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离别(1 / 2)
关于陆君的认亲计划,在去往城外,取玉佩腰牌时陆湘曾询问。
“拿着腰牌,往边疆行两座城,到青凉城,拿腰牌跟驻城军看,会有人护送我回去。”
“哥哥家不是在京城?为何往边疆行。”
陆君沉默半饷,觉告知湘湘自己身份应不会如何,毕竟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即使以后懂了,已相处多年大约不会觉有压力与距离感想疏远。
“我父镇守边疆多年,是安平大将军,在边疆影响力大,但在处国中的城市就没那么好用了,驻城军人为我父下属,倒可以直接使唤。”
“使唤?”陆湘看着认真解释的陆君,有些为这个词而语塞,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之前即使知道他大约是高官子女,但也未有过何不同,但恢复记忆后思想亦变化了,仅在这使唤一用词。
陆湘能感受到陆君对于使唤下属的理所当然。
倒没有什么强烈的不适与抗拒,只是感到了微妙的距离感,回去以后他就是大将军的儿子,而自己是普通平民的女儿,身份差距大到恐怖,古代的阶层等级固化的可怕。
都说读书改变命运,古今中外都通用,可平民为了读书都需耗尽家财,这需要莫大的勇气与决心,更何谈自己是个女儿身。
如何科举?
陆湘摇头把这沉重的话题摇出脑袋外,转换话题,问道:
“哥哥,你回去后想干什么呀?”
陆君凝视着陆湘,一时有些沉默。
恍惚的想起上一世的经历
幼年过着虽清贫却也快乐的生活,与幺妹快乐的长大。
少年时的听闻大将军谋反入狱,然后一夕之间边疆被破,与养父母还有幺妹的逃难生活。
养父母早年便因逃难伤到身体,年迈的又虚弱的养父母死在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二次逃难路上。
悲痛欲绝的陆君带着幺妹在路上碰到了淮远将军,仅仅惊鸿一瞥却觉得自己像极了大将军的淮远将军,雷厉风行的来找了自己,通过这张脸与信物成功确认。
自己是安平大将军,威王爷的嫡子,失去了养父母的陆君又多了个谋反入狱的大将军父亲。
青壮年时期,因父能打胜仗,被重新启用,戴罪立功,在赶走马贼后,却也劳累去世。终究,没落得一个清名。
子承父业的自己,继承了爵位,在战中颇多立功,却未得赏赐。
两月后,仍在壮年的皇上去世,自己为继承王位之人,那时的自己,仅有军权,却未权谋,也无手段,连字,都是认祖归宗后开始学的半桶水。
被余相国架空更是理所当然。
狼子野心的余相国早就对皇位蓄谋已久,青年的先帝从父皇身上接来了这个千疮百孔,外敌环伺的国家。
国家内有不事生产的蛀虫与腐败的高官,外有马贼在边疆虎视眈眈,沿海有外域的海贼掠夺,因大批流民变成的山贼。
唯一能打仗的,打胜仗的将军,是自己的皇弟,需警惕皇弟拥兵自重,谋反推翻自己,更因身体极差,膝下孩儿寥寥无几,皇子更是一个没有。为了这个步入暮年的国家的国事,皇帝焦头烂额,没日没夜的思虑。
甚至生出干脆退位给安平大将军的想法。
余相国察觉了,早在皇帝生不出皇子时,他就开始生出狼虎之心,去接触旁的皇室宗族,只待皇帝嗝屁后推个傀儡上去,然后自己当个没有名但有实权的皇帝。
于是在安平大将军的联姻请求递过来时,余相国接下了这个看上去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果然,安平大将军被皇上厌弃了,皇位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过来抢,余相国非常了解皇上的小心思。
而自己主动请辞,皇上虽然果断答应了,但没过多久,又请自己回去了。
这个缠绵病榻的皇帝的威仪寥寥无几,没有自己压不住朝堂其他的老狐狸。
然后,边疆被破,陆君出现了,虽然也是个名存实亡的皇帝,但陆君至少有兵权,这是陆君反抗的重要工具。
在斗倒余相国等老狐狸的最后,湘湘被绑,与京都郊外被杀,但这个国家没给悲痛欲绝的陆君太多舔舐伤口的时间。
陆君与余相国等等老狐狸争权争了太久,等陆君真正手握实权时,国家已经摇摇欲坠,大厦将倾了。
狼烟四起,喊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起义人士各地都有,好在为了争权,自己把仅握在手上的兵权狠狠握紧,更未停下操练。
陆君一直到暮年,都征战不休,尽管关外的马贼与域外的海贼还有国内的山贼以及起义人都已经被陆君剿灭干净,但陆君从未停止战争,远渡海外,去攻伐其他大陆的国家。
因陆君一直觉得很恨,但恨谁?罪魁祸首之一的余相国等已经下了地府,血脉相连的亲妹更是被自己亲手杀死。
为何?
血脉相连的亲妹因自己杀了她夫君而刺杀自己,陆君,亲手杀了她,因她在刺杀失败后歇斯底里的说出绑架陆湘的主意,是她出的。罪魁祸首之二的反贼等都剿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