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这是你要的未来?(1 / 2)
所谓的历史,就是征服与被征服的过程,这大概也是历史唯一不可能会被篡改的地方吧?征服者需要将事迹写给后人,炫耀自己曾经有多么牛比,被征服者同样需要将事迹写给后人,毕竟这是被征服者唯一能够做的事。
而沮授,作为光荣的一名征服者,还是一个有文化有素养的征服者,内心中难免五味陈杂,站在遥远塞外大草原上的他骑着一匹高大挺拔的纯种高脚战马上,被数百员并州悍将簇拥着公费观光,却不知是该为自己的主公高兴,还是该为被主公征服的鲜卑感到悲哀?
望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丰腴肥沃的水草正被犹如龙驹降世般耀武扬威的赤兔马肆意践踏着,用它们堪比肾虚的身躯左右摇摆来衬托出嘶风赤兔马奔走如飞的恐怖脚力,而可怜的鲜卑人也在用他们‘纸片’般被撕裂的单薄身躯来衬托出吕布方天画戟的冷艳锋芒。
面前不远的战场上不断响彻吕布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和草原人临死前的惨叫哀嚎,仿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全套制式的铁质铠甲VS堪堪遮挡住肌肤的粗制纺织短袖衣,新鲜出炉的铁质长矛VS两尺长的草原弯刀,半自动化的弩机VS纯手动的弓箭......
并州有太多的优势,太多让塞外人无法抵抗的优势,这种优势并非是吕布一人所积累,而是自汉文帝勤修内政,自汉武帝封狼居胥而起,汉朝的制式兵器就远不是塞外草原人所能抵抗。
草原人唯一具备的优势,天生的骑兵,全民皆兵的勇武,悍不畏死的士气,健壮的体格,优秀的骑射。但是在这些年并州与塞外的交战中,其实这些本事就已经悄悄地偷学了过来。
而吕布和他麾下的并州军,就是最直观的体现。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沮授思索着事情的时候,战甲染血,看上去依旧生龙活虎的吕布骑着赤兔马缓缓归来,身后是乌压压的八旗营将士在肆意欺辱着草原人,吕布将方天画戟递给亲卫,揉了揉脖子,淡然道,“沮公,麻烦你和孟起收拾残局了。”
“哦哦,好的。”马超一反常态,乖巧的回答道。
不久,身后传来一阵齐齐的吼声,声音七杂八乱,但是发音根本不准确。
“温侯!温侯!温侯!”
沮授听着战场上响起的吼声,知道这是来自于八旗营的将士,也知道这可能是所有八旗将士都学会的汉语,吕布自出征以来,每战必先,身先士卒,将自己的勇武发挥得淋漓尽致,死在他戟下的草原人已经无法计量,无论是反抗的,还是不反抗的,无论是强壮的男人还是毫无抵抗能力的老弱妇孺,只要挡在吕布的赤兔马前,最终都会化作一具尸体。
吕布残忍的一面在这段时间彰显无疑,就连马超都对吕布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畏惧。