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我主内来你主外(1 / 2)
书房里,有人恭敬汇报。
“主子,东方姑娘所做跟你所言差不多,上面的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之前你交代的事也已经准备就绪。”扶风带着惊讶带着不可置信喃喃道,“只怕那手准备,此时已经……”
司马玄含笑,却满满是自豪的笑容,得志意满?
“那准备?兴许本来就是用不上的,”他摇头笑笑,“她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破而后立才最为稳固。”说着,眼中似乎扬起温柔潋滟的水波看着书案,近乎温柔的叹?
“你们太小看她,其实若是想做,她向来都做得到。”
扶风远远啧嘴,“是,主子说的是。”
心里暗戳戳的想:这是夸谁呐?瞧您荡 漾得那样儿?就像夸自家媳妇儿一样。
“只是……”
扶风欲言又止,带着几不可觉的幸灾乐祸开口。
司马玄手中动作不停批改公文,另一只空闲的手手指轻叩桌面,示意他说下去。
有人清清嗓子。
“东方姑娘说她和洛大人就住在堤坝上边,说要与堤坝修缮共同进退,您看?”
!!!
有人笔锋一错,拉出了一道纤长而刺眼的墨迹,整洁的公文上如此鲜明而刺眼?
他终究皱了皱眉,抬手润了润笔,静默无声。
就在扶风等了又等,直到以为自家主子不准备说话时,是谁开口……
“准备准备,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上去看看。”
看看……
看看堤坝修缮进度还是看看那妮子最近状况啊?这实在很值得怀疑。
他背着身,没看见扶风挑眉戏谑爆发着八卦光芒的猥 琐神色,只听某人嘴边应着:“是,是,在下这就去准备。”
桌案前,司马玄扶额笑得无奈,是谁喃喃自语?
“你这是在躲我?那便换我去找你好了。”
……
这厢洛星河目瞪口呆,眼看如今原料输送堤坝建设事事顺利,不由想到东方雁一番唇枪舌剑下来,一个大棒一个蜜枣,给的当真无比精妙!而他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在他看来如此棘手的问题,能让东方雁如此轻易地完成?
简直完美。
此时日中,恰恰送上了修缮堤坝需要的原料,眼看众人积极肯干填沙埋线,挥汗如雨。
再不复之前的人心向背,不情不愿。
是谁惊讶之余心中满意?
洛星河看着身旁明眸红唇的少女,气氛正好,终于低声问出了心下的迷惑已久而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那地图……”
她轻瞥,但笑,“嗯?”
那尾音轻扬,发出清浅俏皮的鼻音,任一个单音节都能听出她那小小雀跃的欢欣,是谁笑意嫣嫣?
他无奈,似乎她等着他问完,此时便再道:“似乎不太像?”
什么不像?地图不像!
身为沔南前布政使,如何不理解自己治下的民风水土地理地势?那疑问深藏已久,如今终于得偿昭雪?
她终究不再逗他,不在意的挥挥手。
“随手画的。”
他目瞪口呆,呆愣茫然中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不可置信。
“那人口……”
数量如此贴近实际……
“瞎猜的。”
……
“那些人家里?”
了如指掌口若悬河?点丁是丁点卯是卯?
“胡诌的。”
洛星河:!!!
她含笑注视,是谁无辜而俏皮的询问?
“洛大人还有问题吗?”
他震惊之余,虽然心有预料,却没想到她回答的如此简单粗暴直面现实!
开玩笑,据闻她刚刚醒来,怎么有时间去绘制地图去搜查资料?即便是准备完全,要信口开河的脱口而出?只怕是都有一定难度,于是猜测她信口胡诌的念头便随之生出?!只是……
他自己都觉得荒诞,才急忙扼杀。
而此时得到了她本人的应证……
是谁回不过神来?
他呐呐,似乎是不甘心的问最后一个问题,是谁舌头快要打结?
“那那那那豆腐……”
她撅撅嘴似乎不满,是谁小声嘀咕?
“来的路上顺路买的,本来是我的午饭,诶……我还没来得及吃饭呢,洛大人你可要给我报销公款了。”
“当真是他老婆家的?”他还不死心。
“天下豆腐一个味,谁知道谁家不谁家的!你傻吧你!”
看少女一脸理直气壮质疑他的智商,他只觉得这个世界当真玄幻了!
眼前这少女,无赖起来当真比泼皮地痞都过尤不及,聪慧起来却也无人能及,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睿智的光芒,让人心折如此?
而那雨中一舞,更是让他见着了少女柔软细腻的一面——能文能武长袖善舞随机应变临危不乱,一身都是绚烂的光泽。
这样的少女,怎么能让人不动心?
怎么能?怎么能?
是以险些忘了,她勇敢果决刚硬果断,她睿智聪颖无赖幼稚,都是她,都是她。
是以又想起那林中火海滚滚,烈焰中有人抱着满身是血的她,一挥手震开了周身三丈的火焰,那人,她身边那人,却总不是他?
似乎那样的情况,也不能是他……
那个情况,若他在此,又当如何?
那火海中残破肢体遍地,一路走来鲜血淋淋,始作俑者是谁?
是她,也是她。
看似杀戮麻木,却轻轻放过那追杀她的少年,只因那少年无辜,那一时闪现的善念,便能饶他一条性命?
是心冷心硬?还是为了深埋潜藏那一丝不愿流露的柔软,怕因此受到掣肘?
火海中见到那些残破的肢体,似乎再没有一开始的难以置信不能接受,是以又想起了弄华阁门前那寂静黢黑的夜里,少女冰冷含笑一步步将那纨绔恶少性命收割。
后来他才知道那夜背后的真相,京郊发现了那叫泽兰的舞女的尸体,那舞女似乎原本也将是她要纳入弄华阁的人儿?那些小舞娘的好姐妹?
却赫然便是被他买去*致死抛尸乱葬,被京都刑部列为第一大案要案!京中风云四起,刑部诸般掣肘而不得擅动,却只因她的插手,轻易告破?
她能轻易放过追杀她的少年,又为了不相干的人随手收割他人性命。
究竟是善良还是邪恶,温柔还是残酷?
即使集结一身,却让人无从分辨,是以她便像一个漩涡,一朵妖花?引人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