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云雨阁(1 / 2)
明月羞于见人,只有几缕银光洒落大地,大地因此,而一片黑暗。
借着薄薄的微光,可以看到在一座高楼之上,正吊着一个人。
这个人头下脚上的倒吊着,全身赤裸,身材纤瘦,看起来非常的白净光华,可以说是细皮嫩肉了;那胳膊与腿部,又白又细,还有那腰部,可以说是盈盈一握了;他的头上长着数十个凸起的大包,密密麻麻的,好像洞窟里的钟乳石,具体容貌已无法辨别,因为青紫肿胀,鼻子上还不断地倒流着鲜血,似乎刚被人打成这样;
这男子倒吊高楼之上,有风吹来之时,也会随风轻轻摆荡。
谢然看着高楼上倒吊着的“女子”,口中带着些厌恶地说道:“大好男儿你不当,偏学人家做女子,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谷风之站在谢然身侧,也抬头望着高楼,一脸叹惜地说道:“按理说,你们这些不男不女的玩意儿娘不娘气,我等呢也无权干涉,毕竟这是你们的自由,你爹娘让你生下来就成为一个男人,想必你也很无奈。”
“不过呢,你娘炮也就娘炮了,你躲在你家里想怎么娘都行,可你不懂事啊,你为什么要出门瞎晃悠呢?瞎晃悠也就算了,可恶的是你们还娘里娘气的瞎晃悠,不仅弄脏了我们这些好男儿的眼,也带坏了好多小朋友,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所以呢,我们痛扁你一顿,再把你吊在这高楼之上,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还有要记住啊,打你不是我们的错,而是你们的错,总的来说,我们这叫‘替天行道’,反正你也不要脸了,让天下人耻笑一番也没什么,好好保重。”
袁焕仙看着高楼嫌弃地说道:“下辈子投胎看准一点吧,不想当男人没人会勉强你。”
南山之手中拿着一块大砖头,怒气汹汹的说道:“若是再见到你们这些不男不女的东西,见一个我打一个,见一百个我打一百个,惹急了我直接一砖头把你们拍翻。”
话一说完,南山之抡圆了胳膊,将手中的大砖头扔了出去。
“砰”,树上的赤裸“娘炮”被大砖头狠狠地击中头部,身躯也随之摇晃了几下,接着“哐啷”一声,大砖头落在了地上。
肉眼可见的,那娘炮的脑袋上立刻又长了一个大包,几十个大包冲天而起,真可谓是头角峥嵘啊。
“小谷。”
“好哥哥有何事吩咐?”
“前面带路。”
“好嘞!”
四人贴上一张隐身符,瞬间消失不见,独留下高楼上倒吊着的“赤果”男子,任他一人在夜风中凄凄惨惨戚戚。
当谢然几人再现身之时,已身处在一座空中阁楼之前。
阁楼高有七层,屹立在一片彩色祥云之上,从一层至七层,皆被缥缈若烟的云雾缭绕;从外看去,整座阁楼古色古香,大气典雅,充满着诗情画意;风吹散云朵,透过高阁的窗户,可以看见美貌女子弹琴吹箫、鼓瑟吹笙,也可以瞧见出尘女子吟诗作画、下棋临帖;除好看的女子之外,也可以看到形貌各异的男性宾客,他们或举杯饮酒、或聆听乐曲、或与佳人遥望明月;遥望明月的二人,不知是在互诉相思,还是在互倾爱意;也有些男性宾客,他们左右手各搂抱着一个婀娜女子,双手不时地胡乱移动,引得女子或娇笑、或嗔怒、或迷醉;这些男男女女们,沉浸在这片奇妙的“天堂”之中,玩得不亦乐乎。
在这阁楼一层,有一扇精雕细刻的大门,上面绘有鸳鸯戏水、龙飞凤舞、比翼双飞、鸾凤和鸣等图案,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大门之上,有一面红字大招牌,其上刻着“云雨阁”三个大字;大门两边,也各题着两句诗,左边诗句为“人间最恨情难了,紫燕衔泥筑爱巢”,右边诗句为“黄粱一梦到今朝”;在右边墙壁之上,还刻有几行字.....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云雨阁的门前没有美貌侍女迎来送往,只有几个小厮站在门口,若有新到来的宾客,小厮们就会热情地迎上去,或引宾客至阁楼之内,或为宾客提拿物件。
云雨阁门前已站了不少人,上有须发皆白的老者,中有神满气足的男子,下有稚嫩桀骜的小小少年,放眼望去,皆是男子。
他们望着云雨阁上千姿百态、各有特色的女子,听着云雨阁上传来的莺莺燕燕之语,目光痴迷地谈论着什么。
一位头戴金冠的青年男子望着云雨阁,
该男子旁边站着位锦衣青年,听完男子的言语后,青年也是痴痴开口:“春色撩人不自愿,野花满地不忘忧。多情为惜郎君力,暂借风流占上头。”
锦衣青年回头一笑,缓缓说道:“梦中握君手,问君意如何?”
金冠青年面露喜色,伸手相请道:“欧阳兄先请?”
锦衣青年也是面露喜色,也伸手相请道:“公孙兄先请?”
“哈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发出一阵猥琐大笑,并肩往云雨阁的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