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失落的外候官 赵德言(1 / 2)
“殿下不可!”长孙家庆脚步急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向李承乾行了一礼,长孙家庆急切道:“臣听说有一伙贼人近来在长安城内为非作歹,甚至曾经夜袭宫廷,陛下震怒,叔父的左骁卫与宿国公的左武卫共两卫大军靖平城内,眼下王侍读与这伙贼人纠葛不清,殿下万万不可牵连其中啊!”
李承乾闻言有些迟疑:“这???????”
程处默急切跪地道:“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白鹿候与贼人绝无关联!”
李承乾有些无助的四下望了望,最后看向正逗弄小石头的陆德明:“如今孤该如何是好?请老师教我!”
陆德明抱起小石头,收敛笑容,温煦道:“臣敢问殿下,王侍读自入宫为殿下伴读已有近两月时日,以殿下观之,其人品性如何?”
李承乾想了一下,犹豫道:“王侍读性子颇为孤傲,平日里只与老师您交好,老师平日讲学,王侍读总能旁伸博引,使孤耳目一新?????”
“殿下!”陆德明打断道:“王曦昔日金殿面君,曾与数位当朝众臣鸿儒激辩而不落下风,其才学如何自不用多说,臣问的是,在殿下眼里,王曦其人,品性如何?”
李承乾思付良久,才舒了一口气道:“孤且年幼,不懂得如何观人品性,但孤听闻,王侍读乃是曾经割血饲亲的至孝之人,父皇与李纲先生都曾说过,一个至孝之人,即便会有些错失之处,也绝不会是大恶之人!”
陆德明欣慰笑道:“既然如此,殿下又何虑之有?”
长孙家庆怒声道:“先生!某知道先生素来与王曦交好,但是此事干系太大,如今圣上嫡子中,卫王泰圣宠日隆,虽然尚无法奢求储君之位,但我等身为太子之臣,怎能不未雨绸缪?!王曦之事情形尚未明朗,先生怎可置太子殿下于不利!”
陆德明呵呵笑道:“王曦是否与夜袭宫廷的乱臣贼子有关,没有人会比王曦自己更清楚,如今王曦将自己至亲的母亲和妹子俱都送入宫内,不正是在向陛下和太子表明心迹吗?
君君臣臣,若太子此危难之时时袖手旁观,看在外人眼里,即便是有心依附太子之人又怎能不齿冷呢?”
李承乾闻言当即对长孙家庆怒声斥道:“岂有此理,不提王侍读如何,四弟得封卫王,乃是皇子应有之义,众兄弟之中,四弟与孤最为亲善,汝以谗言离间吾等兄弟之情,居心何在?!”
“殿下???????”长孙家庆一脸悲痛的不可置信。
李承乾却不想再听他解释,当即大喝道:“冯孝约何在!”
李承乾的护卫首领冯孝约应声而入:“臣在!”
“摆驾太极殿,孤要去求见父皇!”
“诺!”
太极殿的书房里,李二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一旁悠闲的宇文风道:“大理寺少卿戴胄上本,称在王曦府宅左近,抓获大量突厥细作,大理寺昼夜审讯,得知这些人乃是突厥曳河汗的手下,大多已潜伏长安数年之久,王曦封侯之后,便有人将他们召集起来,下令暗杀王曦!
王曦虽然师门名头不小,可即便封了白鹿候,也不过是一介县候,我大唐如今的侯爵有近百之数,曳河汗为何会独独盯上新近封侯的王曦?”
宇文风一愣,随机表情萧索的道:“陛下可知,这位曳河汗是何人?”
李二一怔,疑惑道:“外候官重组后,手脚生疏,对突厥所知甚少,难道大都护久居深宫,也知道这位曳河汗吗?”
宇文风叹了一口气,悠悠道:“陛下也当认得他的,曳河汗便是当年依附突厥的汉人赵德言啊!”
“嘭!”李二拍案而起:“竟是这个数典忘祖之辈!身为汉人,却去坐那突厥的走狗,如此寡廉鲜耻,背弃祖宗,有朝一日,待朕提兵北上,必杀之而后快!”
宇文风摇了摇头,道:“陛下息怒,其实这赵德言也是个苦命的人,陛下或许不知,赵德言真实身份乃是前隋时候外候官在草原的北地千户啊????”
“什么?”李二豁然色变:“赵德言是外候官的暗子?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