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小将郝昭(2 / 2)
侯成一时大意,被蹋顿用马槊挑中手腕,幸亏侯成后撤及时,才未被斩断手腕,饶是如此,也血流如注,无法再战,愤恨的瞪了眼蹋顿,拍马而回。
少时,宋宪出,战不三十回合,败阵而归。
丘力居大军疯狂呐喊,声震四野,士气大振!
自吕布建军以来,大小战役三十余场,还是首次斗将失利。
沮授已得贾诩奉上的情报,对蹋顿的个人武力倒也知晓,只是未曾想到,连宋宪侯成,都不是敌手,不禁感到有些棘手,低声叹道,“蹋顿还颇有几番武力,看来不用张辽出手,怕是军中诸将难敌其手也。”
“区区蹋顿,何足挂齿?末将愿出,斩首级献与军师!若不胜,请斩我头!”
一声高亢的嗓音,自沮授身后响起。
沮授大惊,回首视之,乃督粮官,西河营主将郑姜,沮授皱眉怒斥道,“两军大战,岂可派女将?汝且下去,不必复言!”
“军师何故小觑女子?就连主公,亦未曾嫌我无用!”郑姜气得俏脸通红,大声驳道。
“杀鸡焉用牛刀,区区蹋顿,何必连西河营主将出战?小的不才,愿与蹋顿决一死战!”一员小将出列大声喝道。
沮授循声望去,这员小将虽年方二八,却身强力壮,虎背熊腰,沉着稳重,不禁暗奇,问道,“汝是何人?官居何职?何人账下?”
“回军师,小的是虎骑营火长郝昭,太原人士,愿出战击退蹋顿,若不胜,请斩我头!”郝昭少年英雄,蹋顿连胜三将,郝昭却丝毫不见惧色。
“好!就任你出战!”沮授壮之,大声道,“你若胜,某必记你首功!”
“多谢军师!”
少时,郝昭提着一柄普通的环首刀,策马奔出战阵。
蹋顿见了,大笑道,“汉军莫非真的无人,怎派孩提出战?哈哈哈!回去吃奶吧!这里不适合你!”
众皆发笑。
郝昭也不恼,反问道,“贼子何故发笑?汝寂寂无名,山野一匹夫尔,岂敢指名道姓,搦战天朝骠骑将军乎?排资论辈,与吾一马前卒小儿比斗,却是恰当!”
“小儿放肆!!”蹋顿被郝昭连消带打,一顿嘲讽,气得怒发冲冠,拍马奔向郝昭!
锵——!
马槊与环首刀并举,郝昭丝毫不见力怯,奋起武勇,与蹋顿酣斗一处。
两马绕圈,马槊招大力沉,直来直往,环首刀施展连贯,游刃有余,颇有章法。
棋逢敌手将遇良才,蹋顿与郝昭战出了血性,纷纷瞪目呲牙,咆哮喊杀,你来我往。
两军大声喝彩,为各方将领加油助威。
沮授见状,大为振奋,亲自挽袖撩袍,为郝昭擂鼓助威!
从正午,一直战到了日落西山,不分胜负!
直至鸣金声响起,乃归。
待收兵之时,郝昭已和蹋顿扭打在一起,像是闹市泼皮,自有各自亲卫,将其拉开,饶是如此,两人依旧麦芒以对,怒骂不止。
回营时,面对壮年的蹋顿,郝昭已是使出了浑身吃奶的劲,自然疲惫不堪,浑身力竭,在马背上酣睡。
翌日正午,两军再度对垒,蹋顿也不再提斗将一事,高举马槊,嘶声咆哮道,“擂鼓!兄弟们!杀——!”
咚咚咚——
牛皮战鼓被轰然擂响,仿佛大地的心跳加速,砰砰砰!每个人的神经都被牵动,一股渴望肃杀,拼个你死我活的思绪油然而生!
杀!杀个你死我活!辨个胜者为王!
顷刻间,十万丘力居所属的铁骑,群情振奋,齐齐策马冲锋!夹着风携着雷,宛如一条钢铁洪流,无可阻挡!
大地仿佛也在恐惧这场战争,发出砰砰砰的剧烈心跳,震颤。中央的平原上,细碎的小石块一个接着一个的跳起。
这些人,有乌丸人,有匈奴人,但在此刻,他们都愿意将生命,奉献给这个战场,哪怕成为马革裹尸的一员,也在所不惜!
战争,就像一个大齿轮,不管你愿不愿意,一旦运转,就没有停下的可能,只有分雌雄,见生死,方才能够停下,这期间死伤多少性命,却也无人去管。
这蹋顿也不知是傻还是聪明,这大军全部押上的举动,倒是给沮授带来了些麻烦,沉着脸喝道,“传令,弓箭手放箭!”
巨盾阵之后,顷刻间箭如飞蝗,犹如倾盆大雨,将丘力居的骑兵射成一个个刺猬,在十万铁骑的宏伟战况下,死上个几百人,连浪花都翻不起来。
这就是大势所趋,也意味着,这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恶战!
更何况,敌军的主将,有勇有谋,不是和连那种白痴废柴。
见敌方放箭,蹋顿高举起盾牌,亲冒矢石,冲进了战阵之中!所属大军,见主将的将旗在前,亦是有了主心骨,紧随其后。
“令陷阵营,避其锋芒!攻其北面!”
“左右翼合兵一处,全军冲锋!攻其南面!”
“狼骑营虎骑营西河营押上,正面迎战!”
随着沮授的一道道军令发下,旗令传达三军,吕布军亦是有了应措方法。
倘若从苍穹俯瞰大地,就能看见,宛若飞鹤的吕布军,双翼合拢直刺敌军双肋,将宛若钢铁洪流般的丘力居军分成了三股战场。
一股,是由狼骑三营对阵蹋顿大军,一股,是由陷阵营犹如尖刀,刺进蹋顿军北面的部队,一股,是由八旗营,与蹋顿南面的骑兵,针尖对麦芒般碰撞在一起!
庞大的战马重伤而倒,摔下背部骑兵,连带着身后几个骑兵也跟着栽倒,更有甚者,被乱军马蹄踩成肉酱。这也是为何,骑兵营要分开距离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