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硬点子(1 / 1)
李行川这几个人要说打架的话还行,可要是搞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就不在行了。李行川本就看书少,白泉虽然知识丰富,但文采不行,这东西也是天生的,白泉天生就不喜欢文人墨客的强说愁。慕容星和慕容清秋也是一对苦兄妹,没念过书,慕容清秋勉强看过一些书还都是关于炼丹的。至于美杜莎,就更别想了,说不定斗大字不识一个,还不如李行川呢。
要不去找一个书生来?可是谁听了李行川的要求之后还会帮他想,谁还敢帮他想?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似乎也不太合适。而且太麻烦了。
最后还是白泉给想出了一个勉强听得过去的口号,因为李家统治大陆的时候定国号为“康”,而勾日奔即位之后就改国号为“烈”。所以白泉就想出了“反烈复康”的口号。白泉说这是从古史当中一个叫天地会的组织学来的。
而李行川对这类东西就是两眼一抹黑,见到终于有人想出个不错的口号,立马就欣然同意。
李行川他们现在还位于临安城,他们现在正在考虑要不要先把这座城池纳为己有。复国是一件大事,需要想和做的事情太多了。比如是大张旗鼓亮出名号聚集民心?还是暗中操作先将城主等首脑控制起来夺取兵权。可是要闯进一个有无数高手做护院的城主府,谈何容易?
搜集情报!李行川现在连临安城城主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盲目下手是兵家大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于是几人在一座客栈落了脚,在三天时间内,白泉、李行川、慕容星几乎跑遍了临安城内的每一处酒楼、茶馆,这两种地方是江湖人最能聚集的地方,当然还有青楼,只不过青楼白天基本不开门,晚上李行川也不太好去。能在茶馆用一碗茶就能得到的消息为什么非要去销金窟烧钱呢。李行川他们现在虽然还有钱花,但毕竟没有收入来源,做的是坐吃山空的活计,就算勾日奔不发现他们,李行川也等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反了。否则众人就只能为了糊口去卖艺了。
临安城城主名为刘福通,商人出身,通过砸钱混了个小吏,兴许是这位仁兄发觉了自己有做官的天赋,于是变卖家产,弃商从官,一心一意在官场打拼。先不去说他为官到底有没有天赋,光是这份魄力就足以让很多人折服了。要知道这位大哥可不是简单有万贯家财或是几十万贯,而是拥有百万家产的一位大户。
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刘福通这一次豪赌,赌赢了。几百万的家产在他手中发挥出了最大的价值,他用这些钱去贿赂官员,不断地往上爬。再加上他这人圆滑世故,不去当官真是屈才。经过十数年的时间,终于爬到了副城主的地位。虽然几乎整座城内的官员都受过这位副城主的贿赂,但是他们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有做官的潜质。有时候,钱并不能解决一切。
等到原来的城主告老还乡的时候,就轮到刘福通上任了,当时不是没有别人去和他争这个位置,要知道城主的位置那就相当于是土皇帝的存在,再加上临安城之内有唐门,唐家庄存在的缘故,油水颇丰,没有一个人不觊觎这个位置的。前任城主在退位的时候只是象征性地向朝廷发了一封密信,没有人知道密信的内容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原城主到底有没有推荐谁做下一任城主。总之原城主退位之后,临安城就乱成了一锅粥,任凭他们去争抢这个位置。
当时还是李家的天下,因为临安城的地理因素,实在是离皇城太远了,在当时交通不便的情况下要下达一个命令恐怕得等半个多月,于是李如日对这件事也没有特别上心,对于这些边城,李如日向来都是宽松的政策,管得紧了,不仅耗时耗力,而且还出力不讨好。
到最后,竟然是谁也没想到的刘福通做了这个城主的位置。当时城内的文官武将都对刘福通不服,认为刘福通只是一个商人出身,没资格坐这个位置,但是刘福通只说了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当时这句话在临安城内大肆风靡了一段时间,各个官员也被这句话折服。是啊,难道他们这些当官的就是天生下来就注定好的吗?凭什么人家一个经商的就不可以身居高位,只要有能力,没人可以限制他往上爬。
在刘福通当上城主之后,还有一些当时不被刘福通的话迷惑的人,等着看刘福通的笑话。他们一致认为,就算刘福通侥幸当上了城主,可是当他面临城主众多繁忙事务的时候,便会知难而退。就算他厚着脸皮坐在这个位置上,城中的居民也不会容忍他的。讽刺的是,持有这种想法的官员还大多都是早年间经过刘福通贿赂的官员。事实证明,刘福通的确是一个天才,经过十数年在官场的摸爬滚打,他不仅熟谙官场规矩,也懂得如何御民,他总是将百姓的事放在头一位,为此不惜得罪一些城内手握大权的官员。
从古至今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刘福通得了民心,即使有一些官员对他不满,那也只是小打小闹不足为虑了。
刘福通这个人说到底能够算是一个明主,没有像勾日奔那样带领临安城走向衰落,反而蒸蒸日上。只不过他同时也是个很自私的人,商人逐利,这一点是很难改变的。不过话说回来,哪个人不是自私的,能够做到完全的大公无私?不可能。所以这位城主知道自己有很多敌人,有很多看他不顺眼的人希望他能够在哪天忽然暴毙而亡,好把城主的这个位子空出来。所以他几乎很少出门,大多事务都是在他自己家里处理的。并且还招揽了许多江湖上的武夫,给他们钱,给他们女人,给他们秘笈,把他们当做自己的死士,随时准备为自己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