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 胎记(1 / 2)
叭叭——马路对面的公交车马上就要进站,夏天一惊,看看左手腕上院长带了多年的老式手表,时间不早了,要想赶上火车,得快一点了。
她急急忙忙的冲出小巷,朝着人行横道跑去,路边的信号灯忽闪着,她一时心急,加快脚步冲了过去。
嗞——急速的刹车声响起,一阵惊呼声响过,人群停顿片刻后,继续流动起来。偶有人看了看跌坐在地的女孩,朝旁边侧目发现并没有预期的血流满地,面无表情扭回头继续小跑,绕过车子离开了。
暗灰色的车门打开,走下一个男人,背朝太阳,刺目的光线晃得夏天看不清面容。
“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男人有着深沉的嗓音。
夏天试着活动了一下,没有发觉异样,更多是受了惊吓才会跌倒。她撑住地面站起来,摇摇头:“我没事,先走了。”说完,站起身拍拍衣服,低着头红着脸急匆匆穿过马路继续去赶公交。
她没有发现慌乱间被扯开的衣领内,隐隐露出的花形胎记。男人有些发愣,看向女孩消失的方向,皱紧了眉头。
叭,叭叭,被压住的车队焦急的按响喇叭,男人迟疑了一下,转身上车疾驰而去。
坐公交,赶高铁,再倒地铁,无休止的11路。夏天拖着沉重的脚步终于在凌晨一点赶到学校。校园好大呀,大门敞开,警卫室里有个年轻的警卫不停地点着头。走进去,宽阔的主道两旁立满了高大的梧桐树,夜风拂过,发出温柔的唰唰声。
女孩莫名的兴奋,夜晚的校园路灯明亮,间或有成对的年轻人依偎着走过。她不知不觉的走了好远,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迷失在校园之中,慌乱中循着指示牌绕了好久才找到宿舍楼,见一层铁栅门边还亮着灯,她兴奋的过去敲门。
“有人吗?”
“谁呀?”
“我是新来的,请问晚上能住下吗?”
“不行。”
“为什么?求求您,我实在没地方去。”
“不行就是不行?”
“求求您了,大爷。”
“知道我是大爷,还求?求什么?你这个姑娘怎么回事?这是男宿,男宿知道吗?!”老大爷隔着铁门大吼。
夏天吓了一跳,还未等她问女宿在哪里,铁门咣的一声撞上了。偌大的校园,空荡荡的,夜风阵阵,卷起一层落叶,她手臂上浮起鸡皮疙瘩,路途的疲倦涌上来,她四下张望,抱紧了手臂。
翌日清晨,曙光照进大厅,保洁阿姨打着哈切清洗墩布,一点点清洗地面,突然顿了一顿,发现了窝在教室后排椅子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