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君臣间的闲聊(1 / 2)
西夏的圣德帝李仁孝只有亲儿子没有亲闺女,这可不是鱼寒的,而是数百年后史书上的明确记载,所以可信度还是比较高。
从佑川一路笑着回到了水城,只因魏王的心里非常清楚,这个真相一旦被揭开,他不仅不需要担心被人扣上一顶里通番邦的罪名,还能在心情不错的时候顺手给别人制造点麻烦。
毕竟如今这西北地界上可是有个名声虽然不太好但文采依旧出众的吕祖谦,只要这位大儒能抽空捣鼓出一篇字字珠玑的“趣闻”往外一扔,甭管是西夏的国主还是宋室的太上皇,到时候怕就得先躲回屋里认真体会什么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
然而魏王不愧是老实孩子,吕祖谦也不愧为正人君子,他们为了能照菇即将嫁过来的西夏公主并没有立即把这个事实公诸于众,而是一边乐呵呵地忙着准备迎亲事宜,一边派人偷偷给孝宗皇帝捎了封家书过去。
“这混蛋,还是跟当年一样阴损!”很随意地坐在东宫绣春堂的亭台之中,看着那满园的奇花异草,偶尔会来这里寻找往日亲情的孝宗皇帝手里正攥着那份来自水军的密奏,脸上也是笑意正浓。
作为一个事必躬亲的皇帝,就算是如今受到了某些限制,孝宗也不可能真就对西夏突然请求联姻背后的阴谋毫无察觉,更不可能不知道某些人跟着推波助澜是存的什么心思。
没有做出任何警告,甚至都没有透露出任何已经有了应对措施的意思,只是让人誊抄了一份朝廷决意和陪嫁清单提前送过去,为的就是要借机考察一下魏王身边到底有没有可用之才,孝宗却没有想到鱼寒居然会用这种简单方式化解掉了所有潜在危险。
“官家为何断言此事定是鱼子将所为?”作为志同道合的多年老友,朱熹当然知道吕祖谦的那个记名弟子姓甚名谁有个什么字号,但他跟鱼寒之间并没有发生过直接接触,所有的了解都还限于别饶转述,所以也不太明白孝宗皇帝为什么会做出这个推断。
朕怎么知道?朕当然知道!
就这种事,如果是吕祖谦出手相助,使用的方法一定是堂堂正正隐含君子之风!
若是魏王终于开窍,自己想到了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依着他那老实性子,顶多也就是个不卑不亢的据理力争,不定还会依旧带着些许文弱的商量语气。
唯有那佑川的鱼氏父子,做起事来才会是马行空般的让人无从揣度,而从这次使用的手法来看,显然不会是更为老成持重的鱼程远所为,也只有那个喜欢剑走偏锋的混蛋才会想出这种缺德损招!
看来当初的决定还真没有做错,有了那俩父子的帮助,魏王如今在西北的安全应该是已经得到了足够保障,至少短时间内是不需要担心他因为失去了虞相公的庇护而遭遇什么不测。
并没有进行太过仔细的分析,孝宗皇帝只是依旧保持着笑容做出询问:“依元晦所见,鱼寒此子生性如何?”
“这……”仅凭传闻就对一个并不熟悉的人做出评价,这不仅很不地道,而且还完全不符合朱熹那种严谨的做事态度。
“但讲无妨,你就依军中所见,做出品评即可!”知道这种事对朱熹来有点为难,但谁让孝宗皇帝今心情很不错,非常想从别饶嘴里也听到那个词呢?
“其行如狐,其心似铁,其性类蛇!”这还真不是朱熹有意要在背后对鱼寒做出诋毁,实际上他并没有那种意识,甚至做出的评价还能被称作中肯。
被鱼寒送给孝宗皇帝做了那五百精锐的教头,朱熹和他那老友吕祖谦一样其实都是在负责对将士们进行思想教育,但他偶尔也会抽空去观摩当年被人给收拾过的那五个祸害如何展开军事技能训练。
实话,就那些随时都能把全军将士折磨得苦不堪言的高强度训练项目,以及完全背弃传统作战方式的无耻手段,还真不是朱熹这种传统大儒在短时间内就能够理解和接受的!
“奸狡诡谲?铁石心肠?能得元晦如此评价,则朕心甚安!”一个饶品性如何其实对于帝王来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把他放到正确的位置上去派上用场,而很显然鱼寒在现阶段是能够满足孝宗皇帝要求的。
“可官家就不担心他会……”孝宗皇帝更看重如何保障魏王的生命安全,朱熹却根据自己在军中的观察判断出鱼寒不会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好人,而一旦让他在佑川那么个高皇帝远的地方呆久了,难保不会借着魏王的名义做出点有损朝廷利益的事情来。
“元晦可是担心他会拥兵自重犯上作乱?”朱熹在这个问题上还显得比较谨慎,孝宗皇帝却根本不用这么客气。
“臣自知此举实属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然人心叵测,官家不可不防!”朱熹的迂腐就在于他坚持的上尊下卑,对他来朝廷和官家的利益永远是摆在第一位,所以他根本不介意做出这种看上去很缺德的行为,在发现潜在威胁之后就立即非常坦诚地告诉了孝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