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想你了(1 / 2)
洛靖和许氏进门的时候,洛欢歌正靠坐在床头,嘴里吃着流觞刚剥好的炒板栗。
鼓鼓的腮帮子将出尘脱俗的脸衬托得乖巧可爱,洛靖到了嘴边的话愣是改成“圆圆的伤怎么样了”。
慢吞吞将板栗吞进肚子里,洛欢歌回答道:“大夫说不能剧烈运动,所以爹你看我都让曲水给我剥的板栗呢!”
说罢,扬起一张璀璨笑颜:“爹娘,要不要一起吃~”
简直把洛靖的心都要萌化了!
“爹不吃,圆圆自己留着吃。”洛靖顺势让许氏先落座,随即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下,没有忘记要说的话。
“圆圆,爹问你件事。”
“嗯?”
“昨日,如淼是否有约你去南郊会面?”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洛靖打心眼里是希望洛欢歌否定的,他是绝对相信女儿所言。洛靖不希望洛欢歌与元如淼的失踪扯上关系。
“是有这么回事。”洛欢歌回答的风淡云轻,仿佛对此毫不避讳。
洛靖全当她还不知道元如淼失踪的事,正要说出来,就听洛欢歌不紧不慢地补充:“可是我并没有去赴约。”
什么?
峰回路转就是现在这种状况。
洛欢歌苦笑,视线落到自己受伤包扎成粽子样的手臂上:“爹,我都成这样儿了,还怎么去赴约。”
洛靖了然,女儿说的不错,大夫都说了尽量不下床好生休养,她又怎么会大老远跑去南郊同元如淼见面?
而且,方才他没细想,现在再被女儿一提醒,突然意识到一直被他忽略的细节!
元如淼请人来邀约时,分明是洛欢歌受伤之后,哪有当表姐的在表妹受伤后还让人去郊外见面的!
这其中定有其他缘由。
两人匆匆来匆匆去,一切都在洛欢歌的意料之中。
“小姐,万一将军和夫人查到此事跟你有关怎么办?”曲水不是不担心的,她看得出来许氏和洛靖都将元如淼当女儿看待,若是知道元如淼身死,还是死于洛欢歌之手……
曲水已经不敢再往下想。
对于曲水的担忧,洛欢歌看得很淡,唇边清浅的笑容表明她心态是极为平和的。
段钰出手,又怎么会留下证据让人察觉?
元如淼,注定当一只无人问津的孤魂野鬼!
可惜还是让丹琴逃掉了。
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床下传来,洛欢歌满腹心事也被带偏,索『性』暂且丢开。
侧身往下看去,雪白的肉团子比几日前貌似又大了一圈,慵懒淘气的圆瞳已然隐隐带了兽中之王的狠厉。
仔细瞧着,她摆放鞋子的踏板被单白的小爪子挠出好几道划痕,而小家伙正乐此不疲地将爪子放到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的磨着。
搞了半天是某只捣蛋鬼磨爪子的声音。
像是心有灵犀,单白感觉到洛欢歌目不转睛瞧着自己,蓦地抬起小脑袋回视她,圆溜溜的眼睛好似在刻意讨好自己。
刚换过一壶茶水进来的曲水,对此又是羡慕又是欣慰:“单白现在一次要吃一大盘生肉,每天都得喂个三四次,奴婢每天喂这小畜生也没见它这么乖巧,反倒是小姐对它不理不睬的,它偏偏最粘小姐!”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虎。”洛欢歌说得兴起,见单白两个『毛』茸茸的小耳朵杵在脑袋尖儿,心里痒痒,便伸出没受伤的手想『摸』一『摸』。
本来都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了,谁知直到她手碰上那抹柔软,小家伙仍然不躲不闪,还将脑袋朝她掌心拱了拱,活像只求抚『摸』的小狗。
洛欢歌都不忍直视,单白这副样子她都不好意思说这是老虎了!
一人一虎玩得不亦乐乎,也正因如此当段钰的声音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内响起时,洛欢歌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人。
两人默默对视着,映着屋内温暖明媚的烛火,还有因为失了关注从而恼怒地冲段钰龇牙咧嘴的小白虎……
不知何时,曲水就悄悄抱了蹦跶的单白出去,还体贴地将房门为两人合上。
暖光打在洛欢歌的侧脸,为其又添几分柔婉,一反平日的冷清傲然,落在段钰眼里险些克制不住体内喷薄而出的想念。
“你怎么来了。”洛欢歌抬眸显得讶异,明明昨夜才见过。
回答她的,是段钰晦暗难明的眸光。
“怎么——”
一吻封喉。
洛欢歌不敢动受伤的那只手臂,怕一使力伤口又崩裂,仅剩完好的另一只哪里敌得过高大的段钰,本是抵在对方胸口的小手缓缓失了力气,被一只火热的大手包在其中,再难逃离。
身子着了火一样,洛欢歌软绵绵地瘫在段钰怀中。
这次,段钰已然不再满足于浅尝即止,而是以轻柔而不失强硬的姿态在洛欢歌的口中攻城略地。
就是在这样缠绵之际,段钰仍记得小心地不碰到洛欢歌的伤口。
两颗紧贴的头颅分开时,可疑的银丝勾起一丝暧昧的气氛。
洛欢歌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从内而外散发出红润之『色』,没有一点像重伤失血之人!
急促清浅的喘息萦绕在耳畔,洛欢歌听到将头靠在自己肩头的那人在说:“我想你了。”
一股热气直冲脑海,洛欢歌又羞又恼!与段钰越说越溜的情话不同,她反倒越来越容易被牵动情绪,怎么可以这样!
“谁要你想!”故作嘴硬,肩头的脑袋笑得发颤,“要不,换你想我?”
不要脸!
“好,不逗你了。”
段钰终于收起玩笑,看向洛欢歌的眼神透着认真:“明日越国、覃国、商国会一同进入澜都,最迟晌午。”
这么快?!
洛欢歌第一反应是这个,转念一想自己这两天忙着对付元如淼完全就忽略了五国齐聚,现在被段钰一提,才想到几日前还是她自己对曲水说的,少则一日多则三日。
算算时间,明日刚好第三天。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伤养好。到时不管发生什么,一律往受伤的理由做推脱,切记不许逞强!”
段钰语重心长的话引来洛欢歌怀疑的一瞥:“你专程夜闯香闺,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
“那还有什么?”洛欢歌下意识反问。
却见段钰好不容易正经一会儿的表情复又带上难言的神『色』:“还有的,我刚刚不是做了么。”
“还是说,小师妹觉得还不够,希望师兄多‘做’一会儿?”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