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发芽（2 / 2）

……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威一点点恢复了意识，千万根针刺般的痛苦突然迸发，激的他五脏六腑都紧绞在了一块，缩成皱巴巴的一团。

他竟是有些……

控制不住自己的这副身体了。

这样罕有的新奇体验，让陈威再一次的咧了开嘴。

“够了，别笑。”

陈威笑的更加的开心了，嘴角都裂到了脑后。

“我！说！了！”

“——不！——许！——笑!”

辛辛苦苦收拾烂摊子回来的死神先生，此刻看见陈威的笑脸就烦，陈威哪里理他，自顾笑个不停。他要笑，他当然要笑，天晴了要笑、混乱结束了要笑、种子发芽了……

当然更要笑！

“哈哈哈哈哈哈蛤，莱耶斯，你真是个好人呢。谢谢你，哈哈哈，谢谢，谢谢你。”

莱耶斯转过身去，背对着陈威，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喂他一发死亡绽放。

…

几个镇上的居民向着这里聚来，等离得近了却又踌躇着不敢上前，莱耶斯惊讶的发现，这其中赫然就有昨日里被他爆头的那个倒霉蛋。

阳光映在莱耶斯的面具上，面具下的眼瞳深处熠熠生光，他用那种独特而又沙哑的音色轻问道：“你的能力……”

“进化了？”

陈威全当没有听见，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许是笑的累了，终归是慢敛了笑意，他后仰着头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混乱的心绪，这才抬手示意几人走得近些。

“啪。”

等人真的走了过来，陈威一巴掌就重重甩了出去，正印在其中一人脑门上，那人惶恐中间杂着惊惧，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事，以至于冒犯了自己的主，当下冷汗就簌簌往外冒。

“看啊……多么完整的灵魂。”

通过事先接种的离体细胞，离得最近的这几人昨日里有幸成为了陈威发泄的容器，超量级意识碎片的涌入，带来的是量变引发的质变。

在这片同样狭小的环境里，那些纷乱的意识碎片经历了同样的破碎以及融合，最终化为了一个圆润的整体。

新生的灵魂依照本能，如“陈威”那样，完美替换了原身所有的一切，包括记忆，乃至自我的认同感，他们就像是陈威最直系的孩子，是陈威真正意义上的同族。

他们继承了陈威所有的属性，甚至有能力将之发扬，将之光大。

不同于普通的基于少量细胞接触造成的异化感染，这是从基因深处，甚至某种更形意、更笼统的玄学方面的篡改，不可逆的篡改。

这是一种全新的物种。

全新的……

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