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被抓(求订)(1 / 2)
说这两天会有一批军事学员,来这里结业考试,也就是野外生存训练,而里面有两个女人,正好其中一个和某人有着很深的关系。
至于这个女人是谁,密电上并没有说明。
他猜到了可能有人想要借刀杀人,如果是其他的事情他可能不会理会,毕竟这是要来华夏境内,自从几年前出了那件事,他的行事就尽量避开华夏的地界。
只是这件事和某人有关,就容不得他考虑大局了。
无论这件事是不是有人设的陷阱,他都必须来走一趟。
“老大,我们正在找,不过,我们的干扰可能要被破解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这里就会很危险。”
那道凶狠的声音有些担忧的道。
“找到那两个女的,我们就能安全脱身,否则…”
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老大,那两个女人真的有那么大的作用?万一她们没来,这是个陷阱怎么办?”
“陷阱?是陷阱你就不来了吗?”
那人的声音凶狠,咬牙切齿,即使看不到表情也知道他心中的滔天恨意,似乎已经快要冲破天际。
“不,不不不…老大,您来,我们怎么会不来呢,赴汤蹈火,我们肯定都要跟着的啊!贱命一条,哪有老大重要,哪有为老帮主报仇重要啊!”
本来还声音低沉带着狠意的声音,话音一转就已经变得谄媚,听上去有些滑稽,却并不让人讨厌,其中也能听出他对于他口中的老大的敬畏和推崇。
“哼!这还差不多。”男人深吸一口气,“吩咐下去,无论谁抓到那两个女人,都有重赏。”
“是,可是老大,黑子他们…”
男人再次将话题转了回去,只是声音中似乎有些犹豫,没有了开始的坚定。
“派两个人出去找。”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知道他对于黑子的感情,毕竟是亲兄弟,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除了血缘上的关系之外,还有着极深的革命情谊。
“谢谢老大…”
男人的声音变得轻快,帐篷里脚步声响起,从里向外。
只是,他刚刚走到门口就被人用蛮力撞了一下,要不是后面有根支撑帐篷的杆子,他肯定会被撞倒。
“老大,老大不好啦,黑,黑哥他们…”
“黑子怎么啦?别吞吞吐吐的。”
声音凶狠的男人,听到他口中的黑子,也不顾他的老大在场,直接一把将他提了起来,让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恶狠狠的道。
“零哥,黑哥他,他,他死啦!”
匆匆忙忙进来报信的男人,显然是害怕这人的,声音里夹着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男人手臂似乎又收紧了,被他提起的男人已经开始咳喘,让人感觉像要窒息。
而男人的脸已经变得极度扭曲,如果眼睛能杀人,进来报信的男人丝毫不会怀疑,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行啦!黑子的尸体呢?”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冷眼旁观了一阵,看某人太过激动,怕他直接把那人掐死,遂出声提醒。
“老大,黑子怎么会死了呢?”
男人显然不相信这是真的,前一刻还在自己面前说要去立大功回来的弟弟,怎么在几个小时之后就变成…
“人呢?先抬进来再说。”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当然这个问题他也没办法回答,他也不知道这黑子只是去森林里巡逻怎么就会出事。
他们来之前就已经确认过,这片帝国西南边境线上的雨林,最近只有一批不能称之为正式军人的军训学员来这里做最后的考核。
按理说,这些人不可能会有胆量,也没有那个能耐杀了黑子。
毕竟,黑子可是去国际特种兵训练营里待过,还获得过优秀学员的特种军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几个菜鸟弄死。
在他看来,黑子的死,肯定有蹊跷。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觉得最不可能的事儿,就是整件事情的核心,也是事实。
他更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来,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的某些人,会给他当头一棒,让他知道什么是轻敌的后果。
就在他脑中飞转的时候,八个人抬着两副担架,掀帘走了进来。
将担架放在帐篷正中的地上,之后,训练有素的四人一面,站在了担架两侧,身子笔直的侧向某老大的方向,低头行礼。
…
随着帘子的掀起,帐篷内部的光线也变得好了起来。
也就可以看清帐篷里最初传出声音的人长得何种模样。
只见一个身形偏瘦,高挑修长的人影从帐篷最后面中间的椅子上慵懒的站起,慢慢的向担架的方向踱步。
随着他身形向外走动的越多,整个人暴露在阳光下的部位也就越多。
就在他离担架还有一两步远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全部暴露了出来。
此人眉目清秀,一点儿也没有声音中的强势之感,却给人一种从画中走出的书生的模样,虽不是貌比潘安,却也比大多数人长得都要帅气,周正,任谁也不可能将他和帮派头目联系在一起。
男人走到担架旁,屈起修长笔直的双腿,优雅的蹲了下去。
男人用两根修长干净的手指,挑起一边的白布,看见的就是里面毫无血色却仿佛睡着了的人,看上去没有一丝痛苦。
再往下看,才发现,颈项处有一道浅浅的刀痕,正好将其大动脉割断,手法干净利落,看上去绝不是菜鸟能够做到的。
而躺在上面无声无息的这人,就是已经快要失控的那人的弟弟,黑子。
“老大,黑子他…”
男人看到被叫做老大的人掀起白布,就已经无法抑制的奔了过来,黑子是从小与他相依为命的人,他父母死后他们就被像垃圾一样扔到了乡下的收容所,后来要不是有机会参军,他们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只是后来,他们一开始是被SG捉住,为了活命才投靠,后来却成了SG老大的心腹,这一路来他二人都是风雨共济,无论做什么两人都在一起,可是现在那个人却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只要是人,在别人面前即使再凶狠,再视人命如草芥,也有能触动他心灵深处的东西,毕竟他不是纯的冷血动物。
而黑子就是他少有的柔软中心灵最深处的情感。
“一招毙命。”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淡淡的说出他的结论,转头又看向了另一架担架。
将白布掀开,只见安静的躺着的人,脸上有着明显的痛苦,可以看出这人是在感受到巨大的痛苦之后死去的。
平躺着,却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男人眼尖的看到那人离背部很近的衣服上沾着一块血迹,吩咐旁边人将他翻过来。
只见男人左胸口的位置,在背部有着一个明显的血洞,而他就是被这一刀而捅死的。
其他地方同样没有任何伤痕,干净利落。
“老大,我要去为黑子和洪杀报仇。”
呆呆的望了一会儿自家弟弟的尸体,某男人脸上闪出的绝杀的恨意,嘴上的话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这样的手法,你确定你能全身而退?我们这些天只在这附近活动,还有,这雨林里,你能确定只有那波学员吗?看看这伤口,你能保证对他二人一招毙命还这么干净,不拖泥带水吗?”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从旁边站着的一个小弟手上接过一条湿帕子,边擦手边望着已经被恨意冲昏了头脑的某人,将自己的分析一字一句的说给他听。
“小白,你想给黑子报仇我知道,你杀过的人不少,你应该知道这样的伤口怎样才能出现,如果不是一招制敌,那就是敌人速度非常快,至少比他们二人快,这世上你觉得比他们快的有几人?”
洪白眼睛充血鼻头发红的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的老大,呆呆的机械的摇了摇头,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除了那几个,应该不会了。”
“好好想想吧!别一味的往里扎,小心玩儿鹰,让鹰啄了眼。”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伸出右手拍了拍洪白的肩膀,示意抬担架进来的八人将两人抬出去安葬。
“老大,黑子…”
洪白看黑子快要被抬出去了,有了反应,直接拉住要往里走的人,用一种乞求的眼光看着他。
洪白知道,他们这种人的命就是烂如草芥,像黑子这种死了有人收尸,还能找个地方埋了就已经不错了,有多少是那种死了连个葬身之地都找不到的。
可是他还是不想让黑子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这里,变成一胚黄土,无人问津。
无论他是不是死了,他都是自己相依为命三十年的弟弟,都是那个从小将抢来的东西,别人给的东西都分他一半的黑子。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没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让抬着黑子的四人停下。
“黑子火化,这里的事情了了,你带回去吧!”
“谢谢老大。”洪白听到自己老大这么说,激动的流下了一直在眼里打转的泪水。
“把你该干的事情干好,其他的事情会如你愿的。”
说完,被叫做老大的男人没有丝毫停留的向里面走去。
男人看了一眼冰冷的躺在担架上,被抬着的黑子,掩去眼中浓烈的悲伤,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和几人交代了两句,就去执行命令了。
…
密林深处的凌梓彤二人还在艰难的探寻着前方的道路,明知道前面可能是深渊,可能是地狱,两人还是不得不勇往直前。
毕竟,她们只有这一条路的地图。
再加上热带雨林即使没有下过雨,底下的泥土也是湿湿的,有时候自然形成的小坑还会被高耸的植被挡住,那就只能用手上的匕首割开。
有些植被还有许许多多尖尖的刺,稍不注意就会被刺到,或者被划到。
此时的凌梓彤身上的军装已经被荆棘划了几道小小的口子,跟在后面的祁红也被扎了几次。
正专心致志对付密林中植被的两人,并不知道帐篷里的对话,也不知道危险离他们更近了。
两人摸索了一会儿,大概已经走出五十几米,祁红拽了下凌梓彤的袖子,等到凌梓彤转过头才道:“我们是不是偏离了?怎么好像越来越深了。”
凌梓彤抬头看了看遮天的树帽透过的光,刚好看到太阳在她们的正南边。
估摸着此时应该是正午了,整个雨林里也被照的暖洋洋的。
“我们不能直着向前走,热成像上不是显示那边是点状物最多的地方吗?”凌梓彤眉头紧锁,想了想,道。
“可是我们这样是要绕过那片平地吗?和返回去从另一面走有什么区别?”
祁红不理解,凌梓彤为什么要这么走,这么走不也是去绕远了吗?跟走另一面绕过这片树林,和离这不远处的山体有什么不一样的。
同样是要在这片雨林里绕道,难道这样就会好走?
“我们手上的地图显示的是这面,这样走的话我们迷路的几率会小很多,如果走另一面,你能保证我们不会遇到突发情况?不会把自己走丢?”
凌梓彤耐心的给祁红解惑。
这丫头虽然智商爆表,可毕竟是城市里长大的小丫头,虽然徒步旅游也冒过不少险,可毕竟这样的经验还是少之又少。
这里又是原始丛林,虽然被勘测也被整体测算过,却没有人在这里居住,只有偶尔的犯罪组织从这里偷渡入境,军方在这里演习,在这里执行任务。
她凌梓彤对这样的地方虽然也不熟悉,但毕竟比她的阅历深,又有着更丰富的理论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