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入学考试(2 / 2)
难道是因为他本就出自佑川县衙,自幼耳闻目睹有了具体的基层实践经验,才会想出这种更能彰显朝廷宽容的新观点?
“观点虽是新颖,然文笔欠佳倍显稚嫩,且行文拘谨难抒胸中之念!”这还真不是刻意吹毛求疵,实在是鱼寒那点可怜的文学功底,根本没有资格在这位大儒面前显摆。
至于那种在金国余孽主政时期被发展到了巅峰的八股文体,就连远在佑川多年不问政事的鱼大县令都觉得颇有值得商榷之处,换了吕祖谦还能不给挑出一大堆毛病来?
“诸位同仁,此子之作可还……”真正的大儒绝不会搞什么一言而决,即使吕祖谦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但他还是在争取获得旁人的参考意见。
“此字虽不失古朴苍劲之神韵,然笔画略显凌乱,恐……”同样是在挑毛病,但这位胡须已是有些花白的大儒着眼点显然和吕祖谦不太一样,认真地将鱼寒上下打量了一番,顿了顿这才接着道:“依老朽愚见,此子甚喜奇兵突出,只恐这善于弄险的性子……”
正所谓以字观人,鱼寒虽然是因这位大叔的评语而心中一紧,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还真就迅速察觉到了自己的某些喜好和性格当中的缺陷。
“灵均兄此言差矣!”大宋朝良好的学术氛围并未对在场大儒们的思维构成任何束缚,即使是在这西山书院之内,他们也可以各抒己见,而不必去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同样是在针对鱼寒的字体做出评价,但这位大叔的观点显然就与刚才有所区别。“吾观此子所作,虽不失险峻峭拔之势,却也隐透稳重之意,当为心思缜密之人!”
“子甫兄此言甚是!”书院之内倒也并非全都是唱反调的声音,另一位大叔表示了对前者的支持,却是在从另一个方面看待问题。“此子入座之后即目不斜视,作答之时虽有彷徨愠怒却并未影响其临场发挥,此时听闻我等作评更是喜怒不形于色,当为心智坚定之辈,依老朽之见可堪调教!”
“哦?依季佐兄所言,此子可入书院?”甭管是褒是贬,众人的观点也还差不多,那就是鱼寒的缺点虽不少,但也勉强能够算作是有点能耐的可塑之才,所以吕祖谦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个决断。
“可入!”夫子罕言利而非不言利,否则他老人家干嘛周游列国宣扬自己的学说,最终还拜相鲁国?
就鱼寒这么个浑身上下都是缺点却又有些潜质的小混蛋,既然都已经主动送上了门来,哪还能随随便便就给踹了出去?
贬谪打压,那也只是为了能够去其虚浮,以便更好的调教而已。
“既是如此……”故意拖长了声调,倍显慎重之余更是在等待屋内同仁都能再次正襟危坐摆好师长的架子,吕祖谦这才对着鱼寒道:“汝可先入书院聆听教诲,待得机缘巧合再择一良日拜入老夫门下!”
这老东西,可真不好糊弄!
暗地里抹了一把冷汗,终于达成部分心愿的鱼寒还没忘记某些入学时所必须完成的手续,只不过随着他打开了那个费力扛进屋内的小箱子后……
“混账!”
“孽畜!”
“朽木!”
“汝……”
干嘛呢?
干嘛呢?
这都是干嘛呢?
不就是拿了二三十斤的银子当学费么?
就算是少了点,那也犯不着用如此恶毒的言语来咒骂咱吧?
“速将此子逐……”
“贤弟!贤弟!”还没等吕祖谦叫人把鱼寒给扔出书院,一直等候在门外的彭龟年却已经惶急地跑了进来。
只见得这位大才子左肩挂着两大块熏肉,右肩吊着几只风干咸鹅,两手各拧着一大坨香肠和显得有些小气的米袋子。“错了,错了!你那箱内装的是为兄的私房钱,这才是你精心准备多日的束修!”
束修?
完了,完了!
咱咋能这么糊涂?
居然忘了大宋朝的拜师礼恰好不是白花花的银子,而应该是这些看上去不太值钱的破烂?
这下要倒霉了,瞧吕大学士的那张臭脸,怕是咱就算能混进书院也没好日子过!
PS:今天开始加快进度,每天两更,破瓶子也再次没脸没皮地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求……反正是有啥就求啥,咱真不挑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