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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章 祸福在旦夕,悲欢难由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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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祸福在旦夕,悲欢难由己

八月十三日,司马艳风偕同大夫人姜青然姜,另有四五个司马家老护卫,一行七八人登至了嵩阳县北太室山的峻极峰上。司马艳风此行特地为的看望姜青然的父母而来,且携了夫妇二人的年满三岁的女儿司马清。

此次乃司马艳风首次登临太室山顶,六年前他迎娶姜青然,乃是在太室山脚下,并未登山。司马艳风之女司马清此次却是二次登顶,不过首次登顶时,司马清尚在襁褓之中,并不知事。这日停午,司马艳风一家三口于峻极峰封禅台侧的小室中会面姜含夫妇。司马清生得稚白可人,十分的活泼乖巧,令姜含夫妇见了之后,心中十分欢快。而后,一大家子聚了午间的半个时辰,用了午膳,围着小孩儿司马清耍闹了一回。

午后,姜母、姜青然及司马清三人于封禅台左近玩耍,司马艳风同岳父姜含,父子二人于山中漫步闲谈。姜含道:“据说济阴会盟上,你兄弟二人得罪了侯孝康。他受此大辱,便不寻仇报复?”司马艳风忆起来当初之事,面色不禁一动,道:“想来我那时有些轻率了,他武艺大进,又心狠手辣,确是有惧他寻仇报复。不过来嵩阳的这一路上,我和青然小心翼翼,倒不曾遇着侯孝康的人手。”姜含道:“平安便好。据说侯孝康众人如今同申州的小同盟交通来往,想是因此而无暇顾及当初的仇恨了。”姜含转而续道,“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日后你们来往蜀都与中原之间,还须小心谨慎。”

司马艳风应一声,道:“冯冲阳众人另立盟主,此事岳父您如何看待?”姜含道:“济阴会盟我虽未参与,不过我劲节师弟却是受我之托去的,又听说会务较为完满,众人随薛敬祭祀了天地神灵。如此讲来,我等自当奉薛敬为盟主,冯冲阳一众另立盟主,当是不妥。”司马艳风本以为他岳父不服薛敬,却不想他能奉薛敬为真正盟主,微微一惊,心中道:“岳父他却是个知大局识大体的人,不愧为堂堂名门大派之掌教!”司马艳风想时,随口道:“岳父大人所言有理,无论如何薛敬乃是咱们名门正派的掌门,奉他为盟主自然更妥。”续又道,“据说中南另立盟主后,中原与中南两地如今已敌对起来了。”

姜含道:“你们来时,行的是哪一条路?”司马艳风道:“蜀都东北的剑阁-广元-汉中一路。”姜含道:“此路太平,无有纷争敌对之事。若是行南阳-方城一线,或许能察觉双方紧张对立态势呢。据说上月月底,公安县李氏六合拳掌门李阳春门下的两个弟子,自淮阳(今河南ZK市)回转新野,途经阳安县时,因碰巧宿进了中南派徒众开设的客店而闹出了给店家拒收房钱的笑话呢。”司马艳风听得是笑话,“哦”地一应,立时起了兴致。

姜含续道:“李阳春的这两个徒弟能使南国乡谈的口音,店家自然视之为南国人,又见他二人虽是贩子模样,却有武人风骨,便随口问他二人从何而来。淮阳位于阳安之北,二人随口回话,说‘自北边而来’。却不知‘北边而来’乃时下中南派探子的一贯用语,讲得含糊隐秘,合乎探子的口吻。店家又问‘北边形势如何’,二人回说‘较上一回北行之时紧了些’。其实李拳师的这两个弟子讲的是淮阳城中的药材的行情,他两个是将巫山一带的药材倒卖去淮阳的,店家则误为中原武林针对中南武林的形势,便确信他二人乃是中南派遣去北边查探形势的探子了。次晨醒来,二人预与房钱,店家说‘二位奔行辛苦,酒菜钱收了二位的,房费便不必了。’他二人说:‘岂有宿店而不给钱的道理?’店家说:‘若是寻常百姓,小店自然收取一些,不过咱们同为中南武林中人,些许房费便不必了!’店家所讲‘中南武林’指的是以江州镖局和旧日丐帮为首的中南武林同盟,李拳师的这俩徒弟误为公安县所在的中南地域,且两人买卖之余,习武不断,行南走北,赖武艺以傍身,亦算得上武林中人。二人因此感念店家的‘盛情厚意’,收了钱两,道谢告别而去。最终,店家将二人送至院外,二人上马后,店家随口恭维道:‘二位走好,下回再来!’二人道:‘冬日将至,药材货短,下回再去,怕是得行南阳转手瓷器去啦!’二人说罢,拱手道别,策马而去。店家闻言,一时不能理解,怔住了一会子,将要醒悟时,转头去望二人,见二人已去得远了。”

“店家疑惑不定,只得回转店房中,碰巧听得店中的两个伙计谈论道:‘那两人定然是买卖药材发了财了,出手阔绰,是以掌柜的亲身将他二人送去了院外!”另一个道:‘那是自然,咱们开店做买卖等哪个不爱钱财呢!’店家急望前头讲话的那个伙计道:‘你晓得他两个是做什么的?’那伙计道:‘昨夜里与他二人送洗脚水时,碰巧他二人讲淮阳药材买卖与行情的事,听得了几句!’店家跺脚急道:‘你小子如何不早与我讲来!背时啊!’伙计道:‘怎地啦?您要向他二人打听那药材行情么?您不曾提及,我不醒得呢!’店家气道:‘我不晓得他两个是做买卖的,他们的房费还没收呢!’伙计二人闻言一惊,再不敢讲话。原来李拳师的两个弟子宿的是上房,房费较酒菜钱还多一些呢!”

司马艳风忍俊不禁,道:“有趣有趣,竟有这般稀里糊涂的事!”姜含微微笑道:“实是那店家将二人误作探子,探子身份特殊,掌握机密,店家不便同他们多作攀谈,否则早说穿了。”艳风道:“正是如此!”姜含道:“此事足以说明中南武林同中原武林对立,及双方相互刺探的怪异态势!”艳风随口道:“他们这么做,可有什么好处?”姜含道:“无非是些恩怨纠葛罢了!大洪山派同鲁阳义帮曾争抢过铜铁买卖,他们见鲁阳义帮同薛敬等人亲近,故而倒向了冯冲阳等人。夏口城的中行家极富有,不过中行家的新宗主中行商性情较粗暴,百姓生出了怨言,随后中行商又因王寻向他提亲的事得罪了王寻。王寻在夏口城中虽有些能耐,但他是地痞出身,祖上寂寂无名,如今也远不如王家富有。王寻欲与他的儿子向中行商的小女儿提亲,却不想中行商一口回绝了前来提亲的人。提亲的人回来后,王寻认为中行商瞧不起他,遂怀恨在心。王寻是绿林头目,他暗地里同另一头目盖宽勾结,两人七月间使计买通了中行家里边给中行商责打过了一个管事,最终他几人里应外合,于七月底将中行家的城堡攻破了,灭了中行家满门,中行家的家产财宝亦给王盖等人瓜分了。事后,王寻盖宽等人害怕引来麻烦,便赠送了冯冲阳等人一些财物,对外宣誓投入了中南武林盟旗之下。除此之外,另有一些得罪过中原同盟的小帮派以及生怕仇家追杀的武林人士,亦投向了中南同盟。这当中自然少不了见面礼与分子钱了。”

司马艳风听得兴起,微微笑道:“原来当武林盟主还有这等好处呢!”姜含道:“好处自然是有的,不然江州镖局的镖师和当家们又怎会同意众人推举他们的掌门人为盟主呢,若盟主仅是出头鸟、箭靶子,他们自然不干啦。不过许多都是刀口上或是来路不正的财货,只怕人心不服,有朝一日会翻船呢。”司马艳风道:“正是如此!”

姜含随口道:“艳阳仍在蜀中罢?”司马艳风心中一惊,不曾料到岳父姜含会有此一问。姜含见艳风面色变了一变,道:“艳阳他身子不舒畅了?还是你兄弟二人生了什么误会?”艳风打量了左右一番,见左近山道寂静无人,遂道:“此事同岳父大人您明言了也无妨!艳阳他已行走西北昆仑山去了!算算日程,该出陇西了罢!”姜含一惊,道:“他一人么?去昆仑山做什么?”司马艳风道:“艳阳有个卫仕名叫周致远,此前乃是昆仑教派中的一个小头领,二三年前他无意间听闻了昆仑教中的一个秘事,道是昆仑山中贮藏有玉石宝剑。那玉剑能吸收昆仑龙脉灵气,从而威力无穷。如今已到了玉剑出山的时日,周致远忧心玉剑出山后,昆仑教中仇视中土的长老和峰主会唆使教派攻打中土,因此将此事告知了艳阳。艳阳又同我商议了此事,我觉着此事确是干系到中国武林的安危,遂又同父母商议,我母亲本是武林中人,挂心武林中事,却是我父亲默不言语,他忧心我兄弟二人的安危。不过此事到底干系重大,最终他还是答允了,咱们因此决定由艳阳去昆仑山上查探形势,无论如何,晓得那玉剑的虚实和下落也是好的。”

此事姜含闻所未闻,面上因此惊疑无比,道:“昆仑教中竟有如此奇事?”艳风道:“此事我也将信将疑,不过周致远是个忠厚之人,想来不会胡说。”姜含随口道:“异教中果真有如此厉害的物器,倒是教人不得不防。”艳风道:“正是这个理儿。艳阳他们去昆仑山上实地查探一番,究竟如何,亦能心中有底!”姜含道:“那周致远不会是将艳阳诓去昆仑派,另有所图罢?”艳风道:“想来不会!他的爱妻和新生的儿子皆在我蜀都的家里呢。”姜含道个“原来如此”,更不多疑,转而道:“就他二人去了?西域之地,远去中原,怕是有危险。”艳风道:“还有我侍卫中的第一高手淳于染,此人沉默寡言,却具忠义之心。”姜含道:“甚好,精捡尽了蜀都的好手,可保稳妥与平安的了。”艳风又道:“我家本也不缺人手,只是一来此事机密,二来人多了,怕敌手察觉,故而只他三人去了。”姜含道:“正是如此,人多动静大,不便行秘密之事。”

之后,二人一面山道中漫步,一面又随口谈论其他。朗阳之下,太室山的众山峦显得极是清晰与宁静,山树上的叶子或是红黄,或是飘落而下。一二日后,即为中秋佳节。这个清秋日与团圆节,因司马艳风夫妇及外孙女的到来,姜含夫妇显得特为开怀。司马艳风同姜含谈了许多武林人事,二人亲近,犹如真正的父子一般。

话分两头。这一年九月初一日,申州桐柏县的顾雍、方兴平等人听闻薛敬、汪泉等人欲召集中原各帮派于开封城会盟,遂决定再遣人手前往探听。众人商讨罢,定由顾雍亲身领队,秘密行走开封。

九月初二日,顾雍的前锋董光庭、王五二人抵达陈留郡尉氏县(今河南开封尉氏县)西郊。此处已出了中南境地,多数为中原武林的地头,当中不乏丐帮与泰山派的人手,故而董王二人颇为仔细。二人扮作了小贩模样,赶着一辆驴子车,车上驮了秋梨、柿子、干枣等果子,咕噜咕噜地往前行走。

二人正有些疲乏时,忽然立面啪嗒啪嗒地骑马走来了三人,寻常武人的模样,三人一前二后,前头一个四十几年岁,乃是头领。董光庭望见打头的这人,面色微微一紧,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收回。不片刻,三人自董王二人跟前走过。眼见三人将远时,王五急向董光庭道:“你认得那个打头的?”董光庭道:“他生得极似当初汪泉的死党吴忠!”王五惊道:“听说吴忠如今乃是汪泉十分得力的助手,你确定适才那人便是他么?”董光庭道:“七八年前开封城南的阻击战,我随陆坤长老参与过,当时亲眼见过吴忠,同方才过去的这人十分相似!”

王五道:“果真是吴忠,那可是一条大鱼呀!”董光庭听得了王五的言外之意,道:“若不然我二人折回去,跟随他们?”不待王五回话,急又道,“只怕咱们的驴车追赶他们不上,等不了几个时辰,便丢了!”王五道:“这条大路直通许昌城,他们兴许是往许昌城去的。”董光庭道:“纵是去许昌城,但咱们追赶不上,待他们进了城中,要寻得他们,亦如大海捞针一般的难了!”

王五听董光庭讲得在理,道:“若不然将这车果子丢了,只骑驴子追赶?”董光庭道:“这果子有百来斤重,纵是卖不掉,亦够你我二人吃十天半月的,丢了实在可惜!”王五微微思索,道:“你我二人哪个轻功高些?”董光庭闻言立醒,道:“我晓得你的意思了,便由我去追赶罢,你在后边赶车跟随!”王五道:“切记路上结草为号!待得天晚,他们宿下不走了,你再回头接应我!”董光庭应了一声。正要奔去时,王五急又道:“抓上些果子,赶得饥渴了,正好吃些!”董光庭喜道:“这个确是!”遂抓取了几个梨子和枣子,跟着望远去的吴忠三人以轻功飞奔追去。

董光庭竭力飞奔,一顿饭的功夫后,总算又望见吴忠三人了。此时正是午后未时之中,晴日微热,董光庭挨着路边草木,以草木掩护,小心奔行追踪,遇着岔路时,又打结草木作为王五识别的记号。片刻后,董光庭奔得正疲累时,前头遇着一条小溪流,吴忠三人怜惜马匹饥渴,便近前去饮马,董光庭急钻入路沿草木丛中躲避窥探,一面将怀中衣兜中的果子取出来嚼食,那面溪边,吴忠等人亦饮水歇息。两下里歇得片刻后,又复上路奔走。

天将暗时,吴忠三人到得许昌城东北四五十里处的一个乡镇,这乡镇因有驿道通过,故而设有店家开店。吴忠三人兴许是不愿天黑赶路,故而寻个小店歇下了。跟后的董光庭其时已奔得颇为疲累,望见三人歇下,心中大喜。又窥探片刻,确定三人不会出来后,方转身行去接应王五。

董光庭行至乡镇的大道口,在那里等候了小半个时辰,身上的果子皆嚼食毕了,正自心急时,忽然听得咕咕噜噜的急促车马声,晓得是王五赶上来了。其时天已昏黑,王五赶的是大道,虽有不便,却能行走。不片刻,王五赶驴车近前,其时王五不知董光庭已来接应,心中亦是焦急。昏黑间,董光庭自道路边猛地起身,道:“老兄啊!候得我苦啦!还道是天黑你不来了呢!”唬得王五“呀!”地惊出一声,跳起身道:“我的娘亲,你怎猫在这儿,吓死个人哩!”

董光庭不料自己昏黑中忽然起身,竟会吓着同伴,忙哈哈笑道:“恕罪恕罪!”王五定了惊魂,急道:“他们人呢?”董光庭道:“进客店歇宿了。”王五道:“好极,咱们正好赶去,计较一番。”于是乎,二人望乡城摸黑而去。片刻后,二人到得乡里中,董光庭急去窥探,见吴忠三人马匹在店中,心中遂安。

二人生怕给对方察觉,不敢同店歇宿,又片刻,二人于左近另一小店中安下车马。简便的饭菜过后,王五道:“须得设法去报知顾老大,尽快定夺!”董光庭道:“正是,连夜赶去才好!”续又道,“顾老大在许昌城中,距此已不远,我奔了大半日,实是有些疲乏,便由兄弟你去罢,这一边由我照看着!”连夜赶路,实也苦人,王五本不愿去,奈何董光庭抢先开了口,且又占理,不得已只得应了。于是乎,王五抹黑赶往许昌城去。

一个多时辰后,王五赶至许昌城中。又费了好一番心力,终于寻得了顾雍及其随从三人,将吴忠三人宿于许昌城东面乡里一事告之。顾雍闻言,思忖起来,不片刻,心中有了主意,同左右人及王五讲了出来。王五及顾雍二随从闻言,微微一惊,随即觉知该当如此。于是乎,四人出了许昌城,连夜望董光庭,亦是吴忠三人所在之处奔去。又一个多时辰后,近午夜时,王五及顾雍三人抵达了王五所在小店外边。

小店养得看门的黄犬,那犬听得来人,大叫不止,王五生怕惊动吴忠三人,急吹暗哨将董光庭唤了出来。小店掌柜闻得动静,亦掌灯行出,见董光庭四五人半夜会面,尤其顾雍等人还配有刀剑,面上不由一惊。董光庭急压低声音道:“这是我乡外赶来的朋友,不必慌张!”顾雍心平气和地道:“我几人只今夜借宿半夜,明日凌晨便即启程赶买卖去了!店钱照付,你等切不可声张,免得惊动了四邻!”顾雍说完,即掏出了四五个铜钱来。小店掌柜见顾雍镇静,又即刻付钱,心中欢喜时,便不多疑了,遂将顾雍等人引了进去。

进得店中,店家又问是否需备置酒菜。顾雍道个不必,令店家自去歇息,自己几人有买卖上的事情须商议。店家欢喜而去。顾雍等人房内聚拢来,首先问董光庭吴忠三人是否离去。董光庭道了未离去。顾雍心安,遂与众人仔细商议了一番,跟着各自安睡。五鼓,天蒙蒙亮时,董光庭和王五二人一同行出小店,望吴忠三人所在客店悄悄行去,见三人马匹仍在,二人遂于客店外边安心监视吴忠三人动静。董王二人窥探得一阵,见吴忠三人果然起了身来,王五急行去小店报知顾雍三人,顾雍三人急地整装而出。

片刻后,吴忠三人行出客店,顾雍五人于其后远远跟随。一顿饭的功夫后,吴忠三人已骑马走出乡里人家之处,进了通许昌城去的驿道。恰此时,听得身后马蹄声甚急,回望时见身后三人骑马,两人轻功奔行,似是朝自己而来。其时吴忠同顾雍众人许多年不曾见面,一时之间未能将敌手辨识出来,见身后众人紧紧奔来,反而误作开封一面遣来的本帮徒众,遂勒了马匹停下来观望等候。

不片刻,顾雍五人奔近,吴忠及左右望见董王二人,忽然醒起是昨日所碰见的两个赶驴车的小贩,只是此刻二人皆手握弯刀,面露凶光,全不是小贩的模样。吴忠立时警醒,道:“你们是劫道的?”顾雍粗哑着话声道:“不错!陆老大七八年前于开封城郊劫过你等,只是未能将你等杀死,以致留下了如今之患!”吴忠猛然一惊,心中轰隆一声,脱口道:“你们是旧日的丐帮徒众!”跟着又望董光庭道:“是了!当初的开封城郊,你也在里边!”董光庭一笑,随口道:“不错!不过阁下知道得晚了!”

吴忠三人心惊时,顾雍叫出了口令道:“大伙儿一齐上,速战速决!”顾雍话毕即拔刀飞出,直望吴忠刺去;董光庭四人随之飞上,将吴忠的两个随从紧紧围住。此刻的顾雍五人不仅斗志昂扬,且猛如龙虎,意在夺取吴忠三人之性命。

九月初四日,开封聚会罢,各帮各派的人马多已回归。汪泉偕同卢军、段事成等人归至济阴丐帮总堂,向曹洪等留守济阴的人问讯,曹洪等人言道尚无吴忠三人讯息。又等候二日,仍不得音讯,汪泉及左右不禁忧心起来。待得九月初八日,帮中遣去查探的一名堂主归来报道:“吴长老三人已遇害,刺杀他三人者疑似本帮弃徒顾雍等人!”

汪泉等人闻言大惊。卢军抢道:“吴忠兄弟死啦!”段事成道:“你们可查得仔细?”汪泉其时已有预感,此刻更不怀疑,他望查探的堂主道:“你仔细道来!”这堂主道:“属下等人去尉氏县查访时,听得本帮尉氏分舵的徒众说,吴忠长老三人确于八月廿九日路经了尉氏县县城。”听这名堂主言及此,汪泉神色黯然,脱口道:“但他三人并未到得许昌城……”这堂主道:“帮主如何得知?”卢军道:“许昌城中等候吴忠兄弟前去主持设立分舵事宜的陈英、徐干等人已遣人来了,还问到咱们为何爽约了呢?”这堂主随口道:“属下等人到得许昌城时,亦听得类此言语。”

汪泉道:“后来如何了?”这堂主道:“得知吴长老三人并未到得许昌城后,属下等人遂往回找寻线索,打听后得知,他三人曾于许昌城东北四十多里处的一个乡镇中留宿一夜。那客店的掌柜说,他三人清晨即离去了。属下等人据此仔细查探,终于乡镇西南十数里处的一个林子下的马路中望见那里翻倒了几株林木,形状十分可疑。其中一株似给钢刀劈倒的,一株似给肉掌击破的,又一株似给人体撞倒的,期间还有不少的血迹,及许多因激烈踩踏而倒折的矮小草木。”汪泉沉声道:“他三人的尸首呢?”卢军道:“不错,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堂主道:“三人尸首给丢弃在荒山之中,本不易找寻,只是进山打柴的一个乡民碰巧给撞见了!此事已在乡中传开,故而属下等人查访时,碰巧得知了。待属下等人赶去确认时,那尸首已给野兽啃食,再过些时日,恐怕要腐烂了。属下等不得已,便就地掘了土石,将他三人掩埋了。”汪泉众人面容悲沉,却又听得仔细。

这堂主续道:“掩埋过后,属下三人又回转乡城中查访,正好听得另一小客店的店家说,吴长老三人留宿这夜,他店中半夜里来了三四人,其中为首的一人五六十年纪,他讲话时嗓音低沉粗哑,嗓子似损伤过一般。”汪泉闻言,脱口道:“据说当初司徒风谷的一众下属中,唯有顾雍一人的嗓音如此!”段事成道:“如此讲来,果真是顾雍、方兴平等人下的黑手了!”汪泉沉思道:“顾雍等人于当夜现身,却不见得吴忠三人便是给他们刺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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