薛敬三日便走完了。

终于,六月初四日,薛敬下盟主令,对阳安县发起全面进攻。李成师众人给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日傍晚,李成师给薛敬及众头领们围堵住,李成师不愿投降,挥起大钢刀自杀,薛敬大获全胜。

六月初五日,薛敬给了些许财物,遣人将季阳虎妻子送回郏县,那口“将军斩魔刀”却给留下了。自然,薛敬为着堵世人之口,留下宝刀前已征得了季妻的同意,而季妻报了大仇,对薛敬感恩戴德,亦愿意将宝刀赠与薛敬。

季阳虎妻子离去后,薛敬召集各帮各派的掌门、帮主、头领们,瓜分了大刀帮的田产、财物及一切营生。这日夜间,众人于阳安县城一间大楼中庆功。二日后,薛敬率领盟军凯旋。

数日后,讯息传遍三山五岳,各大门派皆惊震。一些素日中同薛敬及其泰山派不睦或是有仇怨的帮派,尤为不安。江都城主孔善民既惊又喜,惊者薛敬盟主的权势似已超出了当初自己的预想,喜者自己同他联手,战胜敌手,已非难事。于是乎,孔善民派遣得力人手前往济阴,一面庆贺,一面同薛敬、汪泉等人商讨当初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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