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流逝(1 / 2)
秋天过去,冬天也就不远了。就在异能学院的学生们还在为院长的那场盛世婚礼津津乐道时,位于学院最为神秘,也最为牢固的顶级密室,在某一天突然宣布被占用了。任何人员不得打扰。
于是,学院的师生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是谁要占用那顶级的密室?可惜,这事关学院的最高级机密,无论旁观者如何猜测,当局者是决会透露一丝一毫出去。
只是每天晚上,稍为细心的人就会发现,总有一个男人领着一群护卫静静地伫立在密室外。什么话也不说,什么动作也没有,就如此默默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没有想念,爱就没有燃烧。
实际上,爱到最后,烧成灰烬。一寸一寸的灰里,是喜悦的余灰,更是痛的残烬。
风起,是飞飞扬扬的蝶,在爱的缭绕时光里,纷纷扰扰。这蝶,落在哪一根枝上,那枝就会疼,停在哪一朵花上,那花就会伤。
然后,就是枝也深想,花也浅念。想念,便是春风十里,是千山暮雪,在爱的人心里,四季走遍。
在深爱中,最想的时候,也许爱的人就在身边,也会想。那一刻,行为怪异到荒诞,语言贫乏到词穷,所有的情绪都纠缠在想上,且为之百转千回。这是人类情感体验中,最匪夷所思的。
在爱的深度体验上,一定有一种叫作灵魂的东西。在那一刻,它超越了身体、内心以及精神,要单独去拥抱或独占爱着的人。
“姐夫,”这时,宁季肖过来了。现在,他成了学院的老大。“姐还在里面修炼吗?”
“嗯——”程子扬凝望着那似铁塔一般厚实的密室,点头回应着宁季肖。“她的这次晋阶有些突然,恐怕要费些时日!”
“哦!”宁季肖也望了望那密室。然而,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寻求帮忙:“姐夫,你能帮我找个助手吗?学院的事务多且杂,我一个人有时候难以应付过来。”
“这个忙,我帮不了!”程子扬很明确地回复着。“在祁连,你就够放肆了,把个傀儡当得不亦乐乎。天高皇帝远,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但这异能学院是你姐的心血之作,你不能再任意妄为了。我相信,哪怕她从里面出来,也不会再插手学院的事了。所以,再多再杂,你也得给我接手干下去。”
“嗯!”宁季肖有些沮丧,只得如此低声应着。
“老四,”程子扬不得不提醒着。“你姐孤身一人在密室里为人类而战。我们谁也帮不了她!但是,我们谁也不能拖累她!否则,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姐夫,我明白了!”宁季肖不敢再多说什么,咬着牙离开了这里。
这时,夜已深,程子扬依然默默地注视着那密室。
实际上,想念,就是走一段路,原本想把彼此相隔的时空,走到很短很短。哪料到,竟是越走越长,千里万里,时光的角上,还挂着霜。
开门见山,不想见到山,只想见到你。闭窗独坐,不想守着寂寞,只想守着你。
想念,就是把一颗心交出去,还有一颗心在痛,在追着所爱的人。
在这个世界,有多少种爱情,就会有多少种想念。
在现实生活中,无论它多丰富,都极简单;无论它多刻骨铭心,都极其雷同。人类在爱,以及在爱的想念上,把彼此统一了起来,消弭了一切的差距。不会因为你尊贵,就给你丰
富;也不会因为你贫穷,就不赋予你刻骨铭心。
富家小姐爱上穷书生,卡西莫多爱上爱丝梅拉达,在相思的路途上,不会有贫富、美丑的差别,都是风一程、雨一程,风雨兼程,都是哭一回、痛一回,百转千回。让人类所有真诚的情感,浮华褪尽,素净、赤白,看不见一件遮掩的外衣。
“首长,我们该走了!”负责警卫工作的人员,终于忍不住上前来提醒着。“明天,还有许多事情在等着你去审阅呢!”
“嗯——”程子扬这才在依依不舍中离开了这个能容纳宁肖修炼的密室。
其实,在最伟大的情书里,一定会写有最为深刻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