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首:你也想哭吗?(1 / 2)
爱是颗星在现实的光害里低头想找你却只剩倒影我试着骗自己有散也有聚只是想起了再无人聆听不如归去我不愿舍弃我的不甘心乱红情绪我自言自语夕阳无尽再看只会更伤心该死的回忆拉长千万里全是想你。——苏打绿《说了再见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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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一早上起床的时候,梁又西已经走了。
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天亮以后,他却走了。
家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干净到好像他的回来只是一场梦。
冰箱里有三袋手工水饺,应该是他一早去楼下店里买回来的。
垃圾桶里有一个废弃的饮用水滤芯,大概是知道她不会记得更换,所以顺手帮她换好了。
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已经仔细的浇过水。
厨房的台面,干净的一尘不染。
从什么时候开始,梁又西变成了这么居家的一个人,小时后的他,用老叶的话来说,就是个油瓶倒了也不会扶一把的人。
她穿着上次梁又西送给她的睡衣,在房子里漫无目的的逛了一圈,才想起来好像这两天都没有给鳌拜喂食。
她赶紧冲到阳台,想看看龟兄弟有没有饿死,结果却被眼前的一幕暖到了。
鳌拜的豪宅本来有座假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假山不见了,被换成了一个拱形的小别墅。
别墅上插了个泥捏的小旗子,像模像样的写着:“Aobyの家”。
鳌拜正在别墅下悠闲地划着水,水面还有一点点喂食过的残渣,应该是梁又西喂过了。
见宋一一来了,鳌拜伸着脖子瞪着她,仿佛在说:“女人,我要你何用。”
宋一一用手机给别墅拍了个照,发给梁又西。
“Aoby是什么鬼?”
“鳌拜的英文名啊,配上别墅,洋气。”梁又西几乎是秒回。
“你昨晚没睡觉啊?看你干了不少事。”
“大王说机票时间他记错了,我三点就到机场了。还睡个屁。”
“你现在到剧组了吗?”
“到了,在化妆。”
“好,那不打扰你了,好好拍戏。”
宋一一收了手机,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吓得鳌拜赶紧躲进了豪宅里。
清晨的阳光歪歪斜斜的穿过玻璃,照在地砖上。
她突然有了一种满足感。
我知道你在,我知道你很好,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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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北京的气温是最舒服的时候。
几乎每一天都是大晴天,让宋一一这个南方狗感觉自己快要干涸了。
接到秦时雨电话时,就是这样一个阳光晃眼的午后,宋一一正在帮张翼做数据系统测试,时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带着一触即破的消沉。
仅仅是听到她的声音,宋一一就知道,她的时雨伤痕累累,濒临崩溃。
她没有开口去问,只是沉默的听着,秦时雨用平时0.5倍速的语速,说着不咸不淡的问候,结束时,是一段长久的静默,最后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说“等我,我就要来北京了。”
这一等又是半个月。
这期间,秦时雨再也没有来过电话,宋一一发过去的消息,也全部石沉大海。
她打电话给余乐,余乐也是含糊其辞,只说别担心,等我们去了北京再说。
六月的北京,夏天到了。
路边的树木把树叶撑到最大,却也挡不住太阳对行人的热情。
白天烈日当头,晚上却又突降大雨。
宋一一就在这样的大雨夜,见到了时雨。
不知为何,她坐了深夜的绿皮火车,走走停停了一天一夜,才终于到了北京。
宋一一在出站口的人流里等她。
她跟在余乐的身后,穿着黑色的T恤和长裤,戴着一顶黑色的渔夫帽,拎着一个黑色的大包,看到宋一一的时候快走了两步,扔下行李,就抱住了她。
时雨瘦了,本就身材苗条的她,如今瘦得皮包骨,抱着她的时候,像极了一棵干枯的树干,坚硬又沧桑。
身后的余乐只是默默地看着两个相拥的女孩,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鲜活。
按照时雨的意思,他们没有去余乐家,也没有去梁又西家,而是去了一家比较偏僻的酒店。余乐放下行李就默默地走了,只剩下靠在窗台边沉默的时雨,和同样沉默的宋一一。
宋一一走到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时雨对她轻浅的笑了一下,却满是苦涩的滋味。
她努力的压抑着眼神里的惊涛骇浪,找了一个自认为最妥帖的表情,看着宋一一。
“我妈死了。”
只是四个字,之前她所有的表情管理,一秒崩塌。
她的眼睛瞬间被泪水攻占,嘴角不自觉的向下一弯再弯。
“如果不是我,她不会死。”
宋一一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拥抱的力量让她一点一点卸下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