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三章 井中之局终成功(1 / 2)
那物虽然看起来像是一只大乌龟,但那只是那些低等的小家伙们的错觉,事实上,在延易和延贝的眼中,那分明是一片黑色的,薄如轻纱的,类似于羽毛一样的东西。
而且,此物略微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延易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延贝的一举一动,如果延贝敢私自炼化那物,说不得今日要争上那么一争,抢上那么一抢了。
可那个念头时不时的便在他心中浮现,他到底在哪里见过此物呢?
延易心中心思电转,只是一息之间,他的脸色忽然大变。
延易想起来了,此物究竟是什么!
这分明是,那个部落之中的那位勇士,延吉所拥有的那一朵能够飞行的魔云。
在莱阳城之战的时候,延吉便曾经驾驭着这一朵魔云打了头阵,可,延吉不是陨落在莱阳城了吗?
这一朵魔云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
难道是卢之方亲自来了?
延易心中大骇,他正要开口提醒延贝,可就在这时,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瞬间自身后袭来。
延易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动作,他大吼一声,在其身后,一片黑雾凭空凝聚,化作了一只巨大的,咆哮的羊头。
恶魔拳印瞬间凝结,可却并没有发动进攻,反而是护在了他的身后。
与此同时,他的手中黑光一闪,一柄黑光缭绕,长达七尺的狼牙棒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延易想都没有想,一个旋转,犹如一个高速运动的大风车,向后挥击而去。
这一击,搅动的黑雾翻滚如浪,犹如在一片水域之中一样。
然而下一刻,延易忽然感到自己的后脑脖颈之处一凉,被什么东西给刺了进来。
再之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不过,这个身影距离他越来越远,他仿佛在无限的升高一样。
那,那分明是他自己的身子,他被人一剑枭首了!
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延吉终于看到了他一直想要看到的东西。
由于他被一剑枭首的速度实在太快,他之前凝结的那一个恶魔拳印依旧存在着,只不过,却被一个阴影之中,模模糊糊的娇小身影给用硬碰硬的方式,一拳给打碎了。
而几乎是刹那间,那个娇小身影手中的那一把破破烂烂的剑,就刺入了他的脖子之中。
原来,原来如此!
这分明还是那个贼人,原来,这个水井之中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这个贼人所设的局而已,连续这么多天毫无动静,就只是为了等待今天,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然而这个问题,延易已经注定得不到答案了。
水井旁,直到延易的头颅冲天而起,那些在外围一直看着的低等羊头魔族才纷纷大叫起来,可即便如此,他们之中,实力稍弱的,却依然没有看清楚,延易究竟是怎么死的,怎么瞬间头颅都被人给削掉了。
实力稍强的,也只是看了一个大概,似乎是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出手,将延易给击杀了。
可那个人影如今又隐在了暗中,他究竟是离开了还是?
伴随着这些低等羊头魔族惊恐的叫声,在水井之中的延贝眉头一皱,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算了,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当前的要务,是要把这近在眼前,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在手中的,那一片魔云给先拿到手中再说。
延贝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只要他抓到了这一片魔云,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炼化了再说,只要炼化了,哪怕只是炼化了很少的一部分呢,此物,基本也就属于他了,至于延易,哼,可以见者有份,大不了补偿一点其他财物好了,至于这一片魔云,那就想也不要想了。
延贝伸出手去,可就在这时,他却忽然感到,自井水之中,一股极大的力量正在迅速迫近,其速之快,哪里像是在水中?
延贝根本来不及去想,这井水之中,难道也能埋伏什么人不成?
可这个井水说浅不浅,说深也不深的,现在有了他这个大块头,几乎将井底都占满了,他若是愿意沉下去,很快就会见底,这里怎么可能会藏着人?
虽然是被偷袭,但延贝却丝毫也不慌张,在这水中,他的脚下无法用力,想要逃开,已经是不可能了。
但他为什么要逃!
既然有人赶在这里埋伏他,他就让那人知道,他可是惹不得的。
在延贝身上,一道又一道的黑雾凝结环绕,在其体表形成了一副黑雾铠甲,这一副铠甲,看起来就像是实质的一样,锃光发亮,尤其是胸腹以及脖子的地方,更是厚厚的。
只看样子,便是防御性十足。
不但如此,在延贝的脚下,一面黑色的盾牌凭空出现,上面是一个端坐在王座之上,拄着一把剑,身披皇袍,面相威严的羊头魔族。
盾牌的边缘之处,皆是散发着黑光的利刃。
这件宝贝,加上身上的铠甲,本事一套品阶相当不错的魔宝,是他有一次在征战之时立了大功,被统领所赐下来的,本来是为了对付那个贼人所用的,可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在这水底下,偷袭他的,若是那个贼人,那正好,正是使用此宝的绝佳机会。
若不是那个贼人,也是无妨,解决了此人,在这水井之内,此宝的秘密也不会外泄,若是再遇到了那个贼人,依然可用。
此时,延贝心中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这个水井,恐怕很有可能是那个贼人所设下的陷阱,刚才外面那些低等的小家伙,那些惊恐的叫声,不定延易已经受到了那个贼人的偷袭,只是没想到,那个贼人居然还有帮手,这十多天以来,竟是从来都没见出手过。
说时迟,那时快,自水底之下的攻击已是到来了。
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一道巨大的力量,撞击在了那一面盾牌之上,即便是延贝,也感觉到身体,好像被什么一头魔象给撞到了一般,让他浑身颤抖,甚至有一点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