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2 / 2）
至于柳子衿这种事情以前没少做，自然也是如火纯情的。
两人一路上只是将自己的气息隐匿了起来，也没有可以去躲避那些守卫，几乎可以说是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
宫里地形复杂，这恰恰为两人的活动提供的机会。
而惠妃的宫殿更是十年如一日的荒凉，孤零零的一座华丽的寝殿在周围明显年久失修的众宫殿之间显得尤为出众。
“江景云这边。”柳子衿一身黑色夜行衣，头发高高的束起，束成一个高马尾束在脑后，倒是显得英姿飒爽。
江景云听见柳子衿的声音，也随后跟了过去。
因为周围也极其安静的缘故，柳子衿方才说话的声音都几不可闻，甚至有点像是哈气的声音。
也亏得江景云的耳力好，否则还真是听不见柳子衿的声音。
上次柳子衿夜探惠妃的宫殿的时候，整个宫殿里就只有惠妃与阿蛮两个人。不见其他人。
今日来的时候倒是与上次无异，不过这次是没了阿蛮，多了两个宫女。
正是今日早上皇后传召的那两个在皇帝寝殿当值的宫女。
柳子衿与江景云躲到屋顶上的时候，惠妃大概是刚与那两个宫女说完话，正挥挥手让那两个宫女出去，自己则是躺在了一边的矮榻上，兀自闭上了眼。
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江景云与柳子衿耐这性子又在冰凉而湿润的瓦片上趴了一会，刚要准备离开，下面的惠妃却是先开口说了话。
“两位深夜探望，本宫真的是倍感意外啊。”惠妃的声音拖得有些长，听起来带着一丝伪装的做作。
“惠妃娘娘这语气可不想是意外的样子。”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柳子衿也就不再继续躲着了，而是直接跳下了房顶，从半开的窗户见跳了进去。
江景云紧随其后也跟着跳了进去。
今日江景云出来的时候柳子衿将他那个精致的银面具扣在了他的脸上，所以此时的江景云做的是望月楼楼主的打扮。
“早就想到柳小姐，哦不，是药小姐会深夜来拜访本宫。”惠妃抬手将自己打磨的光滑的指甲放在眼前细细打量，仿佛上面开出花来了一样，“不过本宫倒是没想到望月楼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楼主竟然随着药小姐一起来了我这里，倒还真是令本宫惊喜呢。”
“惠妃娘娘说笑了。”江景云站在窗边距离惠妃几丈远，声音冷着听不出什么情绪。
“本宫怎么会说笑呢。”惠妃轻笑两声，然后将目放到了柳子衿身上。
夜行衣勾勒出了柳子衿尚在发育的姣好身材，同样的也没有挡住柳子衿脖子上的点点吻痕。
“柳小姐，你这夜半不归云世子可是会吃醋的。”
“这一点就不劳烦惠妃娘娘担心了。”柳子衿闻言眼睛微微一眯，嘴角裂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对着惠妃道。
“也对，你瞧我这脑子。”惠妃恍然大悟的拍拍手，笑出声来，对着在一旁的江景云道：“云世子，在屋子里就不要戴面具了。”
江景云闻言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动手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放到袖袋里妥帖的放好。
“云世子深藏不露，本宫实在是佩服至极。”惠妃看着江景云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悠悠的感叹了一声。
“不敌娘娘，娘娘才令在下佩服。”江景云凝眸看着歪坐在榻上的惠妃，“娘娘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尚且没有人识破娘娘的身份，景云实在是甘拜下风。”
江景云这话说的实在是讽刺极了，惠妃从堂堂的成亲王妃摇身一变换了一张脸变成了当今皇上的宠妃，甚至还曾经诞下皇长子，在暗中看着自己与成亲王的女儿成人，又处心积虑帮她谋了一个好人家。
而朝中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破他身份的人。
除了原本就知道她来历的少数人。
“也是。”惠妃拿手挡着眼睛嗤笑一声，然后慢慢抬头看着两人，声音清淡却是换了话题，“不知两位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娘娘关于今日发生的事情。”
“今日发生的事情？”惠妃嗤笑一声，“今日早上本宫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你们还要问什么。”
“比如说昨日里你去探望皇上究竟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本宫与皇上十年夫妻，现在皇上缠绵病榻，本宫于心不忍，加以探望又有何错。”惠妃哼笑一声，讥讽的看着柳子衿。
“那如果惠妃娘娘说的不是这个呢。”柳子衿同样靠在窗边，双手环胸看着一脸讥讽的惠妃，语气慢慢的压了下来。
“那你来说说本宫还能说什么。”
“你与皇上虽为十年夫妻，但是夫妻情义并不深。毕竟娘娘十年间有九年是在吃斋念佛。”柳子衿撇头看向空落落的院子，院子里旁的花没有，只是栽种了满院的玉兰。
亭亭玉立的玉兰花在院中舒展，散发出清幽的香气。
这里的花如同柳子衿院中的合欢，以药物滋养，所以常年盛开。
“而成亲王在世的时候最是喜欢玉兰。”
“一株花而已，说明不了什么，毕竟本宫最爱的也是玉兰花。”惠妃开口打断了柳子衿的话。
“但是你说皇上杀了你相公，又强行给你换脸，逼迫你嫁给他，你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柳子衿向前走了两步，一双锐利对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惠妃的双眼，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态变化。
“时间总能磨平一切。”惠妃轻笑一声，“女人活得本就艰难，又何苦让自己这一生过得更加不如意呢。”
“所以娘娘是想将自己不如意的根源毁掉吗。”柳子衿轻笑一声道。
“柳丫头谨言慎行，有些话说不得。”惠妃看着一脸笑意的柳子衿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惠妃娘娘，子衿并没有胡言乱语，毕竟有些事情你我都清楚，又何必刻意隐瞒。”柳子衿似笑非笑的看着惠妃，不带丝毫退让。
早在惠妃给柳子衿将那个所谓的故事的时候他就已经丧失了一部分的主动权。
由原本的主动化为了被动。
“呵，那好，我只能告诉你人不是我杀的。”惠妃看着柳子衿嗤笑一声只是扔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是不是我们自己会查。今晚上多谢娘娘了。”柳子衿对着惠妃一拱手，然后道：“子衿今日最后再向娘娘求个事。”
“何事。”惠妃态度冷淡，撕破脸皮之后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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