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婚纱(1 / 2)
其实,爱的感觉,总是在一开始时很甜蜜,总觉得多了一个人相陪,就多了一个人帮你分担,你终于不再孤单了。因为至少有一个人总想着你,总恋着你。不论做什么事情,只要能在一起,就是好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认识的加深,你就会开始发现对方的缺点。于是,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你开始烦,累,甚至想要逃避。有人说爱情就像捡石头,总想捡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但是,你又如何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捡到呢?他适合你,那你又适合他吗?
实际上,爱情应该像磨石子儿似的。或许刚捡到的时候,你不是那么满意,但是请记住,人是有弹性的,很多事情是可以改变的。
只要你有心,有勇气,与其到处去捡未知的石头,还不如将自己已经拥有的石头磨亮磨光。你开始磨了吗?很多人自以为,一切都是因为感情淡了,人才会变得懒惰。而事实却是人先被惰性征服了,感情才慢慢变谈的。
一大清早的,挤着公交车上班的宁肖,就听到坐在旁边的两个女人交头接耳的这番言论。
尽管这个时候的京城,已经不再会出现僵尸的肆虐,但物质的匮乏还是难以想象的。人们也似乎习惯了这种所有的一切大都要通过供给分配才能获得的生存规则。
尽管小车还能时不时地在街头露个面,但真正地把它作为必要的交通工具的家伙,还真没有几个。哪怕是身为京城一把手的程亥忠,每天上班也都是要靠自行车来完成的。程子扬之所以还能搭乘小车上班,那是因为宁肖的空间里还剩有一些油料可供他开销,不需要公家直报直销。
至于宁肖自己,就得每天搭乘公交车去异能学校上班。没有谁觉得不公平。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你必须习惯。
尽管程子扬下发了好几道文件,重启油料的开采,但由于设备、人员等方面的问题,油料的开采依然只能是小规模的。所以,供给京城的油料,也仅够公交车的使用。私人除非自己曾经收藏有油料。否则,是很难弄到多余的油料来供自己挥霍的。
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你如果开私车出门多了,就有可能让人盯上你,检查你是否有贪污受贿油料的嫌疑。
当然,宁肖也能开着去上班。问题是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一是她不喜欢开车。让她开车,还不如让她唤出小香炉来搭上一乘,来得更为快捷。二是,她的事不多,不像程子扬那样,天天都有着看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会,动不动就要去下面视察工作。而她出门搭乘公交,指不定还能换一下心情。
这不,宁肖就对旁边这两个女人的言论颇感兴趣。
在某个聚餐的场合,有人提议多吃点虾对身体好。这时候,有个中年男人忽然说:“十年前,当我老婆还是我朋友的时候,她说要吃十只虾,我就剥二十只给她!现在,如果她要我帮她剥虾,简直是开玩笑。我连帮她夹菜都没有兴趣了,还剥虾壳呢?”
难怪越来越多的人只想谈一辈子恋爱,却迟迟不肯走入婚姻。因为,婚姻空易让人变得懒惰。
如果每个人都懒得讲话,懒得倾听,懒得制造惊喜,懒得温柔体贴,那么夫妻或情人之间,又怎么会不渐行渐远渐无声呢?所以要记住:有活力的爱情,是需要适度殷勤来灌溉的。谈恋爱,更是不可以偷懒的。
“好香啊!”
就在宁肖对那番爱情的言论听得津津有味时,就突然闻到了一股玫瑰花的香味。再一投目,就看见一个男孩,抱着一束红玫瑰,站在她的身边。
他把花束高高地举着,在挨挨挤挤的人头间,力求容身之地。车开得跌跌撞撞,他就一直在摇摇晃晃。有人推他一把,有人瞪他一眼,他就不断地向人道歉:“对不起!”
窗外,流过灰蒙蒙的街景,风一阵一阵地从破了的车窗里刮进来。车厢里,全是脸色冷漠,急匆匆上班上学的人。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城市,实在不是一束玫瑰的安身之所。而那束玫瑰还偏偏红得那么招人眼。
看他的年纪,应该还是个学生。他为什么不搭乘自行车呢?莫非这一束花已经用去了他全部的积蓄?全部的,一点一滴积蓄起来的梦想。
那玫瑰灼灼的颜色,映红了男孩那稚气的脸。他的神色是焦急的。而当他抬头看看手中的花束时,柔情又像流水一般掠过他的脸。他想到了什么?
是那个正等待的女孩吗?女孩有没有玫瑰色的面颊,接过玫瑰的时候,又会有怎样闪亮的眼睛呢?她是不是也像年少的所有女孩一样,用整个青春来等待爱情?
车陡地一停,男孩一个踉跄,花束撞在铁栏杆上,每一朵花簌簌争摇。他来不及站稳,就慌乱地验看,发现它们安危无恙,方才松了一口气。
他脸上那种种温柔牵痛的表情,令宁肖心中一动,便说:“你把花给我,我帮你拿吧!”
“啊——谢谢!”男孩吃了一惊,转送来看宁肖。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把花束交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