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 / 2)
“你是指迷药吗?那是假的的哦。”
“是,是吗?”
苏非对一脸肯定的苏淼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虽然吧,有很多药物能够影响人的情绪,不过冲动是很复杂的东西,所以没办法用药物完全操控哦,市面上的那部分药都是兴奋剂,效果有好也有坏,边境方便对这类管的比较松散。”
苏淼那么说,苏非心想着苏淼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因为制作那种药利润丰厚,还有全村一起做的地地方,父亲说过他也曾经参加过攻坚制药村的作战。”
实际上,不论制作那种药是不是违法,在边境并不是太忌讳。
根据使用方法的不同,可以说麻醉药或者强心剂。
跟一些大都是相比,药物中毒的人比较少。
但是,夜月教所称的邪教经常在仪式上使用那种有毒的药。
如果方法使用错了,会导致精神障碍。
正是因此,夜国才会对毒药进行严格管制。
“不过,她那样可真危险呢。”朝正在候船室附近向人卖药的少女瞥了一眼,苏焱说道:“卖东西的孩子那副模样,卖的又是违禁的药,很容易引起争执──”
他的话还没说完时。
“啊!”
少女的简短呼声传至苏焱一行人的耳中。
只见两个年轻人挡在少女面前。约莫二十来岁──跟苏焱差不了多少,一身洁白干净的服饰,五官也堪称工整。假使举止不是那么下流,或许还算略具气质。
年轻人邪恶狞笑。
两人的脸都红扑扑的,想必喝了不少酒。
少女跌坐在地,依然用呆滞的眼神抬头看着他们。篮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可能是被对方撞倒时掉落的。
“争执已经发生啦。”苏焱环顾四周说道。
附近零零星星地有些人群,但是无人注意少女。不知是没有注意,抑或根本不屑一顾
“真是伤脑筋耶,小姑娘。是谁准你卖这个的?”
“你到处推销这种怪里怪气的东西,咱们这些正经人怎么做生意哪?”
他们一边说,一边用鞋跟踩着一个散落地面的药包。
看来对方也是药品制造者。
利益相冲,基本上就不可能以温和的手段解决。
“一点也不怪,这是药效奇佳的优良处方药。”
少女依旧神色茫茫地应道。那种泰然自若的态度,带着一种无法理解恐惧为何物的迟钝。
“这样的话,不如你先试给咱们看呀?”
年轻人拾起一个红色药包走近少女。心口隐约可见的肌肤似乎勾起两人的邪心,另一个人也笑着将手搭在少女的衣服上。
“咱们到那儿去吧,小姑娘。如果你想卖药给咱们,就得再详细说明一下,并且勘验品质哪,嘿嘿嘿。”
充满恐吓的台词,但附近人群仍然没有注意或者该说他们早已决定置身事外。
“苏焱哥。”
“唉──真麻烦哪,啧。”
听见苏非像是乞求又像催促的微妙声音,苏焱眉头一蹙不过,其实他也无法再袖手旁观,他单手搔头走了过去。
“没事去管别人的闲事,铁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尽管嘴里碎碎念,脚上速度却无半点迟疑。他大步走向揪住少女衣服,正欲上下其手的年轻人。
“你们干什么!”
可是,说那句话的人却不是苏焱。
就在同时,年轻人的身体咻的一声浮向半空。
“咦?”
当事人想必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骤然失去地面触感的双脚在空中一阵乱踢。最后终於发现──自己被人从后方抓住头颅,正悬吊在半空。
「不可以使用暴力喔。」
跟他所说的内容截然相反,说话者的声音和语气粗暴不堪,另一个年轻人出言:「你你想干嘛?」
──巨汉。
苏焱脑中蓦地闪过这个词汇。
苏焱本身也很高,但那男人应该比他还高一个头,体重说不定有他的两倍以上。
浓眉、厚唇、四方脸、黑短发。粗犷冷酷的外表下,只有灰色的眼睛细得宛如笑弯成一条线。
他穿着夜月教以白色为基调的法衣,或许是神官,但总觉得不像。若他是普通人,就外貌来看,马上会令人联想到山贼或强盗。
「动粗是不能解决事情的。男人出手打女人也很难看哪。」
「你摆什么臭架子!放开我,喂!你这」
年轻人怒声谩骂。神官不知为何咧嘴一笑,犹如粗麻绳捆成的壮硕手臂猛一使力,吊着年轻人的粗糙手指又没入了头盖骨一些。
噗嗤连苏焱都觉得好像听见那个异样的声响。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嗯?什么?你想说什么吗?」
神官询问嘴巴一开一阖的年轻人。其实,那只不过是缺氧昏厥前的喘息罢了。
「你、你这坏蛋,放开李古!」
另一个年轻人从怀中抽出刀子咆哮。
那明显是作业用的粗糙小刀,但用来杀人也绰绰有余。依攻击部位的不同,一根针也足以致命。只要持刀者怀有杀意,粗糙的作业工具也能顿时变成凶器。
「真是拿你们没辙。」
神官扔开叫做李古的年轻人,重新转向另一个人,向前踏出一步。
持刀的年轻人表情一僵。
他可能没想到真的必须动刀,但如果对方不肯让步,他亦不能就此罢手。这些人误以为单纯的暴力和肤浅的胆量是勇气与男子气概的象征。对他们而言,逃跑、道歉那种想法乃是奇耻大辱。
「混帐!」
年轻人孤注一掷地向前猛刺。
没有任何技巧,但一般人面对这种距离和速度也会莫可奈何。事实上,神官也没有闪避,他只是弯起好几根麻绳粗的手臂,然后向前伸出。
刀子刺入手臂,然而──
「然后呢,你还想怎样?」
神官浮起野兽般的狞笑问道,被质问的当事人则一脸呆滞地瞅着自己的手。
一种异样的触感透过刀子传到手中。
其实这是他第一次砍人,不过动物的肉他也切过好几次了。他曾经不小心刺到骨头而将刀片刮伤,也记得软骨和筋有多么难切;然而,现在刀刃上传来的触感却是记忆里找不到的。
简直就像刺在地板上。虽然刺穿表面薄薄的一层,但既无法再往下,亦无法撬开刀刃,甚至──
「什、什么?」
刀子叮的一声反了回来。
异样的触感让年轻人不禁松开握刀的手。接着,宛如手臂伤口在抗拒刀子,不,或许是刀子惧怕潜入神官的身体,刀刃开始自行弹出。可是,神官本身并未做出任何动作。
「哇啊啊啊啊?」
「你们这群兔崽子,知道怕了吧?老子可是有练过的,有练过的喔。」
年轻人彷佛看见怪物般地惊声尖叫,骇然后退。神官用另一只手接住从伤口无声无息弹出的刀子。
喀啦伴随一声异响,刀子轻松断折。神官用两根手指夹住小刀,将它折断。
「还要再比吗?」
神官如此威吓后,脸上表情骤然消失。
身体回旋,他以跟身躯毫不相称的速度回转,不知何时绕到后方的另一个名唤李古的年轻人,蹙眉按着自己的手。
他的脚下掉落一把跟神官适才折断的小刀一模一样的凶器。
此外地上还有一颗击落小刀的石头。
「多此一举了吗?」苏焱抛开手里另一颗预备的小石头说道。
「很难说哪。」神官咧嘴笑道。
原始、狰狞的野兽笑容。话虽如此,倒也没有邪气。
「不过直接打垮他的乐趣也减少了。」
「你,不是神官吗?」
苏焱口气虽然诧异,眼底却藏着注视敌人时的锐利。
无论再如何锻练,光凭肌肉厚度也不可能阻止,甚至于弹开刀刃。
苏焱曾听父亲说过,某种特殊技术可以利用呼吸法和自我催眠将肌肉铠甲化。在极端的情况下,连刀剑都可以徒手抵御,或以表皮阻挡近距离的弓箭射击。
「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抱歉,我名不见经传,不足为人道。」
苏焱耸肩表示。不知附近有谁在听,如果随便报上姓名,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尤其对手还是夜月教的神官。
「嗯是吗,真可惜。」
神官喃喃自语,像是对苏焱失去兴趣,他朝跌坐在地的卖药少女伸出大手。并非拉对方一把,而是抓猫咪似的将她一把捞起。
「你还好吧?」
如此询问的笑容一如外表粗犷却很温柔。
然而──
「夜月教的神官」
少女的低语声中带着轻微的怯懦。
「嗯?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啦。」
神官如此说道,但少女的眸中并非看见珍奇异事的神彩。
模糊而没有明确感情的少女脸庞,缓缓凝结成一种神色。那个复杂的表情是象征恐惧与愤怒不,是憎恨吗?
「怎么了?哪里撞伤了吗?」
神官凝视少女的脸。
他发觉少女的瞳孔发病似的猝然收缩。
「别别碰我!」
带着惊叫的反抗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