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恶意(2 / 2)
朝暮突然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坚定地说:”你相信我,不管多难,我都会坚持下去。“
“其实不走这条路也可以,我们去乡下,怎么都可以活。”琥珀诚恳。
朝暮摇头,“我不想你太辛苦,而且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弄明白,就必须进到那个圈子里,但靠我自己的力量,否则他们什么都不会说。”
“什么?”琥珀一时诧异。
“我母亲的死因。”朝暮语气低沉。
琥珀张大嘴巴,她知道母亲早早去世,一直都是朝暮的心结,但一直都说是因为难产而死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告诉我,母亲是因为生我难产而死,可是年前乳娘突然托人找我城外相见,悄悄将母亲的遗物给我,说我已成年,如今可以科考做官,应该要知道真相了。”朝暮低声说道:“那遗物中有一封信,是母亲在生我之前让乳娘送给外祖家大舅的,信纸上满是泪渍,只说可能无法陪我长大,要大舅务必想办法将我接回去。”
“那封信怎么还在乳母手中?”
“我出生不久,乳娘无法离开,等到可以告假回老家探亲。大舅不知因为何事,突然被外派出关公差,竟遭遇盗匪,已然身死。因外祖大舅一个独子,闻讯悲伤过渡,也跟着去了。家里只剩下外祖母一人,一子一女全部身亡,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得已将小妾生的子女过继名下,以嫡亲子女抚养并继承家业,只是那庶子女早已成年,与外祖母并不一心。乳母去的时候,直接被得势二房给赶出来,根本不叫外祖母知道我的事情,乳母又等了月余,一直不得机会,直到看见外祖家重新挂上白绫,才知外祖母也已经去了。”
朝暮声音沉重,这心事压了太久,如今对着琥珀一吐为快,心下却并不觉轻松。
“后来乳母想要再回京都,路上却遇险,被人推下悬崖,差点丧命。她死里逃生,不敢再回京都,隐姓埋名这么些年,直到最近才悄悄来了京都,但知道父亲娶了外祖家的庶女,不敢轻易来见,在城外等了许久才找到人带信给我。”
琥珀乍一听见这些事情,一时思绪纷乱,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送信的人?”
“嗯?”
“就是乳母找到的给你信见面的是谁?”
朝暮一时愣住,想了半晌,才缓缓出口:“天呐,竟然是他?!”
脑海中无数杂乱的信息突然如决堤一般,顺着那道口子喷涌而出,全部汇聚成一条河流,朝暮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琥珀看着对面少年一夕之间变成的男人,面容坚毅,眼神炯炯,只是嘴角抿紧,露出轻蔑的笑容。
“有意思,我一个不入流的竟值他们如此费心?若是如此,不如一起玩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