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摇曳直上(2 / 2)
余海类齐呼:“我等誓死跟随尊主!”
郝大帅大声道:“好,你们这就随我回去,踏平精华洞,讨伐叛逆。”
众海类又都欢呼,乌鲲见灵鲛仍不回避,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讲?”
灵鲛道:“尊主和将军决断英明,我要讲的都是很让尊主生气的话。”
郝大帅道:“我知道他们嘴巴里没有好话,你说出来,我不怪你。”
灵鲛才道:“他们已列出尊主十大罪状,公布尊主为叛逆。”
郝大帅大笑道:“我有十大罪状?你快说与我听。”
“一是勾引二足人,阴谋炸毁精华洞;二是勾引二足人,炸开极地冰原,释放泥涂;三是大敌当前,临阵逃脱;四是豢养累代、亢、獠、蛮扎等横强之辈,又拉帮结派,与精华洞对抗;五是强占三珍八宝,袭杀聋婆;六是藐视海主,不听号令,动辄私自出海;七是滥杀无辜;八是私自采集仙膏;九是私设刑堂,对良善之辈滥用极刑;十是勾结裂波王,阴谋作乱。”
郝大帅未及听完,就已气得全身冰气扩散,一张黑脸闪闪发亮。
乌鲲忙道:“他们才是谋反,尊主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陆上呆的时间比海洋呆的时间还多,图的什么!这定是鱼师和龟伯的策划,尊主回去扭转精华洞局面,给他们列出二十大罪状都有。”
众海类正要都上幻影飞车,郝大帅伸手拦住道:“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众海类齐问。
郝大帅咳嗽一声,先问灵鲛:“精华洞没有其它事情?”
“没有。”
“激浪可有其它话带来?”
“没有。”
郝大帅一一扫视众类后,和他们道:“我算准泥涂和海姥无论谁胜,都会在精华洞庆祝留念,时间当在十日之内,所以出海之前在精华洞密置了二足人的神兵标记牌,按照和二足人首领的约定,神兵也将在十日内炸毁精华洞,现在不光泥涂失约,连神兵也没有爆炸的消息,我们一回去,万一凑巧神兵爆炸,就大事不妙了。”
众海类面面相觑,乌鲲犹疑道:“这二足人岂非不讲信用?”
郝大帅道:“也不是,二足人精明狡猾,他可能要得到仙膏后出手,所以我们现在只好前去找他交易,好让他不要误炸,再者泥涂我行我素,不听调遣,已成大患,不如让二足人施神兵,将它在福德山炸成粉碎,我再设法除了二足人基地的所有力量,如此便可一劳永逸。至于精华洞,海姥已逝,余者都不足虑,任何时候回去,对付他们都易如反掌。”
他怕众类担心家中安危,没有说神兵岂止炸毁精华洞,整个黄金坪都不能幸免。
众海类听了,也不往这处想,虽不大情愿离海登陆,但一来回去有神兵爆炸的危险,二来幻影飞车极快,也不会耽搁多久,因此当着郝大帅的面,无不大声表忠:“尊主神机妙算,我等誓死跟随!”
白衣海童先去和灵臂说了目标方向,回来和郝大帅道:“尊主,灵臂之意,眼下炎夏,太阳毒辣,幻影飞车只有趁着早凉,早飞早息,傍晚后再飞一阵子,这样差不多二天就可到达。”
郝大帅道:“就依他说,今天还休息,明日一早起飞。”
第二天天一亮,众类不用多讲,纷纷爬上飞车,幻影飞车起飞,到了日头高起时,已经飞到陆地深处,降落的地方是一处高山密林。
乌鲲才露出一点头,又缩了回去,苦笑道:“你们下去,我就在飞车上休息,这一到外面,眼前明晃晃的什么也看不见;身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呼吸不畅,身子如要爆炸,难受!”
蛮扎和累代齐道:“我们也是这样。”
灵臂笑道:“将军还是忍耐一下,让机车也得到休息。”
锤头几个边上前搀扶他们边故作轻松道:“其实外面空气很好,你们只要静下心来,什么也不想,憋住胸腹,缓缓呼吸就行。”
蛮扎喘息道:“锤头将军,你的身体还没有我强壮,怎么没有这种症状?”
锤头猛省道:“我想起来了,你们第一次出海,没在度身池走一遭,要是走过,就不会这样了。”
“度身池?”
“就是海陆间的转换通道,无论从海洋上岸,或者从陆上到海洋,只要从它那里来去,都能适应。”
“哪里有?”
“啊呀,忘记了这件事,昨天那个地方附近就有一处的,不要紧,幻影飞车很快,我再和白童想想,就近另找一个地方,你们度过身就好了。”
白童道:“乌老爷,大高原边缘也有一处,到了那里,我带你们去走一遭,就和我们一样正常了。”
“如此最好。”众海类这才安心,连忙谢他。
盛夏的中午,虽然有密林阴蔽,还是闷热难当,众类安排好了,各各少说少动,或坐或卧,昏昏而睡。
白童一觉醒来,悄悄转了一圈,遇到也在好奇地转来转去的锤头,问道:“锤头将军,飞车呢?”
锤头道:“咦,不知道啊,不是就停这儿的吗?”
二个一边问答一边东张西望,心中害怕起来,白童先大叫道:“尊主,不好啦,飞车不见啦!”
郝大帅本来在一旁闷坐,默默地想着心思,这才刚刚打了个盹,听到白童惊叫,心中一个激灵,身子姿势不动,一下子扑了过来,飞快地扫视一圈,急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
白童急得大哭,众类都被惊醒,乌鲲情急之下,竟能摸索着抢身过来,大声道:“莫非灵臂趁我们睡着,偷偷地驾驶飞车逃走?”
话音刚落,郝大帅的身子化着长臂风车,飞快地摇曳直上,攀上山顶,四下看时,除了落日余晖,群山连绵,连个飞鸟都没有,他看了许久,心头一泄气,身体又飞快地连滚带落下来,收了身形站定,目中怒火汹汹,恶狠狠地盯着众类,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