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冰释前嫌(1 / 2)
“说!你把璇儿藏哪了!”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怀疑我?"
真是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虽然也想堂堂正正的大婚,可也不至于用下三滥的手法。见刘德误会自己,肖子墨登时心痛万分。
“儿臣日理万机,吃不好睡不好的,为的什么?难道就换来这个结果?”
“璇儿大病初愈,多走几步都会满头虚汗,去江南赏桃花?哼哼!你以为朕是三岁娃娃吗!”于刘德而言肖子墨是野性难除的,之所以没把给他取名‘刘天’的事情告诉他,就是怕他会生出什么想法再把刘璇如何如何。现下肖子墨顶撞自己,刘德便更加的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刘德不了解肖子墨,可自幼看着肖子墨长大的肖凡却是万分了解的,所以也是知晓肖子墨这样做为的什么。见父子俩闹成这般,肖凡立时近前劝解。
“陛下可是误会子墨了,其实子墨他……”
“别说了!我们走!!”本来就对刘德抛弃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怀,本来就不愿意接这个烂摊子,现在刘德又如此的不信任自己,肖子墨便有些心寒了。
试想一下,生下来就被抛弃,身为皇子却没得到皇子的任何礼遇,还得行驶皇子的责任,好不容易放下芥蒂一铺心思的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又被误会成别有用心,他能不心寒吗?
“殿下!殿下!!”不解释清楚,误会岂不是越来越深?见肖子墨要走,肖凡便想唤肖子墨回来与刘德把事情解释清楚。
“让他走!这种居心叵测,阴险狠毒的儿子,朕不要也罢!”见肖子墨如此的无视自己,刘德登时火冒三丈。
即便有隐情,即便真是错怪了他,可身为一国之尊万人之上的自己,也不能当着臣子的面给自己的儿子赔不是。况且刘德还以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陛下啊!现下政局不稳,你们就闹成这般,于社稷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朕身子骨还硬朗,朕还有璇儿!没有他这江山还能易主了不成!”
人在气头上,思维通常都是不在线的,说话也基本不通过大脑,啥狠话啥难听的都能说得出来。明知道现在的局面都是肖子墨打开的,可刘德却非要把肖子墨说的一无是处,图的就是掩饰内心,在臣子面前驳个颜面。
“哎!”刘德正在气头,自己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叹息了一声,肖凡便作势而去。
气夯夯的出了刘德的暖阁,肖子墨飞身便纵上屋脊。
站在青瓦上,受了委屈的肖子墨俯视着脚下这个本就不太熟悉的皇宫。也许是心情作怪,这刻的皇宫于他感觉是偌大死寂的,一丝暖意也没有。一瞬间,肖子墨竟感觉无处可去。
我肖子墨把你们当家人,你们拿我当什么!一颗棋子?一把快刀?没用了就丢弃?我特么绞尽脑汁的为了这个家扑腾,可你们关心过我吗!哪怕给我个窝,给我床被子,就算个名字,我特么也觉得是热乎的!可你们给了我什么!!
“啊!!”撕心下,肖子墨仰天便是一声悲嚎。
那一刻的他,茫然而无望,潸然又孤单,没有了方向也失去了自我,不想见谁,也不想被谁打扰,只想一个人缩进壳里慢慢疗伤。
“殿下!殿下!”听见叫声,宫人们自是蜂拥而出举目四望的,自然也就发现了屋脊上的肖子墨。可一国的储君、万人瞩目的太子,跑到房顶上干什么,失足掉下来可怎么办呀?一瞬间,宫人们便是惊慌失措,喊叫连连。
“别喊他!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还是肖凡了解肖子墨,见宫人们齐吵乱嚷的,连忙遣散了一众。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刘德自也是知晓的。毕竟是父子连心,听到那声嘶叫,刘德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自然也就自问是不是冤枉了这个儿子。这一冷静下来,刘德才意识到自己做的的确有些过了。
可后悔归后悔,面子却还是要顾及的。别说自己是皇上,就是普通人家的家长也不能主动向自己的孩子道歉吧。
“别搭理他!让他作!我倒要看看他能作出什么花花样来!”
“可……可外面风大,殿下要是受了风寒,谁来打理朝政……”就如肖凡了解肖子墨那般,太监总管常贵也是刘德肚子里的蛔虫,见刘德来回在屋子里挪着步子,自然知晓刘德是怎么想的,于是乎常贵便试着给刘德个台阶下。
“那就……那就……那就给他送条棉被上去!”老子给小的服软多没面子?但不说软乎话局面还得僵着,情急下,刘德又没通过大脑,随口整出这么一句。
“诺!老奴这就出去传旨。”刘德能放下脸面,常贵自也是高兴的,旋即便愉悦的应了一声。
在皇宫能混到大总管的位置那得是什么脑袋?他又怎么能按刘德说的真拿条棉被送上去?于是乎,这老家伙灵机一动想了个即能完成差事,又能缓和父子关系的妙计。
为了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吩咐宫人去拿棉被的时候,常贵特意倒了碗茶水,又拿了轴空白的皇卷,出了暖阁。
走到院子中央,常贵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冲房顶上的肖子墨喊道:“太子刘璇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才,刘璇顶撞于朕,朕甚是不悦!特此罚盖棉被一条!姜汤一碗!钦此!!”
常贵别出心裁的突然弄得这么一出,可谓出人意料。不禁惹得一众宫人和肖凡忍俊不禁,就连暖阁中的刘德都被逗笑了。
本以为老皇上会下一道类似于闭门思过,跪祠堂等的旨意,谁料内容竟是这等的奇葩,说实话,那刻的肖子墨也是忍俊不禁的,虽然表面上没表露出来,可骤然眨巴的眼睛说明了一切。
“太子还不下来谢恩?”念叨完圣旨,依然没见肖子墨有什么反应,于是乎常贵便仰着脖子又冲房顶上的肖子墨吆喝了一嗓子。
肖子墨多倔啊,自己受这么大委屈,给了条棉被,一碗姜汤就想糊弄过去?门都没有!于是便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仍旧在那站着。
虽然肖子墨没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可肖凡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国的皇上这般低三下四得舍去多大颜面啊,若是再执拗下去,可就是肖子墨的不是了。
“哼嗯!你小子还要在上面站到什么时候!难道还要老夫亲自上去薅你下来不成?”这回肖凡可是以父亲的口吻冲肖子墨喊话的,随之作势便要飞身上房。
肖凡在肖子墨心中是什么分量?那可比皇上的圣旨有力度多了。见肖凡要来真格的,肖子墨登时吓得从房上跳了下来。
“喂!喂!殿下!还没谢恩呢!”
许是动静闹得太大的缘故,了望的人很多,虽说自己穿的是太子的行头,宫人们面上对自己也是毕恭毕敬,但闹出这等笑话总归是好说不好听,碍于颜面,肖子墨从房上跳下来后便急匆匆的往外走。虽然没谢恩,可宫人手中的被子却被肖子墨拽过去披在了身上。
“这个臭小子!”看到这一切后,窗子后的刘德旋即也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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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朝,未央宫内的宣德大殿。
肖子墨大步流星的走进大殿那时,百官已经全数到场。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