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夜话(1 / 2)
这天晚上,宁晓脚踏清光剑,正歪歪斜斜的飞在道观之外的大片空地的上空,那速度,不比正常的走路快多少。
三个月,宁晓练了三个月的剑,勉强将玄正所收藏的剑法记全,又花了将近三天的时间练成了这御剑之法。这三天里宁晓夜以继日的练习,也算拿得出手了。
说到这御剑之法,也是从遁法中衍化而来,此时剑修一脉虽未大兴,但这御剑之法也是早有流传。
玄正还有不解,宁晓平常学剑虽然勤奋,却也没有太过拼命,而一到了这御剑飞行之术,宁晓就像疯了似的,练习都不带怎么歇息的,每每法力耗尽便打坐恢复。吃饭睡觉时间都不像以前那样有条不紊,仿佛像是有人在追赶,令他不得不加快速度。
玄正作为一个本世界土生土长的修士,自然不会领略到宁晓的心意,在宁晓看来,御剑飞行才是修道之人的浪漫。
虽然这几天修行有些疲惫,但是,宁晓心中的喜悦却是巨大的,御剑凌空,他已经做到了,仗剑诛妖邪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日后必要拿你这妖僧的头颅祭奠我父母』。
清光在宁晓的御使下渐渐飞高,看着山下较远之处的辉煌灯火,宁晓豪气顿生:“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有酒乐……”
“哈哈,好诗好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宁晓正念着诗,也被他打断。声音宁晓很是熟悉,这三个月来,每次练剑的时候,都会有这个声音在一旁挑『毛』病,甚至可以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不就是自己的玄偏师叔么。
可以说,玄偏是一个记仇的人,那次被玄正禁锢了声音之后,他是狠狠的“报复”了玄正一遍。时不时强行争夺身体的掌控权,而且还是在玄正教宁晓剑法的时候。
有时,玄正正演练这剑法,突的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又或是手一抖,叶剑也散落一地,反正怎么让玄正出丑怎么来,极大的影响了玄正的教学质量。
宁晓正找着玄偏的身影,冷不丁的被人拍了肩膀,身形不稳,险些摔下清光剑。连忙抓住那只手,转身定睛一看,不正是玄偏么?
“师侄,你作的诗首诗可真是妙啊!”玄偏笑眯眯的说着,宁晓却感到有些不妙,平时玄偏都是叫宁小子的,每每叫他师侄,都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玄偏师叔过奖了,这只是师侄在学堂之时听先生『吟』诵过,因为写得好,师侄就记了下来。”宁晓可不敢说是自己作的,万一玄偏要宁晓再给他写出一首诗来,宁晓可没那个水平啊。
闻言,玄偏脸上有些失望:“师叔我还准备让你再写一首孝敬师叔呢,也是,你一个乡下的放牛娃,哪懂得作诗啊。”
宁晓也没有生气,谁知道这是不是玄偏的激将法?这玄偏师叔现在可不像刚出来时那么好糊弄了。
“对对对,师侄就一泥腿子,就上了几年蒙学,哪能做出如此好诗。”宁晓一脸应承,玄偏也只瞥了宁晓一眼,不置可否。
宁晓凛然,这师叔越来越厉害了呀,果然,元神真人不是凡人可以揣度的。
“师侄可知那边这么热闹,是在作甚?”没理会宁晓的糊弄,玄偏指着那远处灯火辉煌的地界。宁晓顺着玄偏的手指看过去,虽然宁晓已经筑基,目力大增,隔得太远,却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