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死危局（上）（2 / 2）

这番话是你说的吧？”

方才还不卑不亢的王曦登时便心神俱震，这番话是当日自己对辛文礼说的，又恰巧被刚刚进门的宇文风听到，其余知道的只有当时在场的家将和鬼谷教的人了，没想到竟然传到了李二的耳朵里！

当日外候官埋在白鹿候府的人手被辛文礼杀了个干净，袁天罡隐晦提及自己又帝王之相一事希望没有被听到吧……否则，王曦今天就真的生死两难了！

心思百转，自2018起，王曦就知道自己擅长急智而缺乏格局大略，眼下生死加身，故事自然是张口就来！

“回陛下！的确出自臣口中，但臣也是……也是听来的！”

“谁？”

“我云梦山的一位先师……云梦山学兼百家，自然也有阴阳术数方面的宗师，小子幼时曾有幸听其观星望命，推演后世，这番话便是当时听说的……”

“只是如此吗？你那位先师可曾说过，天下谁主几时，英豪又多几何？”李二的声音有些莫名的阴冷，让王曦觉得这个问题比之前更加的危险，应对稍有差错，便会立见生死！

“是……是！先师不仅推演了我大唐国运，还曾历数天下英豪，君王、名臣勇将等，只是时间久远，小子……臣只能依稀记下大概……”

李二轻哼一声：“所以你在玄武门之前，初遇秦怀玉便想请翼国公将你举荐给朕，因为那时你便知道朕必然会登极九五！是吗？”

轰！王曦五内俱震，这件事李二怎么会知道？难道秦琼是交给了李二，但李二没做理会？

其实王曦不知道，那时候正是李世民与李建成争储到白热化的时候，欧阳胤的外候官暗中替李二监察秦王府臣属的忠心，身为李二铁杆的尉迟敬德当然不例外，尉迟敬德总领泾州期间，送回长安的每封军报、家书都会被外候官先睹为快，有特别敏感的信件还会被抄录一份，王曦的那封信便是其中一份……

“回答朕的问题！”

“是???是！”

李二俯下身：“如此说来，你那位先师道行可真是精深，难怪你方才那么笃定，我大唐五年之内便能够平定颉利！”

王曦额头汗如雨下，紫貂领大氅下的衣衫已然湿透，李二负手转身，有些伤感道：“大唐只有二百八十九年的国运吗？朕能在位多少年……”

“陛下！”王曦一脑门叩在地上：“占卜推演之术太过虚无缥缈，先师也曾说过，大道蜿蜒，诸事皆在人为，而人定胜天！先师在云梦山曾推演无数，历来十卦中有三卦准便是最好的时候了，所以陛下，推演之术只当做笑谈便好，不可轻信啊~”

李二呵呵一笑：“你方才在朕与太子之间选择了太子，是不是你已知道，朕与太子之间日后会有什么不测？”

王曦再度叩头，脑门磕在大殿的石板上咚然作响：“陛下！太子六率之事，臣句句肺腑之言，陛下难道是要不问苍生问鬼神吗？到那时王曦就真的是祸国殃民的妖人了！若陛下一再逼问，臣就只能撞死在您的面前了！”

“呵~是吗？来人，给王侍读找个结实点的梁柱！”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