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袭营(2 / 2)
见童秋实提刀姿势,就深知此人不是易于之辈,猛踢座下马,黄鬓马受惊,顿时奔驰速度骤升,迎上了童秋实!人未至,画戟早已招大力沉的横扫过去!
锵~~!
刀戟相碰!火星四溅!
仿佛撞倒了金铁,童秋实虎口登时破裂!险些握不住刀柄!
好力气!不愧是常年食牛肉长大,竟咬着牙抵住了这一戟!
吕布运足了力气,犹如暴怒之虎,膛目咆哮,童秋实何时遇过这般阵仗,吓得脑子浆糊!两马错身,吕布弃了画戟,猿臂一揽,将童秋实从马上硬生生提了下来!无论童秋实奋力挣扎,手抓脚蹬,吕布用粗壮的胳膊扼住童秋实喉咙,猛的一扭!
须臾间,童秋实咽喉断碎,立时毙命当场!
只见童秋实无力的匍匐在沙场上,鲜卑军顿时哗然!
堂堂鲜卑千夫长,竟连一个回合都没撑过去!只见九原军继续前冲,丝毫不以为意,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是啊,这十年来,什么自诩勇武的胡人勇士没见过?哪个能在吕布面前走过十个回合?
这还是,吕布未拿到画戟这个趁手兵器之前。
别说胡虏,便是整个大汉,能在吕布面前走过十个回合而不死,那都是值得吹嘘的。
这一战是场硬仗,那金顶大帐前,此刻早已是一盘散沙,勉强聚拢,得五百亲兵,余者或是身死,或是用去抵御冲击前军的张辽,或是乱中失去联系。
鲜卑阿梵部幼子阿胡达,年仅二十八,按照鲜卑的规矩,继位者都是幼子继位,因为鲜卑人寿命短,四五十岁已是长寿,当老族长身死时,自然要以幼子继位,这样才能长治,就以阿梵部来说,长子阿奇达已然三十四岁,能活几日?
这幼子阿胡达,自小就是阿梵部的明珠,骑射过人,极富武力,任千夫长。此次阿梵部派兵洗劫武都,就是派他全权做主,领三大千夫长,共计四千人,直奔武都,未曾想碰到了硬茬子,张辽硬是凭借着两千人,牢牢守住了武都城,阿梵部却损伤惨重,如今不过两千余人,正踌躇间,却惨遭袭营,自身胳膊还中了一箭,伤口还挺深!
“卡丘可抵住了武都城的兵马?”阿胡达身高九尺,骨盆宽大,颧骨高凸,目光凌厉,端坐虎皮大椅,横扫身后几个百夫长问道。
“报!卡丘与张辽正在斗将,如今已有十回合!未分胜负!我部勇士已与武都军摆开阵势,正在混战之中!可敌军有两千众,我部勇士需要费些力气!”
有鲜卑军来报。
“恩?那张辽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和卡丘不分胜负?”阿胡达言语中大是不满,“卡丘可是我部的勇士,草原上的雄鹰,岂能与懦弱汉人平分秋色?回去定要叫父汗好好教训他!哼,来人,取我大刀,这汉人竟敢袭营,还伤我胳膊,我定要将其杀散,夺了武都,屠城以平我愤!对了,后营那小股的汉人可被童秋实杀散?我部粮草都在后方,令中军快去灭火”
“报!大事不好!后军沦陷!……有大约七百骑兵,将后营烧毁,童秋实……也被汉人杀了!”一个灰头土脸的鲜卑人跪地嚎啕大哭。
“什么!出了这等事还不早些告诉我!你是干什么吃的!”阿胡达顿时如坠冰窖,嗫呆呆发愣,旋即如同受伤的野狼,眼冒绿光,质问道。
“少族长,实在不愿我等,那为首汉人太过勇猛,我们都抵挡不住,被杀的四散,好不容易才逃到了这里…”
无名火起,怒火无处宣泄,一脚将那人踹翻,狠狠骂道,“童秋实平日里傲的很,自负勇力,却死于汉人之手,真是妄为我阿梵部千夫长!来人,取我大刀来!”
“不必了。”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骤然而至,落入阿胡达面前,入土三尺,阿胡达一看,那物冒着寒光,尚燃血迹,不正是童秋实的斩马大刀?
“你是何人?”阿胡达也不怯懦,大步向前,捡起斩马大刀,反正都是自家兵刃,用着也趁手,当下挥刀遥指。
寂静的夜中。
一阵踏踏的马蹄声,吕布与夜幕中出现,面如寒冰,一挥画戟,麾下九原军顿时呼啸着冲阿梵部亲兵冲去,阿胡达不堪示弱,同样一挥大刀,麾下亲兵尽出,与九原军战做一团。
一直承蒙吕布羽翼,九原军未逢硬仗,如今大局已定,该让这些小崽子们磨砺磨砺,见见血。
“九原,吕布。”吕布语气冷淡,拍马冲向阿胡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