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自祭(1 / 2)
宁肖看看这幽暗的海底周围,然后伸手碰碰这个把自己包裹其间的大汽泡。显然,这大气泡是很有弹性的,坚韧度也不错。至于戳破它——对不起,此时的宁肖还没有到吃饱了,没事撑得慌的地步。
瞧着宁肖似乎还没有动手的迹象,竟然还对那气泡产生了兴趣,灵乌开始有点恼火。但是,他很快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只得拍拍自己的脑袋。它实在是太注重眼前的事,却忘记了一些小节。
于是,一个更大的气泡将周围的一切与海水隔离开来。包裹着宁肖的气泡这才消失。她先用脚踩了踩这淤泥般的地面,感觉似乎不太美妙。
“宁肖!”灵乌很是无奈地提醒着。“你得尽快一点。我可是天上的神鸟,再如何也成不了海底的灵乌。为能弄成这样,我已经耗尽了不少的灵力。”
“知道了!”宁肖也就不再多想什么,就拿出了那管骨哨来。
就这样,一曲还算听得过去的节奏从那骨哨里吹奏了出来。
……
什么是生命?
有人说,生命是金戈铁马,貂裘美酒的奢华生活;有人说,生命是孤歌冷月,空落孤独的寂寥漂泊。
也许,生命是阳春三月和寒冬腊月的精巧;是夕阳衬落日下万马平川的豪情;是青松立于峭壁上历经风吹日晒的百般磨难与坎坷;是黄沙滚滚万里平沙落秋雁的悲寂;生命也可以是一株石缝里钻出的草,在凹凸中炼就坚强的心。
又或者,生命是一列沙漠里的骆驼队,在古道上敲响悠扬的驼铃,在风沙里涅盘重生。
更有人说生命是大自然给人类雕琢的宝石。也就是说,一个生命诞生的伊始,它本身是没有任何修饰的,这是人的本质。生命在闪耀中现出绚烂,在平凡中现出真实。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缀成生命的链子,在生活中发生的最为平凡的事,往往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精神品质。
然而,在真正的金戈铁马之中,生命只是挥手即近的东西。
不同的族群,不同的生物体,都在为着各自的生存而奋力地拼杀。鲜血浸染了那已经污浊不堪的大地,各种各样的兵刃在诉说着它对生命的冷酷无情。
进攻的一方,在忘我的撕开守方的堡垒。然而,他们冲毁了守方的堡垒,还有一道更为森严的堡垒在等待着。
守方这边也在忘我的厮杀。因为他们的身后护卫的是他的族群,他的骨肉,他的后嗣所能生存的土地。
那喊杀声回荡着天地之间,连天空也被感染着分不清日月。
“好了,”一个声音在宁肖的响起。“我将献祭自己,希望结束这种无望的杀戮。”
“可以!”另一个声音也紧随而来。“你敢献祭自己,我也就来个一场自祭。如此,这场无畏的杀戮就能终止。”
“一言为定!”
“我从不食言!”
就这样,隆隆的鼓声不知从何处响起。攻守的双方都各自退让了数十里远。这时,一座硕大的山峰从天而降。随着两道耀眼的光芒伸入空中,攻方突然地全部被那山峰敞开的大门吸纳进去。
再紧接着,那大门上下紧紧的合拢上。
守方这边也没有了胜利的喜悦,而是哭声遍野。
斗转星移,日月轮转,海水很快侵占了这里。紧接着,这儿也开始也下陷。大地似乎在与大海合谋,想将这段纷争的岁月彻底湮没。
又过了无数的年轮,那座山峰变成了海底里最深的海沟,那块曾经沦为战场的空地,更是彻底地被一片淤泥所淹没。
海水能够埋藏一切,却无法覆盖住那从上下两道石门中透露出来的微微光芒。这似乎在预兆着什么?
突然,一道深沉地曲调幽幽地传进了被各种杂物所掩盖起来的那两道石门。
春日迟迟的午后,从鲜花缤纷的园林出来,伊人独自沿着河畔而去。
慢慢地走着,树上的花瓣随风而落,令人忽然好像走到了迟暮的感觉。“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尽管那是英雄末路的叹息,却也在让伊人不禁自怜:当红颜已衰,谁可陪伊携手看花?
一个人慢慢地走在花落的香径,萌发出葬花莫奈何的心情,顿时一阵感伤。“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若那有情的公子见了,会不会心痛而忘?伊人就差拿着一把花锄,在桃花树下葬花魂。
好在伊人不是多愁善感的妃子,更不是仙境下界为还一生眼泪的仙子,一转念,一抬眸,泪眼盈盈已经是艳阳满天。
其实,从生到死,从此岸到彼岸,从这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每一个生灵都是孤独的,每一个生灵都是天地之间的过客。“天尽头,何处有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