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俯首称臣?(1 / 2)
古代之所以经常流传一句话,叫做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也并不是说将官在外出征就会完全不听主帅号令,只是这出征之时,大多所涉及的疆土范围广泛到令人无法想象,并州势力方面还算好,但就比如远在荆州的刘表或者扬州的诸侯,马匹可是吃紧资源,比如刘表从襄阳想要传信给新野,一来一回,以荆州那种战马的脚力至少需要一个月。
而吕布所面临的状况,与刘表所面临的状况基本差不多,塞外的疆土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广袤,一望无垠勉强能形容塞外的疆土领域。
吕布骑着赤兔马在大草原上停留驻望,望着马超持枪策马率领着八旗营犹如虎入狼群般在草原联军当中一顿乱杀。但这大草原广阔无边,草原联军只需要分头往四面八方跑,就算八旗营肋生双翅也追不上这群死了心要逃跑的草原联军。
但吕布之意明显不在于此,所谓的追捕,也仅仅是象征性的磨砺着这群麾下虎狼之将的獠牙罢了,他左手边是骑着一匹白马的沮授,正埋头观摩着手中的地图卷轴,那密密麻麻的标志简直就像一粒粒小米粒般,停驻在卷轴之上,似乎在彰显着草原的地图到底有多宽阔。
“主公,还是一步步来吧。”沮授指着卷轴道,“草原上已知的部落太多,多数以酋长的名氏来命名,而且草原部落大多属于游牧民族,随时会换到另一个地方,只有万户级别以上的部落才会停留在固定范围,若是想要逐个将这群部落击败,明显不现实,因为我们压根就不知道他们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但是我仔细想了想,草原部落的停驻范围之内都有迹可循,比如草原部落只会停驻在河流附近,就算是人可以不喝水,牛马也得喝水。粗略算了一下......”
“不用算了。”吕布敛眉道,“我都说过了,这一次的战争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需要时间,兵分五路步步为营,而投机取巧,完全不是胜利之道,后勤的事,还要文若好好帮衬着。”
“恐怕有文若头疼得了。”沮授笑道,“那战败的草原人,该怎么处置呢?”
“呵呵呵。”吕布笑而不语的用指头敲着赤兔马的马头,“扩充八旗营。”
“都扩?”沮授明显有些吃惊的看着吕布问道。
“都扩。”吕布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我对张辽高顺赵云阎行徐晃的军令,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就是这个道理,本侯不需要不听话的草原人。”
“主公,您知道您这句话说出去后,得死多少人吗?”沮授苦笑道。“我朝自诩王道之师,主公却行霸道之事,有损英名啊。”
“英名?那种东西也没什么用,损了就损了。”吕布毫不在意的笑道,“不过为了稳定八旗营的局势,先分为老八旗和新八旗,新八旗调遣郝昭和龙城营的兵马来管理,用最严厉的刑罚,最残酷的军制,不允许获得任何战利品,充当奴隶。只有立下战功,才能升迁到老八旗营,具体的军制就教给你来完善吧。”
沮授作为一个聪明人,对八旗制也算研究了许久,对八旗制的本质了解比较深刻,自然能明白吕布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要把所有的草原人都当奴隶,还要为他继续卖命啊!
其实这件事沮授一想就能通,首先得明确老八旗和新八旗的地位和权力,必须要让两者之间有云泥之别,可以缩短新八旗的日常用食,让他们想造反都没有造反的力气,这样,才能让新八旗的奴隶渴望到老八旗的生活中。
一样的老把戏,但是翻来覆去都用不腻,有效得很。
“对了主公,文远不会办错事吧?”沮授皱眉道。
说到共同参加这次北征的上将之中,最让沮授担忧的就是张辽。这次北征能稳操胜券靠得是什么?就是以战养战,用八旗制来扩充兵源,这样下去就算打到天荒地老,输赢,生死都是草原人的事。
吕布账下的文武,虽然多数都是并州的老班底,但是将鲜卑视为生死仇敌之人,只有张辽,对狄夷敌意最大的人,也是张辽。狼骑营更是有七八千同胞死在了鲜卑和匈奴人的手上,这期间的血海仇深,罄竹难书!
“五部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共同朝着王庭的方向覆盖会师,文远那支部队并不重要,而且,本侯相信文远知道轻重缓急。”
“......”
与此同时,草原的另一边。
张辽和高顺率领狼骑营和陷阵营以摧枯拉朽之势,分作十支小队,以秋风横扫落叶之势席卷了塞外的戈壁,漫天黄沙之下,一个个部落化作了废墟,草原上的部落只是对外宣言人尽皆兵,但是在精锐的狼骑陷阵面前却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光是张辽所率领的这支小队就已经横扫了三个部落。
夜晚。
炽烈的篝火堆响着噼里啪啦的响声,发出犹如白昼的火光,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冰冷沉默地狼骑营将士举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尸体,投到了篝火当中,望着篝火堆的光芒良久,缓缓脱下了沉重的白狼头盔,擦拭着脸庞上浓厚的泪痕。
做完这一切,狼骑营将士才转身回到了队列当中,面对着顶盔掼甲的张辽禀报道,“将军,这个部落的人都杀光了,一个不留。”
“清点物资和人数。”张辽淡然道。
“我军两千一百人,死了十个兄弟。”一个狼骑营火长抱拳道,“俘获牛羊共九十头,马匹三百匹。”
从物资信息就能分辨出来,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小型游牧民族,人数不多,这让张辽发起的进攻丝毫不存在任何的悬念,完全是单方面的碾压与屠杀。
“......”张辽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整理了心情后,扬声道,“诸位,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杀人!”狼骑营将士们齐齐回复道。
“对,也不对。”张辽笑了笑道,“我们的主公,在来的时候告诉本将,这是一场侵略,我们要把鲜卑的,匈奴的,草原上的,都纳为己有,百姓,牛羊。这意味着,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肆意屠杀泄愤。我已经冷静下来了,相信诸位兄弟,现在也应该都冷静下来,听从主公的军令行事吧,明日起,将攻破的部落百姓俘虏,不可擅自屠杀。”
“喏!”八旗营将士齐声喝道。
“......”
洛阳,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