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三一章 二长人争做犬首(2 / 2)
谁知那僧人极其好事,非要去看那白茧,乌奎心中已经十分厌恶,但又不是人家对手,只得做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态度,几个人骑着马一路前行。
那三僧许是初次骑马,显得非常兴奋,一会蹲在马背上,一会挂在马脖子下,一会又拖着马尾巴,玩的不亦乐乎。
丁痈心中暗骂三个僧人没个老实气,像三个猢狲一般。
不到一个时辰,众人看见河中的白茧,兀自顺流漂下,丁痈一指道:“三位高僧,白茧就在那里。”
长渠千千凝神望道:“那岂不是一个虫蛹?”
乌奎丁痈二人不敢接话。
空空,奇奇,千千三僧难免又是一番争吵。
长渠千千又道:“我喜欢吃烤虫蛹。”说罢一指丁痈道:“丁犬首,你地去把那个虫蛹给捞上来,我们一起吃。”
丁痈面带难色道:“回苦主,小人水性不济。”
长渠千千又让乌奎去打捞,乌奎道:“小人水性也不济,不过我们可以去借船打捞。”
长渠千千骂道:“你两个蛮人笨的要死,若不是我的犬首,我早挖了你二人的脑浆。”语气虽说十分粗鲁,但隐隐又含有一丝又爱又恨的护犊之意。
丁痈和乌奎平时只有骂别人的份,此刻也只能默默听着。
长渠千千提了提肥大的僧袍,嗖的一声,飞起来十丈之高,然后看准白茧直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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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信在河水上漂浮了半天,神情十分恍惚,自从看见乌奎等人,又见那一波人马,分了几批,沿着河岸来回奔驰急骋。
自己又想不到逃脱的方法,精神难免紧张。几个时辰过去,只见跟着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心情一放松,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半睡半醒中听到那河边争吵之声,还没待睁开双眼。只觉得头上一个黑影遮住日光,急急地坠来,心道不妙,憋足了力气迎着黑影奋起就是一脚。
其时长渠千千已从空中坠下,只待伸手抓住白茧,就飞回岸上,忽然白茧之下冒出一条腿来,事发突然,千千不知底细,不敢冒然硬接,身体和那腿甫一接触,借着力量就飞回到岸边。
乌奎不明原因,只以为那白茧绑缚之人一脚踢飞了长渠千千,自己也发现了一丝契机,暗暗惊喜。
长渠千千看到白茧旁边的王信,只做了一腿之搏,又显着虚弱无力,招式也平淡无奇,知他没有什么武术根基,心下早已了然,又从岸边飞起,直取白茧。
乌奎忽然意识到机不可失,此时他正站在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的中间。心念所至,突然伸出如簸箕大手,一手一个,抓住二僧脖颈儿,扑通一声跳下清河,大手死死的掐住二僧脖项,二僧不断挣扎,但双脚浮在水里,没有根基,加上乌奎力气太大,挣脱不开,只得不停喝水,只待溺水而亡。
原来乌奎已经看出三僧,轻功极好,但水性却未必很高,而且力量远不及自己。又觉得那背负白茧之人,可以拖住千千,故而出此奇策制胜,或可一雪前耻。
丁痈看到此刻十分混乱,不知鹿死谁手,更猜不到谁能笑到最后,但觉进退维谷,兜转战马原地画圈。
心思电转,忽然间丢下了他的长人同伴,拨马就走,也不管他新拜的苦主,风驰电掣,头也不回。
手下那十余骑兵,不知何故,但也都是精明之人,见此情景,也顾不得水中的乌大人,发一声喊,随着丁痈而去。
长渠千千已经抓住白茧,白茧十分硕大,白茧另一侧的王信,碍于白茧,也打不到他。此时他眼见空空、奇奇二僧落水,赶紧飞离水面,提着白茧挂在对岸的一棵树枝之上,双脚一蹬树干,借着弹力嗖的飞向乌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