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渐清(2 / 2)
“那这么说来,惠妃极有可能就是那青家双姝中的一个,而另一个就是药谷失踪十几年的师叔。”春花说道。
“极有可能,这是还得在商议。”柳子衿点点头。
“不对啊,你怎么就如此笃定惠妃一定是成亲王王妃。”符离皱者眉头想了一会,然后反驳道:“当初成亲王妃可是京兆尹家的么女,绝非苗人。”
柳子衿听见符离的话眉头又皱了起来,但是心里仍旧觉得惠妃与已故的王妃渊源颇深,要不然也不会着重关怀流年郡主的亲事。
“不对,符离你再去查查成亲王妃的家世,记得隐秘一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突破口,柳子衿实在是不愿意放弃,“记住一定要隐秘,最好不要惊动宫里人。”
柳子衿的态度实在是严肃,符离看着她的脸还是无奈的点点头,认命的出了门。
待符离走后,柳子衿才一脸严肃的看着春花秋月道:“你们上次从药谷回来时说消息被琴墨带走了,那可是知道琴墨什么时候归京。”
“琴墨大人行事向来不羁,属下不知。”春花一听见琴墨的名字牙根处仿佛都酸了,嘴角撇了撇道。
“不管怎么样让他速速进京,这次可容不得他玩闹了。”柳子衿皱皱眉头显然对于琴墨的性子颇为无奈。
“是,秋月这就去给他传信。”秋月应了一声然后闪身离开。
“行了,天色已晚,春花姐姐也去休息吧。”柳子衿还沉浸在这件事中,摆摆手也让春花去休息。
“小姐自己注意一点,属下先告退了。”
春花也走了之后,柳子衿将今日她所听到的见到的以及所猜测都写了下来,这件事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个大的突破口,柳子衿不敢含糊,两人之智远胜于一人之智,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两人商量着来比较好。
柳子衿将信封好,然后又从匣子里拿出一只香囊同信件放在一起,这才将桌上的蜡烛吹灭,躺在了床上。
夜色凉薄,透过雕花的窗户照进室内,在地上投出一片的剪影。
柳子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边少了一个人,总感觉心里空了一块,月影西斜,柳子衿才从繁杂的思绪中脱离,昏昏沉沉的进入了睡梦之中。
不过她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好。梦里的世界实在是太过光怪陆离,一会是她陷在沉睡中时父母兄长的哭喊,接着场景一转就到了春日里鲜花盛开的药谷,三个垂髫之岁的小孩无忧无虑度过了很多日子,还没等柳子衿反应过来,场景一换,又变成了十几岁的柳子衿抱着那个小豆丁大小的男孩,那男孩一脸幽怨的看着柳子衿,一个劲的埋怨柳子衿为什么要忘了她,柳子衿还没来得及道歉,场景就变成了江景云的落梅院,不过此时的院子里种满了盛开的红梅,江景云一身红色的婚衣,手里还紧紧的牵着一个女人的手,是…。他们的大婚。
梦境至此,柳子衿忽的从梦境中向来,额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是当她清醒过来想要回忆梦中的景象时发现梦中的事物一片模糊。
柳子衿揉揉头,从床上爬起来,向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微微发凉了,在东方露出一片鱼肚白。
左右睡不着了,柳子衿干脆就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起身去院子里练剑,不过刚一出门白安平仍旧是穿了一身的红衣,懒懒散散的坐在一颗合欢上,一腿屈起放在树枝上,另一条腿就任它垂下,与那片鲜红的衣角一起随着晨风晃荡。
“安平?”柳子衿背着剑一脸惊异的看着慵懒的白安平。
“子衿,这么多天想小爷了没有。”白安平看见柳子衿之后就直接从树上跳了下去,带下三两朵还带着晨露的合欢花。
白安平此时的表现与之前无异,自然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柳子衿见他不放在心上似乎是已经完全放下了,也就轻松的笑笑道:“你这怎么又进京了。”
白安平伸手拍拍自己的衣襟,一脸幽怨的看着柳子衿道:“前两日在江南碰上了江景云,又没打过他。”
“嗯?”
“我输了所以答应他来京城保护你。”白安平笑笑,露出一只小虎牙,“送羊入虎口,江景云心也太大了。”
柳子衿白了他一眼,心道:你实在是想太多了。
不过白安平好像是没有看见柳子衿的那个白眼,仍旧是自顾自的从腰间摸出一把扇子,刷的打开,掩面笑道:“子衿你要不再考虑一下我。”
扇子还是那把扇子,人也还是那个人,只不过这个人却是从来没有撩动过柳子衿的心。
“不要。”柳子衿回答的干脆。
“哎呀呀,我可真是伤心,子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白安平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就差拿条小帕子擦擦眼角的泪了。
“安阳姐姐是不是又教了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柳子衿心有余悸的看着明显的不正常的白安平,身子抖了抖,问道。
“我觉得姐姐说的对,做人还是活泼点比较好。”白安平伸手将自己的扇子插回腰间,然后摸出一把剑来,对着柳子衿挑挑剑尖道:“刚才不是要练剑,小爷来陪你。”
柳子衿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软剑,点点头,然后手腕一抖灌注内力,呵道:“来。”
看见这么有干劲的柳子衿,白安平也勾了勾唇,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提剑起身,足尖借了力直接对着柳子衿刺了过来。
柳子衿也不含糊,直接轻飘飘的躲了开,接着一个灵巧的转身追了上去。
两人伸手极好,在院中打了片刻之后两人就直接跑到了屋顶上,你来我往之间响声极大,竟是直接将原先屋内的几人给惊醒了。
其中翘楚当属发誓好好保护柳子衿的符离。
符离听见屋顶上传来的打斗的声响之后,只是草草的穿上的外衣,披头散发的拿着剑就从屋内跑了出来。
“你这登徒子,放开我家小姐。”符离一个闪身也直接跃上了屋顶,拿着剑指着白安平。
其实两人还见过一面,就是白安平刚进京之时柳子衿让他去忠亲王府寻江景云的时候,不过两人显然没有认出对方来。
“子衿,这又是那里来的野男人。”白安平一见符离,顿时也不与柳子衿过招了,指着符离一脸委屈道。
柳子衿看看两人,最后一脸沉重的将手放在白安平的肩上,语气微微有些沉重道:“小白子,听我说,以后不要再听安阳姐姐的话了。”这好好一个孩子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白安平这场乌龙很快就过去了,吃过早饭之后柳子衿就去屋子里将昨夜里写好的信还有那只香囊拿了出来,递给符离道:“将这封信交给江景云。”顿了顿又道“还有那件事记得查快一点。”
符离领了命,刚要伸手拿过那信与想囊,却没想到半路伸出一只手将香囊夺了过去。白安平细长的手指拿着那香囊把玩。
这香囊绣的极其精致,黑色的蜀锦,上面用金线勾了三两朵开艳丽的合欢,一看就是出自柳子衿的手。
白安平拿着着荷包眼里闪过一丝的不甘,然后在府符离抗议的声音当中将荷包放在鼻前轻轻的嗅了嗅,片刻后才道:“寻踪香?当真是好东西。”
“闻够了,闻够了就给符离。”
“闻够了。”白安平乖乖的将荷包递给符离,“我也想要荷包啊,子衿你要不要给我绣一个。”
“不行。”柳子衿拒绝道。
“哎呀,白公子想要荷包啊。”秋月眼珠子一转看着白安平笑道,“过两日琴墨大人要来京城了,到时候让琴墨大人送你一只就好了,琴墨大人的手艺可好了。”
“琴墨?是谁?”白安平听到秋月的话愣了一瞬,问道。
可是秋月只是痴痴的笑,不理会他,当然不理他的还有春花与柳子衿两人。
没有人告诉白安平琴墨是谁,所以白安平暗暗地对这叫琴墨的人上了心。只是不知道白安平看到琴墨本人之后还会不会这么开心。
不过很快符离就送完了信回来了,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一个算不得好的消息,二皇子失踪的消息在京中传开了。就看了坐在合欢树上的白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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